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看趙恒這模樣，忍不住搖頭，剛才還說，見到兒千萬別哭，得表現的若無其事，就像是來串門子一般，做長輩的什麼時候都要心態好。

現在，他的好心態呢？

陸瑤塞了一塊帕子給趙恒：“行了，趕吧。”

“唉，草原風大，吹了一臉的沙子，是要。”趙恒接過帕子背過子胡了。

陸瑤和攸宜看他這般樣子，忍不住笑。

趙恒被笑的不好意思，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都說草原的風沙不養人，娘怎麼看著我的攸宜更漂亮了。”更耀眼，更艷麗，讓人移不開眼睛。

“那還不是兒像娘的緣故。”

陸瑤笑，還是這丫頭會說話。

“敢我這千里萬里的趕來，和我沒什麼關系啊。”

“怎麼會，兒若不是有父皇你的錚錚鐵骨，也扛不住草原的風啊。”攸宜挽著趙恒手臂撒。

明知道這丫頭就會花言巧語的哄他們開心，但就是好用啊。

而且，屢試不爽。

當年就是老頭子也是被哄的團團轉，當年他們離京，老頭子可真是了立皇太的念頭。

可就是當年那個念頭，讓有些人賊心不死，攸宜這才不得已遠嫁啊。

“父皇，母后，你們怎麼突然來草原了？”攸宜道。

“你會不知道你弟弟繼位了？”趙恒才不信呢。

“我當然知道承宣繼位，只是，父皇母后突然來草原，讓兒可真是擔心。”

雖然父皇退位，但沿途要經過諸多小國，雖然這些年沒出過子，但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

“連你這丫頭都不知道，誰能知道。”趙恒拍拍兒的肩：“若不是你母后日日以淚洗面的擔心，你以為父皇愿意來。”

“是，我以淚洗面，不知道誰長吁短嘆呢，計劃了大半年，一退位就迫不及待出發。”陸瑤十分不給面子。

“我，我還不能四走走了。”

“是，你能。”陸瑤知道他這是死鴨子不會承認了。

說完看向攸宜道：“自從你父皇知道草原八部之，便日夜憂心，看到你平安他也能放心。”

“是兒不好，讓父皇母后憂心了，八部之間的矛盾持續了一百多年，各家族之間互有仇恨，也會有聯姻，他們的矛盾不是一時之間便能解決，如今，也不過是忌憚我這個大齊長公主的份，想要解決八部之間矛盾，非一夕之間。”攸宜道。

“的確如此，就這五六十年時間，草原之主從章佳部落，耶律部落，如今是呼延部落，草原人彪勇，的確不好控制。”趙恒點頭認同。

他在西北待過數年，對草原這些年的況也還是了解的。

“既然不好控制不如就想辦法讓他們互相為質。”陸瑤開口道。

趙攸宜點頭：“兒也是如此想，所以在草原開辦太學，挑選八部優秀子弟學，讓他們又互相了解，彼此制衡，這便是所謂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當然，最重要的，兒也希他們能中原文化教化，改掉骨子里的戾氣。”

“人的本是很難去改變的，更何況，草原的生活環境也決定了他們注定是要靠掠奪才能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