大唐山海行第513章,冰川躍馬江朔果然是想只要不要牽連到拓跋乞梅便好,至於去哪裏他本無所謂,此刻聽獨孤湘之言也頗覺有理,心道如此我便是路上死了,湘兒還是有可能逃生的,於是對湘兒點點頭。
他口中發出微弱的「唏唏」聲,龍驤馬和主人心意相通,立刻轉頭向著北面飛奔而去。
皮邏閣等三人見狀也立刻轉向,原本無論他們如何提炁疾跑,也是趕不上龍驤馬的,但此刻龍驤馬馱了兩人,卻也甩不掉三人,雙方互相拉開二三百步的距離,便再也無法拉開差距,一前一後向著北方的群山跑去。
江朔和獨孤湘只是聽說王忠嗣所率騎兵順著瓜州的冥水河谷一路溯流而上,再循著祁連山南麓一路來到西海之濱,此刻只需逆著王忠嗣的來路,沿祁連山和冥河溯行便能回到大唐瓜州境。
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按王忠嗣所言,瓜州到此不下千里,有多河流、多山谷,如何知道哪一道壑才是通往河西瓜州的?然而此刻也不能停下來,只能簡單告訴龍驤馬「往北」「找大河」,這也是江朔唯一能想到的了。
算起來江朔和獨孤湘已經三天兩夜沒有好好休息了,龍驤馬卻從昨晚到今日一直都在覓食、休息,故而馱著朔湘二人毫不顯疲態。此刻江朔神識已然模糊,獨孤湘竟然也眼皮打架,在馬上打起盹來,好在龍驤馬頗為神駿,無需驅策,自會尋路向北面巍巍群山飛馳。
待得獨孤湘忽然驚醒,才發現日已然西墜,過去了不知幾個時辰,幸好龍驤馬跑得既快又穩,獨孤湘河江朔都還在馬背上沒有被甩下去,再江朔的脈相,雖然極度微弱卻仍然活著,一時三刻倒也沒有命之虞。
獨孤湘心中稍定,這才開始觀察期周圍的景緻,吐蕃高原上山連著山,壑連著壑,龍驤馬跑了幾個時辰,四周的景卻看起來沒什麼變化,獨孤湘也不知道走到哪裏才算是祁連山南麓,而那冥水之源又在何,只知道龍驤馬越走地勢越高,四周的溫度似乎降低了很多。
龍驤寶馬能日行百里,從太在天空的位置來判斷,今日不過才行了二個時辰兩百來里,然而龍驤馬此刻卻已經開始呼哧帶了。這吐蕃高原空氣稀薄,莫說是馬,就是人,如平原上一般平治片刻,便會覺得心慌難。
因此別看龍驤馬顯出疲態,追擊他們的皮邏閣三人也頗覺艱難,其中閣邏早已掉隊,此刻只有皮邏閣和葉歸真二人還不遠不近地墜在後面,一旦停下來,不消片刻就要被他們追上。
龍驤馬也知道後有追兵,因此也不敢稍停,此時山路已經越來越陡峭,漸漸地上連草都沒有了,儘是的黑褐的山巖和砂石,它雖然一路上涉過不溪流,但一直沒有見到大河,龍驤馬因此沒有轉向,仍然一直往北邊高地飛奔。
之後貧瘠的山上慢慢多出了零星的白雪,又不多時,四周已都披著一層素白了,馬蹄落在鬆的白雪之上,彷彿忽然從盛夏進了凜冬,獨孤湘覺馬兒像是在厚厚的茵毯上奔行,顛簸都似乎變了。
這時龍驤馬忽然發出一聲長嘶,這嘶鳴如同一聲驚呼,將江朔都驚醒了,朔湘二人向前看時,龍驤馬確實找到了「大河」,只是這看來絕不可能是王忠嗣所說的冥水,因為這並不是一條流的河而是一片狹長的冰川。
這道冰川也不知形於幾千年幾萬年之前,此刻夕下看來,群巒一片素白,更有白雪塌落之,出裏面明的萬年玄冰,此冰川遠看如河,近看如牆,讓人不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龍驤馬也許以為終於找到了「河」,他驟然轉向,沿著冰川的南麓向西飛馳,就在此時冰川上忽然有人影閃,卻是皮邏閣和葉歸真從天而降,原來馬兒不能登高,它跑得再快,也只能尋找山谷河道這些路徑曲折前進,而皮邏閣和葉歸真卻可以翻山越嶺,他們遠遠就看到冰川攔路,於是繞道搶在了龍驤馬之前。
事發突然,龍驤馬來不及反應,此刻無論是以氣劍刺死龍驤馬還是一掌格斃,江朔和獨孤湘便再無走的可能了,然而二人知道龍驤馬神駿,不免生出了生擒的念頭,皮邏閣搶上前一把抓住了龍驤馬的轡頭,葉歸真則是縱躍而起,想把二人擒下馬。
萬分危急的關頭,江朔用勁全力氣長嘯一聲,同時揮掌向皮邏閣抓韁繩的手拍去,皮邏閣大驚,只道是江朔詐傷,忙一撒手,在雪地上一滾,遠遠躲開去。
與此同時龍驤寶馬驟然掉頭,獨孤湘一揚手道:「看法寶!」
只見一道金向著葉歸真面門飛來,葉歸真忙側閃避,卻見墜在地上的是一個鑲滿寶石的黃金短鞘,原來獨孤湘不捨得將金牙匕擲出,只以黃金鞘砸向葉歸真。
葉歸真不怒反笑道:「好啊,今日第二次你這小妮子給騙了!」
皮邏閣也已知中了江朔的計,若江朔真是詐敗引他上當,又怎麼可能跑出二百里后才手?
然而江朔和獨孤湘各自退二人之際,龍驤馬已經跑幾步,蹄一躍,跳上了冰川,這冰川溜,馬兒四蹄打原本不無法平治,但危急關頭,龍驤馬大發神威,居然在冰面上馳騁起來!
皮邏閣和葉歸真亦躍上冰川追擊,只跑了幾步,葉歸真「啊喲」一聲先摔了個馬趴,皮邏閣輕功雖然了得,但也只不過多拋出去幾丈遠,腳下一趔趄,也摔了一跤。
眼看和龍驤馬的距離越拉越大,皮邏閣手掐劍訣,向冰面出氣劍,冰川之冰非比尋常,乃是萬年玄冰,雖盛夏而不化,氣劍在冰面上不過鑿出一個淺淺的坑,但皮邏閣就著這淺坑便能縱躍前進不再打,葉歸真嘻道:「南詔王這個法子好!」
他也踏在皮邏閣鑿出的淺坑前進,倒是省力了不。
此地冰川是一道冰雪一道巖,彷如階梯一般向山頂延,龍驤馬在冰面上速度終究會慢一些,皮邏閣以氣劍開路卻快了許多,此消彼長,再次越追越近。
終於,龍驤馬躍上了山巔,朔湘二人原本以為這道山樑是祁連山之脊背,往北面時,才發現北面群山連綿,一眼不到頭,遠更有高峰聳峙。「祁連」系匈奴語,匈奴呼天為「祁連」,祁連山即「天之山」,二人此刻才知祁連之廣漠。
獨孤湘忽然向下一指,道:「朔哥,真的有水!」
只見下有一道山谷,四周的冰川融水匯聚於此,形了一道道的溪流,溪水順著山中壑向西北迤邐而去,越聚越多,極目遠眺在遠方已蔚為大河。
江朔心道:此應該不是冥水,他聽說冥水上游發端於一片大澤,況且此冰川夾持,軍隊也無法行,但此刻四周一片茫茫,既然有河便順著河走說不定能逃出生天也未可知。
他實在沒有力氣,用手輕輕拍了拍龍驤馬,馬兒與主人心意相通,向山下河谷奔去。
走下山路,人可就比馬有優勢了,龍驤馬雖然神駿畢竟是馬非龍,只能一步步向下跑,皮邏閣和葉歸真二人卻是絕世高手,從山上縱躍而下不一會兒就追上了龍驤馬。
二人一左一右,夾住龍驤馬,同時手去抓轡頭,想要停神馬,葉清杳將手裹在袖子裏,再次向葉歸真一晃,道:「看法寶!」
葉歸真怒極反笑道:「小妮子,你專騙我一人啊?」
看來獨孤湘現在是連可扔的東西都沒有了,只能把手藏在袖子裏故弄玄虛,葉歸真這次再不上當了,手去抓獨孤湘的手,不想掌心一陣刺痛,竟有鮮冒出,原來這次獨孤湘將金牙匕藏在袖子中,趁葉歸真抓來之際,以金牙匕刺擊,因為此前兩次騙了葉歸真,葉歸真竟不防備,這才著了的道。
這邊葉歸真吃痛向後退開,那邊江朔拿皮邏閣卻沒有辦法,他用盡全力氣向皮邏閣打出一掌,但皮邏閣上過一次當怎會再中計?既知江朔此刻已無反擊之力,他一手抓住韁繩,一手反向江朔的腕子上抓來,卻忽覺腳下一,這一條冰川轟然作響,劇烈地涌起來!
原來此是冰川上的一道裂隙,由於山勢陡峭,冰雪落在上面日積月累了冰蓋,遠看彷彿和冰川無異,下面卻是空的,龍驤馬的蹄子在上面踏了幾下便將整個冰蓋都踩碎了。
眼看冰雪「嘩啦啦」地墜落,出一道橫貫山脈,數丈寬的大裂口,彷彿冰川上裂開了一張巨口一般。
皮邏閣忙撒手扔了韁繩,反掌在江朔掌心一擊,藉著這一擊之力,他向後疾退,落回到山巖之上,而葉歸真幸得方才被獨孤湘刺了一下,先行退開了,也沒有站上這片冰蓋。
江朔被皮邏閣這一掌打得從龍驤馬上翻了下去,眼看龍驤馬馱著湘兒隨著這片冰蓋一齊向深淵墜去,江朔猛地一咬牙,雙手在馬腹下一托,暴喝一聲,二炁湧起,將龍驤馬生生向上托起數尺,向著前方尚未墜落的冰蓋上扔去。
獨孤湘轉驚覺江朔落下了馬,手想要去拉他,卻哪裏還拉得到,江朔拋出龍驤馬後,自己用力過甚,向後摔倒在碎裂的冰蓋之上。
龍驤馬一落到前方冰面上,冰面旋即塌陷,龍驤馬也真是神駒,在冰面崩塌前一刻便又向前竄出,足不點地真如飛馬一般,向前飛奔,冰面則在它後不斷塌落。
江朔則隨著碎冰向下深淵墜去,他看到龍驤馬如此縱躍了數下,終於踏上了對面的山巖,這道裂口如此寬闊,任何高手都不可能一躍而過,想來湘兒是安全了吧?江朔想到此,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只覺前方的亮越來越暗淡,黑暗完全籠罩了下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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