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攸宜的一番話,燃起了他們的熱。
人的夢想總要現實的照耀才能走得更遠,更長久。
若只是不切實際,畫餅充,沒有人能堅持到最后。
得讓他們看到希。
趙攸宜一行在都護府待了七日,圣元二十一年正月初七,一行人又繼續趕路。
雪雖然停了,但路并不好走,所以一行極慢,一日只能走幾十里路。
可這雪至還要近兩個月才能停,他們等不了。
“以前,我總覺得鳴山的雪景好看,如今方知孤陋寡聞,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這世界果然很大。”趙攸宜嘆道。
崔思如附和:“臣亦未曾見過如此雪景,倒是不虛此行。”
甘棠接話道:“殿下這是苦中作樂,這麼大的雪,這麼冷的天,走路都困難呢,臣真是沒有發現哪里。”
趙攸宜笑:“你倒是個實心眼。”
的確是苦中作樂,不然能怎麼樣,若抱怨了,那旁人聽了又會如何?
“殿下,雪地里最好抓兔子,不若臣先行,抓幾只兔子為殿下解饞。”
“我看你是自己饞了,偏要拿殿下找借口。”崔思如打趣。
“崔大人怎麼今日也變實心眼了。”
話一說完,惹來一陣笑。
在這風雪之地,需要一碗熱湯取暖,亦需要勇氣,膽氣。
……
趙承仁是在上元節那日找到小舅舅的,就在大街上。
他一開始發現小舅舅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再回過神,人已經不見了。
上元節人多,但他還算機靈,總算是找到了。
可小舅舅不認得他了,還躲在一個姑娘后,也不想想他自己那麼大個,一個小姑娘能擋得住嗎?
還說他是壞人,言行狀如‘傻子’。
父皇總說他和舅舅是大傻子和二傻子,如今舅舅竟真的傻了。
那姑娘也傻里傻氣的:“你是誰?”
“他是我舅舅,我是他外甥啊,你是誰啊!”
那姑娘朝陸玉昇看了眼,又看了看趙承仁,好像是有點像。
“我是他姐姐。”衛陶陶道。
這是在河邊撿的,當時他快不行了,幸好救了他,就把他帶上了山。
醒來后,他就姐姐。
自從師父去世,一個人住在山里,正好有人作伴。
今日是上元節,街上熱鬧,帶他來看花燈的。
“姐姐?”趙承仁笑道:“你可別說是親姐姐,我不信。”
“就是我姐姐,我是弟弟,桃桃,我木木。”躲在衛陶陶后的陸玉昇憤憤不平的出聲道。
“木木?”
這名字一聽就傻里傻氣的。
“是,我是木木,沒有外甥,只有姐姐,你是壞人。”陸玉昇哭鬧道。
趙承仁:……
真的傻了?難不是被父皇咒的?
衛陶陶轉拍拍陸玉昇的背:“別怕,別怕,姐姐保護你。”
衛陶陶當然希能找到他家人,但這個人到底什麼來路還不清楚,雖然長得有點像,但一上來就喊舅舅,瞧著腦子也不清楚。
“他真是我舅舅!”趙承仁著急了:“不信你問他們倆?”
這姑娘怎麼就說不明白呢。
趙承仁后的兩個小廝點頭:“是啊,就是我們……公子的舅舅。”
“舅舅,您就趕和外甥回家吧,家里人都還以為你不在了,外祖母到現在都病著呢……”趙承仁要去拉陸玉昇。
可被陸玉昇一拳頭揮過去,鼻子打出了,趁,拉著衛陶陶跑了。
一邊跑一邊喊:“有壞人,快跑啊,有壞人,快跑啊。”
上元節本來人就多,這麼一吆喝,全都了。
趙承仁反應過來,連忙兩個小廝道:“快追啊,找不到拿你們是問。”
幸好這倆小廝會些功夫,趙承仁今日也帶了暗衛,不然,還真找不到了。
趙承仁在后面跑得氣吁吁,真的是,差點煮的鴨子飛了。
“舅舅,你說你,你,跑什麼跑啊?”趙承仁叉著腰,著氣道:“我真是你外甥。”
“他真是你舅舅?”衛陶陶覺得這人可能說得是真的,不然也不至于追了這麼久。
而且,看這人的著,還有護衛,應該是大戶人家吧。
“當然了,你看看我們倆的臉,能作假嗎,別人都說我們像親兄弟。”趙承仁也顧不得差輩了。
若是平日這麼說,肯定會被父皇打。
“那你還有別的什麼證明嗎?”衛陶陶謹慎道。
“別的?他腳底板有顆痣!”趙承仁確信無比道。
他給舅舅洗過腳,還用手過,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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