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寧屈膝，讓自己的趴在膝蓋上，頭偏向里側，眼睛眨啊眨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明赫進來的時候還以為睡著了，走過去要讓躺下時，攸寧突然偏過頭，倒是嚇了陸明赫一跳。

攸寧看陸明赫被自己嚇到，咯咯的笑：“原來明赫姐姐也有膽小的時候。”

“還以為你睡著了，被你嚇死了。”

攸寧偏過頭時，畫冊從上落下，驚鴻一瞥間，陸明赫看到了畫冊上的人。

是沐坤臨。

攸寧也發現畫冊被陸明赫看到了，倉皇的去收，又覺得不妥。

和明赫姐姐形影不離，明赫姐姐對又好，這樣實在是太沒良心了。

陸明赫瞇起眼睛，笑的狡猾的像是只小狐貍：“哦……原來攸寧妹妹有喜歡的人了？”

趙攸寧急了：“姐姐別說，我，我，我不是的！”

陸明赫煞有介事的點頭：“那妹妹畫他做什麼，你們又不！”

“明赫姐姐……”攸寧捉住陸明赫的手臂搖了搖：“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

攸寧語氣停頓了，像是不知道怎麼說，陸明赫也不打斷，安安靜靜的做個聆聽者。

“姐姐記得去年中秋節嗎？那是我第一次出宮，我看到那個鬼面面，錯把他當了三哥哥，當我揭開面看到是他時，心里突然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

陸明赫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不過，你常在宮中，見過的外男，也許就是張呢，張的時候心也會跳的。”

“是這樣嗎，可我總想見到他呀，這也不是喜歡嗎？”

陸明赫笑容凝滯了一瞬：“有可能，不過，你不是也想見到二哥哥，三哥哥嗎，我前些日子不在宮中，你不是也想見我嗎？”

“也是哈！”攸寧點了點頭。

“是呀，你這小丫頭，見過的男子才多，懂什麼是喜歡啊，等你見過了世面就會覺得，唉，世間男兒不過如此，都配不上我們攸寧。”

“我哪有那麼好，我就是個病秧子。”

“誰說你是病秧子，看我不撕爛他的，蜂以花為食，花草以土為食，中原人以五谷雜糧為食，草原人以牛羊為食，你吃的那些藥草在萬中也不過是一棵不起眼的小草罷了，你這個也算是以草為食，你看大家吃的都不一樣，吃什麼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都是為了活著。”

“明赫姐姐真好。”攸寧抱著陸明赫手臂撒。

聽這麼一說，好像就是這樣，不過比旁人多吃些‘草’。

“知道我好就行，好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早上我們去采水煮茶好不好？”

攸寧點頭，看陸明赫要離開時又的開口道：“明赫姐姐，剛才的話不要告訴旁人好不好？”

攸寧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哥哥們對都很好，但這些話不好對他們說，也不想讓他們知道。

“放心，我不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陸明赫指了指攸寧又指了指自己。

陸明赫出去后將門關好，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