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哄了戰霽昀好久,男人才肯放過。
不過,付出的代價有點大。
看著在自己懷裏睡著的人兒,戰霽昀吻了又吻微微汗的臉頰。
看著的眼神滿是寵溺,又很無奈。
「傻丫頭。」戰霽昀低聲在耳邊說道:「也就只有你看不出來關棣看你的眼神不一樣。」
儘管關棣很會把視線落在瑟上,可僅有的那幾次,敏銳如戰霽昀,又怎麼會察覺不到敵的存在?
已經睡著的瑟乖巧的蜷在戰霽昀懷裏,本就聽不見他在自己耳邊說了什麼。
只是覺得他在說話是,呼出的熱氣灑在自己的耳畔,的。
手在他的俊臉上輕輕的抓了一下,又往他懷裏鑽了鑽。
戰霽昀沒忍住,又在臉頰上吻了幾下,才關掉床頭哪盞昏黃的夜燈。
房間里頓時陷一片黑暗,厚厚的窗簾布將月擋在了外面。
戰霽昀卻著枕邊人的心跳,漸漸的陷夢境。
……
遠在京城的關棣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他摘下鼻樑上的金眼鏡,那一瞬間,他上那溫和儒雅之氣瞬間被犀利的眼神擊的碎。
他凌厲的眼神在辦公桌上掃過,最後落在從瑟那要來的錦盒上。
「瑟……」他反覆輕念著的名字,良久,從嚨里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短笑。
「我的小公主。」關棣拿起錦盒在手中把玩著,魔怔似的自言自語道:「……你只能是我的小公主!」
「唯一的……公主!!」
「……誰也不能跟我搶!」
「掠奪者……必死!!」
……
戰霽昀吃醋的結果直接導致瑟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床。
瑟拖著疲憊無力的去洗漱,換好服下樓,就看見某個臭不要臉的男人一臉饜足的跟戰老下棋。
想起昨晚某人那些無理取鬧的要求,恨不得抓花他那張臉。
「瑟醒了!」戰老最先看見從樓上下來的瑟,笑盈盈的跟打招呼。
瑟尷尬又害,臉紅著嗯了一聲,聲若蚊吶。
第一次在人家家裏過夜,就睡過頭。
始作俑者此時卻還一副洋洋得意的表!
真的想錘戰霽昀的狗頭啊啊啊啊!
「先吃點水果。」戰老指了指茶幾上放著的水果盤,「等會就開飯了!」
瑟的頭垂的更低了。
此時恨不得找個地兒鑽進去!
偏偏戰霽昀還不要臉的拍了拍他邊的沙發,對說道:「過來坐。」
瑟橫了他一眼,直接選了個離他最遠的沙發坐下。
可惜的眼神實在是沒什麼殺傷力。
那一眼甩過去,像是跟戰霽昀拋眼兒似的!
戰霽昀:……
戰老卻笑了:「年輕真好!」
瑟端著果盤,用葡萄擋住自己燥紅的臉。
戰霽昀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您下棋用下的?」
看不出來他瑟瑟已經害的很不得把臉塞進果盤裏了?
還逗?
戰老卻用一副「我是過來人,我都懂」的語氣繼續說道:「這男人啊,不能慣著,越慣越混蛋!」
瑟牛滿面:……
自己選的男人,不慣著怎麼辦?
戰霽昀卻是嗤笑一聲,也不管坐在他對面的是不是他親爹,懟的毫不客氣:「您現在這樣,就是我媽當年慣得!」
戰老:「你個混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戰霽昀起眼皮子看了自己親爹一眼,語氣淡淡的說道:「那我就去找我媽告狀,說你看不上用生命為代價為你生下的兒子!」
戰老:……
戰霽昀是他的老來子,妻子為了生下他把自己的命都搭了進去。
儘管他平時總是在上嫌棄他,可那是他之深責之切的表現。
他怎麼會真嫌棄自己的兒子?
他都還來不及!
戰霽昀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收斂了嬉皮笑臉的表,鄭重且嚴肅的跟戰老道歉:「對不起,爸。」
戰老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
戰霽昀又道:「過段時間中秋節,我想帶瑟瑟去見見我媽。」
戰老點了點頭,算是同意:「行,這事兒你自己安排,記得跟你大哥知會一聲。」
戰霽昀點了點頭。
一時間,氣氛尷尬不已。
就在這時,秦父從餐廳走出來,招呼眾人吃飯。
吃過午飯,瑟跟戰老越好下次見面的時間后,才跟戰霽昀離開。
兩人一回到紫金新城的公寓,瑟大爺似的癱在沙發上,指使戰霽昀給自己端茶倒水肩捶背。
結果最後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又那個啥到了一起。
等瑟反應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看了眼單手撐著頭,側躺在自己邊的男人,瑟很有出息的抵抗住了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一腳把他踹下床。
「你怎麼還在?」瑟抄起枕頭,砸在了男人攀在床沿,笑著看的臉上。
他都不用上班的嗎?
那麼大的一個公司,他就這樣放下不管了,就不怕在出現第二個林墨?
「嗯,我怕你醒來看不見我會更生氣!」戰霽昀撿起枕頭,又還給了瑟。
聽了他的話,瑟頓時什麼脾氣都沒了。
但還是說了一句特矯的臺詞:「……不管怎麼說,你還是要以工作為重,我可不想被你手底下的人說紅禍水。」
戰霽昀這短時間,雖算不上「從此君王不早朝」,但絕對稱得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好。」戰霽昀傾吻了吻,眼底盈滿了細碎的笑意:「容胤請吃飯,去不去?」
瑟點了點頭:「去!」
現在只想吃點好吃的,補充一下力!
這兩天折騰的太狠了!
以後斷不會再陪著戰霽昀這般胡鬧!
戰霽昀將連人帶被的抱起來,伺候洗漱更。
兩人攜手到達吃飯地點時,剛下車,迎面上了同樣來吃飯的季宇直和江茜茜。
瑟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戰霽昀的臉也不好看。
倒是江茜茜,假裝看不懂兩人的臉,落落大方的上前跟兩人打招呼:「這麼巧,戰二爺和醫生也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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