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想了想，又擺了擺手，「滾遠點，別在我眼前礙眼。」

對戰霽昀和季宇直要說什麼話，完全沒有興趣。

更不想看見季宇直。

因為他這個人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時刻提醒著三年前犯的蠢。

戰霽昀雙手撐在後的沙發背上，緩緩的蹲在面前，微仰著頭看著。

「不想我單獨跟他說話，那我以後都不見他，嗯？」戰霽昀微微前傾，額頭在的額頭上輕輕的了一下，「你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想到季宇直還站在門口看著，有點不好意思，「你快去跟他把話說完，順便告訴他以後都不要再來我家，不然我就報警說他擾我！」

這還是戰霽昀第一次見識瑟生氣的樣子，上一次跟自己生氣，還是知道他自己製造車禍差點沒了命的時候。

那次明明對自己很失，但緒也沒有今天這般激。

雖然不知道季宇直剛剛說了什麼把瑟氣這樣，但也不難猜。

無非就是包庇季雪茹，指責瑟，指鹿為馬。

戰霽昀了的臉，「那你等我一會，我把該說的話跟他說完了，以後再也不見他。」

「你大可不必這樣，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這麼多年的朋友，沒有必要因為我……」

「有必要！」戰霽昀打斷了瑟未說完的話，語氣格外認真的說道：「我不指我的朋友會跟我一樣喜歡你，畢竟每個人的審、喜好不同，我不會強行改變別人的想法。

但他們得尊重你，可如果最起碼的尊重都做不到，甚至還打著我朋友的旗號，肆無忌憚的傷害你，而我卻還要為了所謂的友不顧你的，那我也不配做你的男人。」

「我是你的男人，現在的男朋友，未來的丈夫，我不對你好，難道要等到別人來替我對你好，我再後悔？」

瑟沒想到他會為了維護自己，連朋友都可以不要。

只是本就不知道，上次他已經警告過容胤一次了。

眼下看著他一臉認真嚴肅且虔誠的模樣，心裏怎麼可能會不敢。

戰霽昀了瑟的耳垂，「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他說完，在瑟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起朝著站在門口的季宇直走過去。

季宇直從剛剛戰霽昀回來開始，就一直默默的觀察著們之間的互。

他想從戰霽昀上找出他不過是在做戲給自己看的破綻，卻發現戰霽昀本就不是在做戲。

戰霽昀是認真的。

他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瑟，喜歡到看見，眼裏就會不自覺的盈滿笑意，就連素來沒什麼表的臉上，神都會跟著和下來。

更別說就素來話的他，會一臉認真且嚴肅的跟瑟說那麼多話了。

季宇直甚至覺得，戰霽昀跟瑟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無形的小釘子，在他說出口的瞬間，以極快的速度釘進他的心臟，直至模糊。

看著戰霽昀朝自己走來，季宇直甚至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面對他。

戰霽昀走出來，反手關上門。

在樓道里，跟季宇直面對面的站著。

「你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指責瑟。」戰霽昀冷冷的開口。

季宇直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眉頭輕蹙，「抱歉，是我唐突了。」

戰霽昀輕嗤一聲，不置可否。

「你以為季雪茹的照片，是我讓人放到網上的？」戰霽昀彷彿能夠悉人心最深的想法，說出來的話每一個字都在點子上，「因為季雪茹差點找人侮辱瑟清白，所以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為瑟報仇？」

臺詞都被搶了的季宇直尷尬不已：「難道不是？」

戰霽昀：「呵！真不愧是你們兄妹倆一貫的思維模式！出了事從來都不會反省自己，更不會覺得問題在自己上，總是第一時間把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你們，對你們充滿了惡意！」

季宇直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連我是什麼意思都不懂，你可真是個棒槌！」戰霽昀看白癡一樣看著自己曾經的好友，「你就沒想過問題是出在你妹妹上？」

季宇直一怔，「雪茹……上能有什麼問題？」

戰霽昀冷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季宇直。

季宇直被他的眼神看的發，心裏咯噔一下，頓時產生一種不好的預。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戰霽昀用一種冷嘲熱諷的語氣說道：「你就沒問問你妹妹，男主是誰？又跟是什麼關係？怎麼？你妹妹一哭，你就覺得委屈無辜，是害者了」

季宇直不敢置信的看著戰霽昀，眼中充滿了震驚：「不可能，雪茹不是那樣的人！」

「是不是那樣的人我不知道。」戰霽昀聳聳肩，「不過聽說現在的孩子都玩的很開，拍個視頻照片炫耀自己的『功偉績』的也不在數，有的甚至還會跟別人分自己的戰利品，還有的留著空虛的時候自我欣賞……」

戰霽昀的話，就好像一道晴天霹靂炸在了季宇直腦門上。

炸的季宇直腳下一，本就無暇多思戰霽昀是怎麼知道那麼多的，踉蹌著退後了兩步，撐住後的牆壁才堪堪站穩。

「不會的，雪茹不會的……」

戰霽昀聽著季宇直自欺欺人的自言自語，冷笑一聲，「慢走不送，希你和你的家人不要再出現在瑟面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戰霽昀從兜里掏出鑰匙，正打算開門進去，就聽到季宇直發的聲音從後傳來：「阿昀，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嗎？」

「你覺得呢？」戰霽昀側過頭來，畔噙著諷刺的弧度：「你和瑟離婚之前，你妹妹怎麼對瑟我管不著。但你們離婚之後，你明知道瑟和我在一起了，卻依然縱容你妹妹欺負的時候，我們的友，就已經慢慢的被你消耗的一分不剩了。」

「我們不是朋友，卻也未必會為敵人。當然這一切的建立在你們不再傷害瑟的大前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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