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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二字一出,仿佛亭外夜里的清風都涼了幾許。
秦俞子微僵,再去看對面男子時的眸中,不由多了些許的警惕。
“燕小郡王的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燕綏緩緩坐直了子,端起了側小幾上的茶盞,淡笑著道出了這樣一句,“秦二公子這次來京,是瞞著家人的吧。”
秦俞臉當即就變了,然后瞪大了雙眼看著面前之人。
“燕小郡王,你……你怎麼知道!”
的確,除了祖父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來了。
燕綏角笑意不減,他揭開茶杯輕輕吹了吹,眼眸低垂間,斂去了眸中流。
“我如何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秦二公子想不想科考,再進朝為……”
秦俞回答的很果斷,“想!當然想,我秦俞這次不顧家人反對,來京就是為了科考!”
說到這,秦俞好似是想起了自己進京前的那之,不又是自嘲一笑,接著道。
“可饒是我秦俞飽讀詩書,寒窗苦讀,卻還是抵不過那人心思。”
只聽,噠!
燕綏已然放下了茶杯,他緩緩抬起深邃眸,對著秦俞道。
“本郡王可以給你一個新的份,讓你參加科考,至于能不能順利進朝堂,只看你自己了。”
“真的嗎!”秦俞激抬眸看著他,雙手都止不住抖了起來。
可想了想,似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燕綏方才說的是易,而且他和秦家非親非故的,何必幫?
思及此,秦俞眸底的激芒稍退了幾許,再看燕綏時,眼眸中又被警惕覆蓋。
燕綏見如此,嘆了一口氣,“倘若那人有你這般謹慎,也不會由著他人去給收拾爛攤子了。”
見燕綏又提起了蘇半夏,秦俞不蹙眉,接著又聽燕綏道。
“本郡王如此,自然是帶著目的,不過在你科考前,告訴你這些也是無用。”
他話點到為止,似也不打算再繼續多言了。
聰明如秦俞,怎會不知曉他這番話中的深意,開始沉思,在心底里權衡著利弊。
如今不知是誰對秦家人下手,也不知那些人為何要這樣做,可秦俞知道,若自己不靠著燕綏換一個嶄新的份,是不可能參加科考,再進朝堂,實現的目標。
如此……
深呼吸了一口氣,秦俞再看了一眼對面那撥弄琴弦似笑非笑的男子,終于點頭道。
“好,我秦俞,應了!”
燕綏再次挑眉,端起茶杯對著秦俞的方向笑了笑。
“這件事,不能告訴他人,包括。”
秦俞自然知道燕綏所指的這個“”是誰,當即點頭,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笑問了句。
“看上次半夏表姐和小郡王之間關系不淺,想來你們也是朋友吧?”
朋友?
似乎是對這兩個字有些不喜,燕綏有地皺起了眉頭。
而就在這時,一道影落下。
是清風。
他湊到了燕綏耳邊,耳語了兩句。
“主子,南安王妃來了,對了……這一次也是翻墻來的。”
對面的秦俞并不知清風對燕綏說了什麼,只見燕綏那微蹙的眉頭忽而舒展,紅輕勾道。
“居然來了,既如此,讓進來就是。”
還不等清風領命下去,就聽著亭子外不遠傳來了那人的聲音。
“燕綏,我家秦俞呢,怎麼不在房間里,被你弄哪里去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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