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極不愿去將掛在柜里的百花拿了出來,雙手捧著遞給了宋子玉。
宋子玉不釋手的捧著百花,眉里眼里都是笑。
“二娘,你待我真好,子玉日后一定好好孝順你。”
林晴雪出了個笑,沒有說話,心里卻在滴。
“對了二娘,我還想要一套好看的首飾。”
還要?珠瞪大了眼珠子,這大小姐莫不是吸鬼轉世?上回才要了一套紅水晶頭面兒,這回又要首飾,怕是想將小姐的首飾都給掏空吧!
林晴雪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表,看著宋子玉問道:“前幾日,不才給了你一套水晶頭面兒嗎?”
宋子玉:“那一套頭面兒,我在仁王府已經戴過了,明日不想再戴了。”
“那我以前給您買的那些首飾,也可以戴呀!”
宋子玉皺了皺眉頭道:“那些首飾,我也都在們面前戴過了,不想再戴了。”
林晴雪的眼角再不停的搐著,這臭丫頭當自己是誰啊!在人前戴過的首飾,便不想再戴第二次了,皇后公主都尚且不能如此呢!
珠忍不住道:“大小姐,咱們家夫人又不是開首飾鋪的,哪里來那麼多好看的首飾給你呀!”
聞言,宋子玉立馬變了臉,冷臉看著珠怒斥道:“我與二娘說話,你一個奴才什麼?有你的份兒嗎?”
珠因為是林晴雪的丫頭,所以在這將軍府十分得臉,就連老夫人院兒里的嬤嬤和丫頭對都是客客氣氣的,在這將軍府,還是頭一回,被將軍府的人呵斥。
又又惱又憤,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就跟個調盤似的。
“二娘,你這院兒里的丫頭,也太沒規矩了吧?”宋子玉沖林晴雪告狀。
林嬤嬤說了,這下人便得有個下人樣,不能逾越,更沒資格對主子的事兒指手畫腳。做主子的,也不必給下人臉,該罰的時候便要罰,該斥的時候便要斥。
像珠這樣沒規矩的丫頭,就應該打上一頓才是。
林晴雪腦仁兒一一的痛,珠是說出了的心聲,可宋子玉這臭丫頭,卻指責珠沒規矩。而主子說話,也的確是不到一個下人,還不得不說珠兩句。
“珠你怎麼如此沒有規矩,還不快給大小姐道歉。”
珠心里很是憋屈,但是卻不得不朝宋子玉福了福,“大小姐是奴婢失言了,還請大小姐,原諒奴婢這一回。”
“那有這樣跟主子認錯道歉的?”珠的道歉方式,宋子玉很不滿意。
珠抬起頭看著宋子玉,暗想,這大小姐還要怎樣?
宋子玉用食指指著地面,十分跋扈的道:“跪地磕頭。”
“小姐……”珠求助的看向了林晴雪,若給大小姐磕頭道歉了,日后在這將軍府還有什麼臉。
“這該死的臭丫頭。”林晴雪在心里低咒道。
有意寵著這宋子玉,也讓林嬤嬤給灌輸一些錯誤的思想,想將這宋子玉養一個飛揚跋扈,驕縱蠻橫,虛榮又喜歡攀比的大小姐。只是沒想到,如今這跋扈和驕縱全部都先用到了自己這里。
宋子玉道:“二娘,你可不能慣著你院兒里的下人,不然們會騎到你頭上作威作福的。”
“珠還不快向大小姐認錯道歉。”林晴雪黑著臉說道,心里只想將宋子玉這臭丫頭,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上一頓。
珠氣紅了眼,卻不得不萬分屈辱的跪在地上,朝宋子玉磕了個頭。
“是奴婢失言了,還請大小姐饒了奴婢這一回。”
“哼!這還差不多。”宋子玉揚了揚下,也沒讓珠起來,而是看著林晴雪,聲道:“二娘你若是舍不得給我一套,便將那牡丹花冠給我吧!”
明日,梳個花冠頭,戴上那牡丹花冠便可以了。
那牡丹花冠是見過的,不是鍍金也不是鎏金,而是純金打造的,做工極其致。牡丹乃百花之王,帶著牡丹花冠去賞花宴,定能艷群芳,讓百花都失了。
林晴雪用左手按住自己在發抖的右手,怕自己會忍不住,一掌呼這個不要臉的臭丫頭臉上。
那牡丹花冠,也是娘留給的嫁妝之一,最好的首飾,便是那紅水晶頭面和這牡丹花冠,如今,這兩樣宋子玉都想要了去。
“怎麼二娘,就一個花冠你都舍不得給我嗎?”宋子玉用‘你也太小氣了’的眼神看著林晴雪。
都已經退而求其次了,二娘怎麼還是舍不得?
“怎、怎麼麼會?”林晴雪的舌頭打結了。
“那兒便謝謝二娘了。”宋子玉甜甜的沖林晴雪笑著。
就知道,二娘最疼了,不管要什麼?只要二娘有二娘便會給的。不像娘,要什麼,娘都不給,所以二娘才是的親娘。
“謝什麼謝?我還沒答應給呢!”林晴雪在心里大聲的咆哮著。
沒有辦法,林晴雪還是將那牡丹花冠給了宋子玉。宋子玉捧著百花和牡丹花冠,高高興興的離開了浮云閣。
一踏出院子,林晴雪便氣得將梳妝臺上的首飾和胭脂都揮到了地上。
“這不要臉的臭丫頭,”林晴雪惡狠狠的咒罵道。
珠見自家小姐氣這樣,便道:“小姐你真不能再慣著大小姐了,再慣著都得將你的嫁妝給搬空了。”
林晴雪側目瞪著珠道:“我不給,還能待我比親娘還親嗎?”
珠噤了聲,咽了咽口水,確實,若不是靠著這些東西,大小姐也不能與夫人如此親近。
“這是怎麼了?”林嬤嬤進了屋,瞧見屋子里的狼藉,便出聲問道。
不過出去找劉老婆子邊的王嬤嬤嘮了嘮嗑,小姐怎麼又生上氣了。
珠回道:“大小姐來過了。”
林嬤嬤:“這回又要了什麼東西走?”
“將小姐的百花和牡丹花冠要走了。”
林嬤嬤冷笑著道:“這丫頭還真是會要,專撿好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