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已是凌晨。
秦遲晏疲憊地回到酈園,葉歲的家。
他之前送房子給葉歲時,姜書特意給他留了一把備用鑰匙。
樓下一片漆黑,只剩下二樓的房間有一盞燈發出微弱的燈,秦遲晏是知道葉歲在睡前留燈的習慣。
秦遲晏走到葉歲的房間,著平靜的睡,想起葉歲在微博上吹捧尤銘的小作文,心里有點不舒服。
他轉回到書房,打開電腦,黑了葉歲的微博,將最新發布的狀態一鍵刪除。
這條微博是葉歲打算定點發布的,眼下時間還沒到發布的點,所以也沒掀起水花。
秦遲晏理完這些,腦海里突然蹦出了尤銘的那張臉,他對這些藝人無,但尤銘這次為葉歲出頭,屬實有點讓他驚訝。
他查了些關于尤銘的資料,十五歲出道,十八歲獲得最佳男演員獎項,出道十年,零緋聞。
秦遲晏嗤笑一聲,腦子里頓時浮現四字,“道貌岸然”,頓覺無趣,索關掉電腦,洗漱后回到房間里。
葉歲睡覺時喜歡把冷氣開到最低,半夜又喜歡踢被子。
被子外是葉歲出來的大長,睡爬到腰間。
秦遲晏默默地上前,幫葉歲蓋好被子,隨后躺下。
葉歲睡覺很不老實,秦遲晏整個晚上都沒睡好。
葉歲早上迷迷糊糊地覺有一道熾熱的視線盯著自己,不適地睜開眼睛。
清晨的第一縷穿白窗簾,照進屋。
秦遲晏的臉半掩在線中,葉歲看得不真切,以為在做夢,就大膽手地著秦遲晏的膛,呢喃自語,“我這是做春夢?”
秦遲晏面無表地盯著在他上的手,突然抬手握住的手,低沉又地嗓音緩緩地在葉歲的耳邊響起,“夠了?”
葉歲的手還沒有回來,冷不丁被近在耳邊的聲音嚇了一跳,激靈地回過神。
此刻,睜大眼睛,怔愣許久后,毫無征兆地撲進秦遲晏的懷里,雙手地摟住他的腰,激地說道,“小舅,我還以為在做夢。”
“我就說這怎麼這麼實在。”
秦遲晏沒推開葉歲,而是任由葉歲抱著。
“小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葉歲眨著亮晶晶的眼眸,笑著問道。
“昨晚。”秦遲晏沒說他提前回來是因為看見葉歲發的彩虹屁小作文,而是怪氣地說道,“我什麼時候回來對你來說很重要?”
葉歲沒聽出異樣,無比認真地點點頭,“當然很重要。”
秦遲晏離開京城這幾天,葉歲每天晚上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養抱著秦遲晏睡覺的習慣。
聽見葉歲的話,秦遲晏心中的不爽頓時煙消云散,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隨即他翻抱著葉歲,“困。”
葉歲嗯了一聲,往秦遲晏的懷里了,抵在他的下,聞著秦遲晏上淡淡的檀木香味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
的邊沒有秦遲晏的影。
葉歲覺是做夢,連鞋都沒穿,赤腳跑出房間。
看見正在書房辦公的秦遲晏,才松口氣,原來不是夢。
“小舅。”葉歲地喊了一聲,走到秦遲晏的邊,突然說道,“我待會要出去一趟。”
“好。”
葉歲皺了一下眉頭,好奇地問秦遲晏,“你都不問我出去做什麼?”
“不問。”
“那我走了。”
秦遲晏看一眼,“好。”
葉歲有點惱怒地轉離開書房,很心塞,就不該多此一舉地問一,自討沒趣。
如果秦遲晏問,就肯定會老實說。
想象和現實是有差距的。
葉歲下午出去是去見顧西澤。
和顧西澤的婚事一拖再拖,老夫人已經不止一次催促他們結婚,再多來幾次,葉歲只怕雙方都會招架不住。
所以必須盡快解決。
不過,顧西澤基不穩,需要秦家幫他坐穩顧家家主的位置,所以他本不會忤逆老夫人的話,主和解除婚約。
葉歲出門的時候,秦遲晏還在書房。
驅車到咖啡廳時,顧西澤也是剛到。
顧西澤萎靡不振地看著葉歲,一臉不耐煩,“你特意把我出來做什麼?”
“解決我們的事。”葉歲優雅地端起被子,抿了一口,潤潤嗓子。
不出葉歲的意料,顧西澤一聽就暴跳如雷,“做你的春秋大夢,我知道你想和我解除婚約,但我說過不可能。”
“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或者你想看看我手里的東西。”
葉歲好整以暇地沖著顧西澤出笑容,將手機推到顧西澤的面前,“看看。”
顧西澤狐疑地點開視頻,他一眼就認出視頻中的人,臉頓時大變,驀地起,怒視葉歲,質問,“這東西你從哪里來的?”
葉歲慢條斯理地收回手機,無視顧西澤的憤怒,“現在可以和我好好談談?”
顧西澤著怒火,“你想怎麼談?”
“東西在我手里,我想怎麼談,就怎麼談。”葉歲是抓住顧西澤的肋了。
秦家是十分注重名聲的,這段視頻一旦流出去,顧西澤的境就危險了。
葉歲此刻囂張極了,睥睨著顧西澤。
顧西澤咬著牙,手指拳頭,咯吱咯吱地響,發泄他的憤怒,“你先說。”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會被葉歲威脅。
在這之前,葉歲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爹不疼娘不的廢,徒有貌卻沒頭腦,讓他完全沒興趣。
“我要你主跟老夫人說解除婚約。”葉歲微笑道。
“憑什麼?再說你這麼恨葉臻,你要是和我解除婚約,那不是全我和葉臻?”顧西澤此刻的大腦也在飛快地運轉,他很清楚只要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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