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個野種,顧哲宇眼底的厭惡越發濃郁,他恨不得許妍去死。
當年,許妍和別的男人在酒店夜宿,讓他們顧家丟盡了面,事后居然還懷孕了,進監獄前,將那個野種生了下來。
許妍絕的看著顧哲宇,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他。“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當年雪落被換去你家過下等人生活的時候,也是無辜的。”姜梅尖銳的嗓子喊著,啪啪又給了許妍兩個耳。
要不是許正國拉開,怕是要一直打下去才解恨。
許妍耳鳴的垂眸,臉頰紅腫,任由打。
二十一年的養育之恩,這是該還的。
深吸了口氣,許妍紅了眼眶,抬頭看著顧哲宇,聲音無力且決絕。“我捐……”
只要別的孩子,讓做什麼都可以。
“你可真夠賤的。”看著許妍狼狽卑微的樣子,顧哲宇心口一,終究沒有放過。“拉去檢查,給醫生,讓簽字。”
“別我……”許妍聲音抖,卻沒有了剛才的怯懦和求饒,自己慢慢站了起來,狼狽但眼神卻堅定的看著許正國。“我的況……您很清楚,捐一個腎,欠你們的,我就還清了,從此以后,請一筆勾銷,放過我。”
有先天心臟病,從小弱,五年前生孩子已經差點要了半條命,如今許家在明知道的況下還讓捐腎,其實他們就是想要的命。
許正國蹙眉,眼底閃過一容。
畢竟養了二十一年。
許妍在許家,也確實乖巧懂事。
“你死了都要繼續贖罪!”可姜梅卻不肯放過。
“好了。”許正國嘆了口氣。“只要你同意捐腎,五年的牢獄也讓你到懲罰了,以后好好做人,許家不會再為難你。”
許妍笑了,雙手無力。
好好做人……
如今這幅樣子,怕是下不了手臺的。
“捐一個腎,就能彌補你的過錯?雪落被你走的是二十一年的人生和半條命!”可即使如此,顧哲宇好像還不滿意,仿佛要將挫骨揚灰。
曾經過的所有人,如今全都屬于夏雪落了,還不夠嗎?還要讓怎麼贖罪?又做錯了什麼?
“顧哲宇……”許妍無力的開口,突然笑了。“你要真這麼恨我,等我死了以后,你把我骨灰揚了吧。”
許妍蒼白,異常狼狽。“別我的孩子。”
顧哲宇眼眸戾,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維護那個野種!
“你以為我們不敢?”許琛替顧哲宇回答,諷刺的看著許妍。“你就是骨子里的惡毒,傳了你媽的低賤!那個野種更該死,丟人現眼的東西!”
許妍沒說話,眼前一陣發黑,還沒走出病房,就摔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妍妍!”
失去意識前,許妍好像聽見有人喊妍妍。
是顧哲宇嗎?真是諷刺……
“不用管!就會演戲!我說怎麼上答應,五年監獄是一點都沒長進。”許琛生氣的說著,進洗手間接了一盆冷水,想要把許妍潑醒。
許妍想要睜開眼睛,可沒有力氣了。
很清楚許琛為什麼這麼激,他怕顧哲宇知道,有先天心臟病,捐腎也就活不了。
“許琛……”就在許琛要潑下去的時候,顧哲宇握住了他的手腕。“差不多……行了。”
“顧哲宇,心疼了?”許琛諷刺的看著顧哲宇。“別忘了你的份,你現在是雪落的未婚夫,我妹妹是因為你才出的車禍!”
顧哲宇愣了一下,慢慢松開了許琛的手腕。
那盆冷水,終究還是全部澆在了許妍的臉上。
16歲時,顧念心中住進了一個男人,他英俊瀟灑,溫潤如玉。18歲再見,因爲侄子,他對她厭惡至極,卻在某個夜晚,化身爲禽獸…顧念覺得,蕭漠北是愛她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直到一個意外殺人案,她被他送進監獄…她絕望而死,他追悔莫及。幾年後,那個本已死去的人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冰封多年的心還未來得及跳動,就見她瘸著腿,挽著另一個男人從他身邊經過。婚禮上,他強勢來襲,抓著她的胳膊:“念念,跟我回家!”顧念:“先生,我們認識嗎?”
溫枝長了一張溫柔無害的初戀臉,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看似乖巧安靜的她,骨子裏不知有多倔。 以至在學校附近某不知名烤魚店,聽到隔壁男生大言不慚討論女生當不了飛行員這個話題時,正因爲想當飛行員而和家裏鬧矛盾的溫枝,一時上頭,衝了過去。 她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飯卡,又擡頭望着那個看起來最拽最懶散的少年。 溫枝:“顧問周是吧,要是我能當上飛行員,你就把剛纔說過的那些話,給我吃下去。” 進店後一直沒開口的顧問周:“……” 旁邊大放厥詞的室友,默默閉嘴。 * 六年後。 作爲世聯航空有史以來最年輕機長的顧問周,雖然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但礙於他的性格,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所以誰都沒想到他會在公司餐廳當衆收到一張紙條,還是來自那個一進公司,就被評爲司花的新晉女飛行員。 好事者紛紛圍觀。 對方笑盈盈的看着他:“顧機長,打開看看吧。” 顧問周打開紙條。 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女生哪能當飛行員吶,吃不了這個苦。 顧問周伸手將紙條塞給身側,同樣在看熱鬧的好友。 也就是當年大放厥詞的那位。 “你自己說的話,吃了吧。” 顧問周發現隔壁空着的前輩機長家住進了人,對方就是在食堂造成烏龍的溫枝。 起初他以爲對方是租客,後來發現她竟是前輩的前女友。 一開始兩人相安無事,但漸漸就不對勁了。 顧問周心想:跟朋友的前女友交往,不算挖牆腳吧。 直到某天,顧問周在溫枝家門口,將人親得意亂情迷,門從裏面打開,前輩機長站在門口,冷若冰霜的看着他們。 顧問周伸手將人往身後拉,正欲護着。 就聽溫枝喊道:“哥。” 見他一臉震驚,溫枝笑盈盈貼近他耳畔,無辜道:“我以爲你比較喜歡這種禁忌關係。” 顧問周:“……” 呵,他可真是喜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