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僅僅安靜了一秒,先前說話的男人突然發,像是從什麼地方站了起來,怒聲喊道:“劉,你在胡說什麼,還不趕閉?”
“行了,這麼大反應做什麼?方乘至,我到底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現在王爺已經死了,王妃是我們最后的稻草,更是引領我們翻盤的唯一人。是主子,至于你,就是個奴才。把這句話給我牢牢的記在心里!”
劉輕輕瞇眼,說出來的話也是輕飄飄的,就像是刀子一般朝著方乘至的口里。
方乘至深吸口氣,抑下心底那些異樣的緒,然后轉緩慢向著遠方出去。
“不用你提醒我,劉,我們倆都是王爺的部下,我是奴才,你也是奴才。”
說著,直接抬腳離開。
楚云歌一不,像是聽到了什麼國家機一般,沒想到三皇子的部下,竟然還有人對云彩薇有別的心思……
另一串腳步聲也越來越遠,大概是劉走開了,楚云歌等了一陣后,才緩慢睜開眼睛。
此刻天微微發亮,能夠模糊的看清四的場景。
這里像是一個山,三面都是嚴嚴實實,至于最前方,像是一個碩大的臺,可以看清下面的一切。
頂部的石頭很低,只夠一個年男人站立起來行走,看起來有些抑。
的雙手被向后綁著,綁得很,甚至越掙扎越,腳上被人拴著鐵鏈子,更是掙不得。
看來……
云彩薇是鐵了心要拿做人質了。
山口出現了幾個人影,三兩個大漢進來,見從地上坐起來,下意識呼出聲。
“醒了。”
“快去通知王妃和兩位將軍。”
“是。”
接著,那群人兇神惡煞的靠近,瞳孔深閃爍著不屑和厭惡。
此刻的楚云歌十分平靜,因為知道,在短時間之這些人不會殺了。
“臭娘們,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為首的男人上來就是怒罵,一副馬上就要手的模樣。
楚云歌角勾了勾,輕飄飄的說道:“我認識你。”
此話一出,男人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后有些狐疑的說道:“臭娘們兒,你想搞什麼鬼?”
旁側另一個男子見狀,手將他向后拉,低聲音說道:“王妃說了,這個人口齒伶俐,詭計多端,不要過多和談,我們還是等王妃過來吧。”
云彩薇……
還真是小心翼翼,竟然連說話都不讓。
楚云歌沒忍住,笑了一聲,其中含雜著幾分嘲諷。
“笑什麼笑?”
先前說話的男人再忍不住,抬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
“沒笑什麼,只是覺得……你們同誰說話都要人限制,實在有些可憐。”
“你胡說什麼?再敢胡言語,小心老子爸拔了你的牙。”
“你若是想要拔我的牙,早就趁我還在昏迷之時就已經拔了,是不是你們上面的人有命令,不許我?”
楚云歌一副有竹的模樣,撐起自己的,向前傾了傾。
“若是不是他方才為何那樣說我只是說我曾經見過你,又沒有別的意思,難道說這話也要被限制嗎?那你們也太沒有自由了吧。”
攻人要攻心,要從最簡單的聊天開始。
愿意被抓過來,不只是為了保命那麼簡單,倘若有機會,想從部瓦解這群人,畢竟三皇子還在時,對他的這些舊部也并不是太好。
現如今這群人愿意給云彩薇賣命,恐怕也是為了想給自己搏一搏,畢竟他們逃走時是判賊的名號,倘若想要再回京城,說不定會被殺頭示眾。
“你……你別在此胡言語!”
大漢被繞暈了,支支吾吾也只說出了這一句話。
楚云歌著自己的下,也不管對方說什麼,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確實見過你,之前我同璟王殿下在戰場上時,曾經看見你們同仇敵廝殺過,那時我就在想,若是這支勇猛的軍隊,是璟王殿下的就好了,后來才知道你們是三皇子的人。”
短短幾句話,讓眼前幾人面面相覷,甚至還有幾分局促。
說實話,楚云歌并沒有見過眼前這些人,不過知道,曾經平定北疆之時,三皇子派人援助過夜璟辰,這群人能夠死心塌地的跟著云彩薇,想必也是老人了。
果不其然……
看他們的表,應該沒錯。
“你什麼意思?”
總算有個男人反應過來,直勾勾的盯著楚云歌的眼睛。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可惜,曾經為了家國在戰場上拼殺,為了百姓而拋頭顱灑熱的人,如今竟然走到了這種地步,只是覺得有些可惜罷了。”
故意輕輕嘆息一聲,像是真的很可惜,遲鈍幾秒后,繼續抬頭說道:“倘若當初我就讓璟王將你們從三皇子那里給要來,你們現如今恐怕早就已經是將軍了。”
這世上沒有哪個人不會被利益所,當然這群人也不例外,當楚云歌說出這番話時,幾人面上的表都有些懊惱,但事已至此,他們又有些認命的意味。
就在楚云歌準備繼續說話,想要擾他們的軍心之時,山門口突然出現一個瘦弱纖細的影,緩慢朝著此進來,聲音中有幾分嘲諷。
“楚云歌呀楚云歌,你還真是一刻都消停不下,我不過是半個時辰沒有派人盯著你,你就又想興風作浪了。”
眾人齊齊回頭,在看清來人之時,面有些慌張。
“王妃。”
此刻線并不敞亮,但楚云歌仍然能夠察覺到,云彩薇現在十分虛弱,甚至已經到了羸弱的地步。
的整張臉上毫無,瓣更是慘白無比,手臂上的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在的后,跟著兩個面嚴肅,周都是嗜氣息的男人,大概就是方才在此談的劉和方乘至。
方乘至看著三十出頭,面容還算是俊郎,一雙眼睛深邃黝黑,像是深不見底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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