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卻是齊懌修賞賜的。
都是鮮艷好看的布料。
這約莫是賞賜給沈初柳過年穿的。
自然了,之前賞賜過年東西的時候就有,份利里也不缺。這一批,向來就是齊懌修再給的。
這一回,只有一個人有。
這自然是抜盡頭籌了。
至于銀子,去年時候,送的是兩千兩。今年這大約是瞧著晉位兩次了,或許得寵才加了一千兩。
加上進宮時候帶的,如今是不缺銀子花的。
不過也不嫌多,娘嫁進沈家的嫁妝就有七八萬,祖母其名替收著。
再說了,哪家征戰的將軍窮?
爹在世時候也留下不財產,只可惜人去了,都大房和三房分了。
如今他們送這點子小恩惠進來,沈初柳要是還能恩戴德,那可真是白瞎了活兩輩子。
于是當下里,就元宵送給事省一百兩。
能分到的自然沒幾個人,不過也只需要那幾個人分到。
年下里賞賜人的時候用銀子多。要是全靠份例銀子,那就捉襟見肘了。
要麼家里補,要麼皇上賞賜。這時候就是看你積蓄的時候了。
除非是本也無寵地位低,那就也算了。
不然越是地位高,越是要銀子的。
怡充媛的芙蓉軒就陷這樣的窘境。本懷孕,今年要打點的地方就不了,偏銀子不趁手。
過去得寵,賞賜出去的不,如今家里是一分錢也不會給的,也給不了。
偏今年皇上就沒額外賞賜。
太后賞賜的也不是銀子。
馮淑妃就是這時候送來了一包五百兩銀子的。
馮淑妃的宮嬋娟笑道:“我們娘娘知道充媛娘娘您這里些銀子,故而奴婢送來。好在先過年。”
怡充媛氣的差點肚子疼起來,卻還只能笑著接了。
這是打誰的臉呢?
可退回去就是得罪人了。
送走了嬋娟,怡充媛氣的眼圈都紅了:“這是笑我沒有家世!我但凡能出好一點,能有這些個委屈?一個個的,倒是都鄙視我家世不好。那長樂宮里就好了?只不過有寵,不缺銀子罷了!怎麼就不去長樂宮施舍去?”
長樂宮,住的是意妃。
意妃盛寵多年,雖然沒有家世,自然不會缺銀子。
越說越生氣,又想起了沈初柳那得的布料。
“皇上倒是寵著那沈才人!也配?”
其實怡充媛心里是有數的。皇上忽然冷落,還是因為曹氏過世的事。
曹氏那一胎沒了,怡充媛是有責任,只是皇上只怕也不確切知道,只好裝出不知。
虧的是有了孕,不然不知合適翻。
可也知道,皇上心里還是有疙瘩的,不然為什麼如今懷孕,賞賜布料卻只給沈才人呢?
沈才人。
沈初柳可不管這些,皇帝既然給了,選了幾塊送給了姚寶林,其余全送去了司服局,并帶著二十兩銀子。
得寵時候,你不送銀子也辦的快。你送了銀子,更是快的很。
花花轎子人抬著人嘛。
司服局得了銀子料子,當日就趕工。
嬤嬤和繡娘們饒是加重了活計也直夸沈才人好呢。有銀子賺還不好?
如今這麼賞賜,等做好了準保還有賞賜呢。
“昨兒麗小儀也送來了料子呢。也是二十兩,哎喲,如今這些個主子們真大氣。”一個嬤嬤道。
“嗨,你也不看出。這兩位,侯府的,公府的,那還缺銀子啊?就這位沈才人,去年這會子還是寶林呢,也沒空手來過呀。”
“說起來,這陸小儀可差點意思。今年又只有五兩。”
平素做裳他們也不敢說銀子的,但是年底一做就是好幾,主子們也肯定賞,畢竟要過年嘛。
“比什麼啊,這可有日子沒侍寢了。”
眾人笑起來。
不過說笑是說笑,陸小儀畢竟還是有皇后撐腰的,就連布料也是皇后賞賜的多。
們真的卡著的,是那些沒有依靠還沒銀子的小嬪妃們。
后宮里都忙著預備過年,每年年節下,宮里都是這樣的。
除夕是兩宮太后,皇上皇后帶著皇子皇以及所有嬪妃太廟祭祖。
初一到初三是國宴。每年正宮設宴。三品大臣,閑散勛貴,宗室皇親們都要進宮。
初四初五休息,初六初七初八藻宮皇后待客,全是眷。
初九初十兩宮太后待客。
然后到十五之前,是嬪妃們見娘家人。當然了,這不是誰都能見的。九嬪才有這個殊榮。
然后是元宵節,又是國宴。
這些日子里,嬪妃們都要參與的。就算是你重復了穿首飾,也必須保證干凈整潔。
今兒一個褂子,明兒也得配上不一樣的子,不然就太過寒酸了。
這就不得安頓。再說了,不得寵的嬪妃見皇上,這時候還不盼著爭奇斗艷的爭寵?
古人閑時候多,自然更注重節日,不管是為了熱鬧還是為了有事忙碌,總歸年始終是最被看重的一個節日了。
沈初柳這里,倒是沒什麼忙的,只事省拿去五百兩銀子打銀花生。
等著過年時候賞人。
倒是四個奴婢忙碌給沈初柳趕制什麼的。
都是繡活不錯的,紫珠還發明了兩個新發型呢,已經在紫蕊頭上試過了,很是不錯。
整個后宮都忙碌過年的時候,衛出事了。
忽然就早產,正是半夜,驚了闔宮上下。
皇后早就開始留心了,近了七個月,自然每天都危險,所以也沒耽誤。
皇后辦事,要麼不管,管起來素來利索。
本人沒來,但是佩蘭和峨眉一早就在衛的紫林閣坐鎮了。
意妃和宋昭儀都提著心呢,這要是出點事,們兩個可是要玩了。
皇帝這一夜是了麗小儀侍寢的,麗小儀來了,他卻沒來。
只是初四來看況。
也確實,一個被厭棄了的生孩子,皇帝不來很正常。
衛疼的死去活來,才七個月大,孩子就已經不小了。
說不說,宮里既然有人想要這個孩子,這個生孩子就多余。
早就有了數,所以才有這早產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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