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庭宣告胡幺幺分魂戴罪立功，可去地府罰。但分魂本是本的一部分，楊顯也是原告，有執行懲罰的權利。”法自己都不太信這話，結結說完了，看向胡盈盈，“胡盈盈將被送往超自然管理局的普通監獄，此次審判到此結束，謝諸位的地下援助。”

算是總結的話說完，法開始收拾東西。

他今天承的神力太大，要早點下班休息。

至於這一屋子大神要做什麼，跟他這個普通法沒關係。

胡盈盈被帶走了，法也離開了。崔鈺跟綿綿簡短道別，跟著十殿閻羅與十位帥一起消失。

現場這纔有人發出額外的聲音。

“謝謝小姑，謝謝楊顯……”

“妖怪終於死了，我可以給我兒子一個代了。”

“小姑，我會繼續支持您的直播。”

在衆人的謝聲裡，清虛讓大家跟著他一起往法庭後臺走。

這法庭本來就設置在超自然管理局部，後面有休息室。他也對綿綿說了些謝的話，然後看了楊顯一眼，悄悄地湊在綿綿耳朵邊給綿綿打報告。

“楊顯這幾天一直在二郎神神殿裡頭，我估著他是接收神像了。”清虛打著小報告，滿是皺紋的臉上著些尷尬，“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說話咯，他還在我這裡學過些法呢。”

那時候清虛想的是，如果楊顯一直拒絕“轉世”的份，他可以把楊顯收徒弟，按照普通人的方式教楊顯道。

楊顯原本也是道教的弟子，只是那時候還分截教和闡教，現在他們已經不分了。

“原來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呀。”綿綿非常開心地跟清虛討論，“司徒吒現在不也是吒吒嗎？所以楊顯還是楊顯呀，沒問題的啦。”

清虛看綿綿開心得不要不要的，不由得好奇：“小師妹，你怎麼這麼開心？”

綿綿頭髮：“因爲這次綿綿砍斷鎖鏈，沒被老天爺爺懲罰。”

原本都做好了聽到老天爺爺說要懲罰的準備了，結果這次什麼都沒發生，當然開心了。

“那法當年是妖皇創立出來的。”玄武忽然接過綿綿的話茬，“屬於妖皇的法則，跟你老天爺爺沒有直接關係。崔鈺說的仙兒，是怎麼回事？”

這裡都是自己人，綿綿也就大大方方地把自己救了仙兒的事說了。

玄武聽完，覺得他猜得八九不離十。

凡人自殺變鬼，又還沒有鬼門關，待在原地無法離開的規則，由天道制定。綿綿打破這個規則，只是失去頭髮，這懲罰只能說輕得不能再輕了。

玄武凝視綿綿，看了綿綿一會兒，視線又落在楊顯上。

上次楊顯和司徒吒找他問問題，他還記得。現在楊顯就變得跟之前完全不同了，這是楊顯自己的選擇。

“我想去龍國圖書館。”玄武忽然開口，“你和我一起去。”

綿綿接下來沒有行程。

同意和玄武一起去，偏頭問楊顯：“楊顯，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嗯。”楊顯應聲，聲音低沉。

綿綿笑瞇瞇地看向清虛：“那清虛師兄，我們走啦。”

清虛點頭，說要送綿綿一起離開。

剛走到門口，綿綿一愣。

看到一個陌生的無法推算命運的人！想著這人會不會又是哪位神仙轉世，綿綿沒太在意。跟見過的那些神仙轉世，是跟有緣分，沒法面的，那就是沒有緣分。

這樣肩而過的，應該就是肩而過的緣分啦！

綿綿沒在意站在門口的男人，男人卻看到了綿綿，還看到了綿綿邊的楊顯和玄武。

他角了一下，手指習慣地了，做出了拿筆的姿態。

剛好，綿綿在這時候回頭。

本來就是個小矮個兒，回頭看那人時，剛好看到那人手上的作。

覺得這個作很悉，綿綿皺著眉頭仔細地想。

綠綠忽然冒出來：“綿綿，他是破天！”

破天！

綿綿也想起來了在破碎的崑崙鏡裡面，手裡拿著筆在空氣裡寫來寫去的破天。現在站在超自然管理局門口的這個人，手指的作真的和破天一樣！

“抓住他，他是壞蛋中的一個！”

綿綿一邊說，一邊朝著男人跑去，手裡的飛劍被召喚出來，就要朝男人攻擊。

破天見自己的份被識破，也飛快地把自己的筆召喚出來，在空中飛快寫下字。隨著字型，他本人也從原地消失，就這麼消失在綿綿面前。

“呀，怎麼跟之前一樣，一下子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綿綿不著頭腦，不知道破天是怎麼離開的。

楊顯此時也正皺著眉頭。

他確實接了二郎神神像裡面留下來的神力，也恢復了一些記憶。記憶裡，天上衆仙當中，只有一個人的法寶是這樣的筆。

“破天，司命？”

玄武聽到楊顯這麼說，眼裡染上些許興味：“你說剛纔那人，是司命？”

司命的名字可不是白的。

天庭的神仙是超三界之外，可也得遵守既定的命運。司命雖然是個小兒，司命本人也沒什麼太大的本事，但只要他手裡拿著命筆，就有能把神仙凡人或是妖怪的命運改變的本事。

綿綿的敵人裡，竟然還有這樣的傢伙。

那那天被綿綿砍斷雙臂的道士，跟這個破天兩人湊在一起，到底誰纔是老大？

玄武和楊顯一起在沉默。

綿綿的目在楊顯和玄武之間轉悠，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圓溜溜的眼睛忙得不行。

很好奇爲什麼“司命”這詞一出來，大家都沉默了。

憋了一會兒，小糰子還是問出口：“司命怎麼了嘛？破天是司命的話，很難打敗嗎？”

問問題時，小傢伙還握了拳頭，明顯是爲這個問題而張。

玄武彎腰，彈了下綿綿的腦門。

“沒什麼難的。”他輕勾脣角，“你這小孩笨是笨了點，但你和他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司命要是真有本事，又怎麼會站在門口進不去呢？

他來這裡，肯定是爲了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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