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的面子上，上次發生在病房裏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季雪茹在你們季家，用手機把瑟砸傷的事我也可以不計較，但你聽過一句老話麼？

再一再二不再三！

所以這次，哪怕瑟不追究，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你回去告訴你的好妹妹，最好一輩子都待在家裏不要出門，不然……呵！」

誰知道出門會不會遇到什麼天災人禍呢？

戰霽昀掛斷電話，因為他已經看到瑟戴著隔熱手套，端著剛出鍋的清蒸鱸魚出來了。

「怎麼不喊我幫忙？」戰霽昀過去，拉著瑟手，摘下手套，仔細的檢查著的指尖。

的手指很漂亮，手指纖細修長，白的，溜溜的，手特別的好。

「我看你在打電話，就沒喊你。」瑟勾了勾他的手指，「電話打完了？」

「嗯，一些瑣事，已經理好了。」

「好了，別看了，戴著手套，燙不到。」瑟握著他的手，拉他進廚房，「幫我嘗嘗紅燒的味道好不好。」

戰霽昀眉頭一挑，「做了紅燒？」

「聽你念叨了好幾次了，今天買了新鮮的，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瑟說著，掀開鍋蓋，水汽散盡，用筷子在鍋里夾出一小塊四四方方的塊。

吹了吹，確定不熱了，才喂到戰霽昀邊，「嘗嘗？」

戰霽昀嗷嗚一口吃掉，對上瑟滿是期待的眼神，俯在上親了一下。

「喂到不錯！」也不知道說的是，還是。

瑟嗔他一眼，又開始趕人。

戰霽昀低聲笑著，像個小尾似的，跟在後，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終於吃完飯，吃飽喝足，知道戰大爺十指不沾春水，瑟被迫包攬了全部的家務。

忙活完，端著一盤水果窩在沙發上，連手指都不想一下。

瑟頭枕著沙發扶手，蜷在沙發的一角，水果盤放在一手就能夠著的地方。

手裏拿著遙控，正找喜歡的節目，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東西都收拾好了？」

「嗯，都收拾好了。」戰霽昀長臂一，將人撈到自己懷裏來。

瑟不太適應的在他懷裏了，見他沒有要放開自己的意思，索放棄抵抗。

「買回來的服要洗一遍再穿。」瑟頭歪在他肩膀上，雙眼盯著電視畫面，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漫不經心：「要用消毒泡一泡。」

戰霽昀：「好，我一會去洗。」

瑟含糊的應了一聲。

戰霽昀等了一會，都沒等到的下文，垂眸一看，才發現原來瑟睡著了。

從手中拿走遙控關了電視，戰霽昀抱著回房睡午覺。

戰霽昀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他趁著瑟睡覺的這會時間，按照剛剛的囑咐，把給他買的那些服，里裏外外上上下下的全都洗了。

瑟睡醒，已經是兩個小時后的事。

醒來，就看見自己房間的臺上掛滿了戰霽昀的襯和！

白的黑的白的黑的……

臺的窗戶開了個隙，夏末午後的的風吹過，那些布料隨著風擺，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洗的味道。

瑟角了，但很快把被子拉到了鼻子下面，只出一對彎彎的眉眼。

雖然戰霽昀宣告自己登堂室的方式有點稚，又有點流氓，但不得不承認，還喜歡這種覺的。

原本一個人的生活中又多了一個人加進來，從此以後，便再也不是孤孤單單的了。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戰霽昀一步都沒離開過瑟的小公寓。

公寓雖小，可能總面積都比不上盛景莊園的一個客廳的面積大，但戰霽昀住的卻是格外的舒適。

他在瑟這裏，深刻的到了家的覺。

尤其是瑟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宅在家裏，哪怕他白天有開不完的線上會議，但只要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他就能保持一整天的好心。

瑟白天不上班的時候，就忙著雲安排曲彎彎做全面的檢查。

當然，曲修然和季翰墨負責跑。

至於曲修然請來的祖宗關棣，只負責綜合各項檢查結果，跟瑟確定最適合手的時間。

最後，手定在了三天後的上午。

但關棣要求瑟做他的副手。

瑟以自己要上班為由拒絕了，卻沒想到掛斷電話后沒多久，院長先生和心外的羅主任一前一後的給打了兩通電話。

電話里說了什麼就不贅述了，無非就是語重心長的跟分析這件事的利弊。

最後，就在瑟的手機沒電，快要自關機之前，的上司又給來了個電話，告訴接下來要放一個禮拜的假。

瑟：what？？？

是真給放假還是去給關棣當助手，就不深究了。

電話充上電沒多久，曲修然又來了電話。

在電話里絮絮叨叨的跟分析利弊，還說只有在，他才能放心。

不然彎彎有個三長兩短，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跟家裏的長輩代。

瑟沉默著聽完他的長篇大論，無奈的嗓音聽上去略沙啞：「曲修然，你知道的，那件事發生之後，我不會再給任何人做外科手了！」

「那你給產婦做剖腹產的時候，不也得刀嗎？」曲修然似乎是早就想好了臺詞，張口就來。

「那不一樣。」瑟著窗外的夜，像是陷了什麼久遠的回憶，臉越發的蒼白痛苦。

從一個準媽媽的肚子裏迎接新生命，怎麼能跟挖走一個人的黑心相提並論呢？

迎接新生可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事！

「有什麼不一樣？還不都是給人開膛破肚？你不是說你要為跟關棣一樣優秀的心外科醫生嗎？」

……

「喂喂喂，瑟，你還在聽嗎？」曲修然沒聽到的聲音，原本還想要再之以曉之以理的話全都憋回去了。

「嗯。在聽。」瑟從過去那些帶給痛苦的記憶當中回神，聲音沙啞的應了一聲。

曲修然一聽的聲音就知道又想起那些不好的事了。

無奈的嘆了一聲，妥協道：「罷了，你要是真邁不過心裏的那個坎兒，我也不能強迫你，只是想著彎彎說希你能從的上，重新找回自信的話，所以才打的這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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