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沒想到和戰霽昀一早過來，戰老居然在會客。

這客人還不是別人，正是季老和季宇直。

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瑟心裏清楚。

跟在戰霽昀邊，禮貌的跟戰老和季老打招呼。

「你們怎麼過來了？」戰老問戰霽昀。

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

早知道他們今天過來，他就不讓季家老過來了。

現在多尷尬？

戰霽昀假裝看不懂戰老的尷尬，拉著瑟坐下，漫不經心的應道：「不是你擔心我照顧不好瑟？所以過來給你看看，我有沒有照顧好。」

戰老看向瑟：「他照顧好你沒？」

瑟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還讓您惦記我，沒什麼大事兒，原本就不是什麼要的傷勢。」

戰老指了指的額頭，「頭髮起來我看看。」

瑟以眼神詢問戰霽昀的意見。

戰霽昀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快速的起了額前的發。

看看就看看！

頓時，瑟被孟忍剃禿了的那一塊頭皮暴了在眾人眼中。

白的無菌輔料遮住了猙獰的傷口，可季宇直是見過瑟滿臉是的畫面的。

他抿著，不聲的撇開了視線。

倒是戰老，一看見那掌大的敷料，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這還不是什麼要的傷？」戰老指了指樓梯的方向：「快，老二，帶瑟上樓休息去！你房間我已經讓人打掃乾淨了！」

戰霽昀放下瑟的頭髮重新遮住傷口，看著季宇直，意味深長的說道：「不急，既然來都來了，不如說說瑟和我的想法？」

季宇直聽了這話，不自覺的繃，脊背得直直的：「阿昀，你誤會了，我和爺爺這次來，並不是要為雪茹求。」

戰霽昀挑眉：「哦，既然這樣，你就當我小人之心好了。」

他說著，角挑著淺笑看向戰老：「這次的事，誰求也沒用。毫無疑問，季雪茹是想要瑟死的，當時槍口是對準了瑟的。」

「我絕對不允許這麼危險的存在時刻威脅瑟的生命安全，所以我會追究季雪茹的責任到底。」

戰霽昀說完，看向季宇直。

季宇直卻一直看著瑟。

披散下來的長發遮住了姣好的面容，他卻依舊能夠從髮的隙當中看見敷料。

「抱歉。」季宇直誠摯的對瑟道歉：「我代我妹妹向你道歉，瑟。」

瑟微微一笑：「我接你的道歉，但我不會原諒你的妹妹。」

季雪茹針對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上次找人強暴未遂，這次乾脆了殺機。

不是聖母，斷不會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還想替傷害的人求。

季宇直嗯了一聲，「只是雪茹的神狀態不太好，你看，能不能等的況好轉一些，再……」

「不能！」瑟乾脆的拒絕季宇直，「你也說了神狀態不好，萬一再做出什麼傷害我生命的事，誰來負責？你？還是季爺爺？」

季宇直一噎，沒想到瑟會拒絕。

他印象中，瑟素來好說話。

可眼下這般的不近人，他也說不出半句指責的話。

就像曾經對他說過，針不扎在他上，他永遠不知道疼。

才是害者，他不能對所經歷的事同，更沒資格勸善良。

「既然神狀態不穩定，就到專業的機構去治療，來求我沒用。」

瑟說完，扯了扯戰霽昀的袖。

戰霽昀寵溺的看著：「嗯？怎麼？」

「我有點累了。」原本對著季宇直義正言辭的瑟，一轉面對戰霽昀，瞬間變小鳥依人的小人，「你能帶我去休息嗎？」

戰霽昀看向自己老子，問：「那我們先上樓？」

戰老擺擺手，「去吧，好好休息！」

「失陪。」瑟禮貌的跟季爺爺告辭。

一直未開口的季老突然開口住了瑟：「瑟啊！」

瑟站定，恭敬卻疏離的看著季老：「您說。」

季老長嘆一聲：「委屈你了！孩子！」

瑟輕笑一聲：「以後這樣的話，您還是別說了。」

他老人家說的這句話，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甚至有幾次還要以生命為代價！

的生命只有一次，著實承不起。

不止季老，在場的三人均是震驚的看著瑟。

剛剛……是在諷刺季老？

瑟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聲音冷靜的沒什麼緒起伏的說道：「每次季雪茹做了傷害我的事兒，事不分大小，您只會跟我說委屈我了。我當然委屈！但我的委屈並不會因為您一句聽上去無能為力的話被安！」

「說白了，您還是偏向您自己的親孫，所以每次只是用一句沒什麼鳥用的話來搪塞我，希我能不跟季雪茹計較。可我憑什麼不計較？針扎在我上，只有我最清楚有多疼！」

「難不就因為季雪茹有人疼，我就沒有嗎？平心而論，我瑟沒有對不起你們季家的地方，哪怕我小姨當初拜託你照顧我，你就沒拿什麼好嗎？」

瑟什麼都知道，但從來不說。

一來是覺得沒必要，二來是覺得季老一把年紀，尊老是傳統德，要給老人留足起碼的面子。

可他們卻以為是柿子，隨便什麼人都能拿一把？

「說到底，季雪茹之所以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傷害我，無非是因為為的所作所為付出的代價不夠大。」

瑟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呼出，才繼續說道：「至於我在平城的這些事兒，我小姨不問，我也不會主跟提起。所以你也不用一再的試探我。」

說完，拉著戰霽昀朝著樓上走去。

一直到兩人走到二樓的樓梯口，瑟才停下腳步，不好意思的看著戰霽昀。

「那個……咱們接下來該往哪兒走啊？」

剛剛顧著耍帥了，忘了自己對戰家老宅本就不悉。

貿然的拉著他就上了二樓，萬一他房間在一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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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有話說：因為後臺卡審核，會把本章說卡丟，所以小明有什麼話，就全都在文章末尾說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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