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挨了兩拳頭,薄煙疼得差點吐出來。
不想殃及無辜,剛剛上的藥效似乎過了一點,便想都沒想撲在了傅南笙的上,也倒在了他的懷中。
好在兩個人及時收手,剩下只有不到一分的力氣,薄煙除了疼以外,并沒有多重的傷。
“薄煙,你沒事吧?”傅南笙張的問。
薄煙強撐著,從傅南笙的懷里抬頭,艱難的搖了搖頭,“沒事。”
陸北宸雙眸猩紅,“你竟然護著他?”
“薄煙,你他媽的竟然護著他?”
在那一瞬,完全是出于本能。
而薄煙的本能,是保護傅南笙,他接不了。
他覺得恥辱,更多的是痛恨,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就快要瘋他。
薄煙強忍著疼痛,勉強站穩。
抬眸,對上了陸北宸的眼,他的眼里麻麻的,全是。
不明白,陸北宸為什麼要這樣,明明不喜歡了,明明心里只有宋芊芊,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這種事生氣,暴怒。
或許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吧,哪怕是自己不要丟掉的東西,也絕不允許和別的男人扯上半點關系,“陸北宸。”
薄煙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連名帶姓的他的名字,疲憊不堪,“你讓我覺得很累,你總是這樣變來變去,反復無常,在你面前,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他親自給下面條的那一晚,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希,他卻又毫不留的掐滅了,剩下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這段時間以來,我做的還不夠好嗎?只要是你要求的,我幾乎照單全收,包括對你的人宋芊芊言聽計從,可你總不滿意,我干什麼你都不滿意,甚至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你這麼討厭我,何必讓我有機會在你眼前晃?你放過我好不好,也放過你自己,這樣沒日沒夜的互相折磨,有意思嗎?”
或許是傅南笙的出現,讓薄煙明白了一些道理,有的人萍水相逢卻能出手相助,但有的心卻是永遠都捂不住的,那些忘不了的過往,也終究回不去。
這麼多年來,好似被困在沼澤地里,無論如何都爬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陷進去,可是現在,醒悟了,好想解,“求你了,陸北宸,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你想干什麼?想求我放手,好投傅南笙的懷抱?”男人眼中怒火幽暗,似乎有某種咬牙切齒的痛恨。
看吧,他總是這樣想,用最大的惡意揣度,辱。
薄煙簡直心力瘁,卻仍舊解釋,“和傅南笙無關。”
“和他無關?”
陸北宸像是聽到了笑話,角的弧度諷刺之極,“他不在的時候,你天天做好飯菜等我,怎麼不說累?他沒出現的時候,你想盡千方百計要我回家,怎麼不說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他怎麼能不生氣,當年拋棄了自己,迅速和傅南笙走到了一起,傅南笙甩了,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回頭來找他。
現在傅南笙回國了,舊復燃,迫不及待的又想離開他,怎麼敢?怎麼敢這麼猖狂,這麼絕?
“薄煙,別忘了,當初是你我娶的!”他抬手就掐著的下,惡狠狠道,“所以,你是我老婆,就算是死,都只能帶著陸太太的份去死。”
“想要跟別的男人,你做夢吧。”
他如同惡鬼,看的眼神深惡痛絕,勢必要生不如死。
這輩子不絕不休。
薄煙腳下失重,險些癱在地。
“陸北宸,你干什麼?”
好在傅南笙打掉了掐在下頜的手,及時扶住了薄煙,“你也知道是你老婆,你善待過嗎?”
陸北宸這回卻不想搭理傅南笙了,而是盯著薄煙,語氣不善,“薄煙,如果你現在跟我走,我當你剛才的話沒有說過。”
薄煙沉默,不愿意同陸北宸走了。
這段日子了太多的委屈,無人訴說。
陸北宸變著法子折磨就算了,還半點信任都吝嗇給,倘若不是傅南笙及時出現,替洗刷冤屈的話,現在都不知道有多慘。
還沒忘記,陸北宸是怎樣把手腳捆住,行不便的自己丟給張遠玩的。
……
“這個賤貨我送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
……
“薄煙,聽清楚了沒有,跟我走。”
陸北宸的語調,徹底冷了下來。
“不用管他。”傅南笙摁住的肩膀,“薄煙,我帶你走。”
“你敢——”
如果不是傅南笙……
薄煙痛苦的閉了閉眼,再度睜開之時,仿佛已經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陸北宸,我不跟你走。”
“我和傅南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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