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著小拳頭，似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才問出了這番話。

顧安寧的目落在他倔強抿起的線上，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見顧安寧沒有開口的意思，厲墨閃爍著目，語氣突然了下去，“南星媽咪，我真的很羨慕汐汐和淘淘，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跟你撒。”

“可是……”頓了下，他垂下了眼眸，嘶啞著聲音的道，“從小，我就沒有見過我媽咪是什麼樣的！”

“那個壞人還經常我小野種……”

小小的人兒坐在椅子里，渾上下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落寞。

顧安寧的目落在他的上，只覺得一陣心酸。

很早之前，就想要認回厲墨了。

只是厲墨對于厲硯南的……

暗自在心里想著，顧安寧的眼底劃過了一抹復雜。

醞釀了幾秒，用雙手捧住了厲墨的小臉，目不轉睛地盯著厲墨，看著他周散發出來的寂寥，心臟仿佛被無數針扎的疼。

即將要問的話，對于一個孩子而言，完全已經超乎了人生閱歷，更何況，是厲墨這樣生敏的孩子！

一旦問出來，只會比現在的心痛的還要厲害！

可是，必須得問……

“小墨，如果我跟你說，爹地和媽咪之間只能選擇一個呢？”

這話一出，厲墨委屈的將小臉了一團。

隨著他的作，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瘋狂滾落了。

“南星……南星媽咪，你是不是已經給爹地打過電話了？”他噎著，斷斷續續的問道，“爹地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看著厲墨眼淚簌簌的樣子，顧安寧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掌攥著！肺腔的空氣都被盡數出！

連忙手，慌又心疼地抱著厲墨。

“沒有，你爹地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手忙腳的拭著眼淚，“小墨，我只是問了一個假設的問題！”

“你是你爹地的兒子，他怎麼可能沒有要你？”

“之前知道你失蹤的時候，他不知道表現得究竟有多麼張。”

“真的嗎？”厲墨眨了眨眼睛，眼淚逐漸止住了。

“當然是真的。”顧安寧在心里喟嘆了一聲，溫的哄著，“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是不是？”

……

晚上。

顧安寧哄著幾個孩子睡下之后，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呆。

想到厲墨提起厲硯南時候的樣子，神不由得變了復雜了起來。

厲硯南已經開始懷疑了，甚至屢次做出各種各樣的行為試探。

目前這種狀況下，尚且能夠應對。

不過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暴怕是早晚的問題。

對于而言，想要不聲帶著厲墨離開這里，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

真到了那個時候，厲墨難過痛哭的時候，究竟要怎麼安才好？

問題在心里盤旋著，顧安寧的呼吸一蹙，喲徐誒煩躁的用手在頭發上抓了下。

就在此時，顧汐汐從樓上下來了。

“媽咪……”綿著聲音，聲氣的喊著，“我的臉上好。”

循著聲音，顧安寧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顧汐汐白的小臉上生出了一片紫的疹子。

“你吃松仁了？”疾步跑上去查看了一番，“這是過敏了。”

顧安寧松仁過敏。

三個孩子里，顧汐汐是唯一傳到的。

平時在吃食方面，一直都很注意。

聞言，顧汐汐認真的想了想，“我吃了一塊餅干，可能里面有松仁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