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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府,林云汐問了路人,直接往帝都最大的豪杰賭坊走去。
賭坊里面線暗淡,人多口雜。
林云汐做出一副對什麼都興趣的模樣,依次在每張賭桌前看了看,就見賭坊里有打手注意到。
才左右看了看,像是做賊似的,朝那打手走了過去。
“大哥,你們賭坊收這個嗎?”
林云汐很是小心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玉佩,出一小截給那打手看。
的嫁妝都被送到了端王府,國公府欺負他們大房無一可用之人,錢財早被搜剮干凈。
這次嫁到宴王府,什麼也沒有帶,唯一的陪嫁,還是宴王府送來的聘禮,林青山害怕楚宴曄,不敢昧下。
裝傻給帶來了便利,同樣也給帶來了束縛,嫁妝是要拿回來的,可眼下要想做點什麼,總需要用到銀子。
特意從聘禮中挑了塊最不起眼的玉佩,沒有選擇去當鋪,是因為當鋪嚴謹,不得盤查東西來歷。
賭場就不同了,魚目混雜,賺的本就不是干凈的銀子,最適合洗錢。
果然,那打手看到玉佩眼睛就是一亮,朝招了招手:“你跟我來。”
小房間里。
一個管事模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斜眼看著林云汐。
林云汐就將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管事看到玉佩明顯呼吸凝滯了下,他捧起玉佩端詳了下,抬頭問:“你打算換多銀子?”
“您覺得值多,您看著給就行。”林云汐假裝局促,左手握住右手。
出賭坊,最不缺的就是盜狗之徒,管事看林云汐如此模樣,瞬間心領神會。
他將玉佩放回去,手指震懾般地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們賭坊收東西從不問來歷,但只一個原則,落地生,換了就不能再拿回去。”
“您放心,我不會反悔。”林云汐保證。
管事像是滿意了,語氣淡淡地道:“你這東西若是確定出,我勉強能給你二百兩。”
林云汐斂了斂眉,看管事神,絕對不止有值二百兩,可從選擇進賭場洗錢開始,就已經做好被宰的心理準備。
有了這二百兩,以后會賺到更多的銀子,林云汐爽快的點頭:“可以,但我希您能給我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一張五十銀的銀票,其他的我要碎銀。”
“這都是小事。”管事沒有為難,很快讓人將銀錢給了林云汐。
林云汐先將銀票放好,又把碎銀放在袖子里,這才去了外間賭場。
林云汐剛離開,管事就起將玉佩仔細收進懷里,從房間另一側離開。
“坊主,您看,收到好東西了!”
二樓豪華雅間,管事站在門口,獻寶地將玉佩捧到了賭坊坊主面前。
坊主接過玉佩一看,贊賞地點了點頭:“的確是好東西,多銀子收的。”
“二百兩,這賣玉佩的一看就不是原主,八是個賭輸了眼,從哪家貴人府上順出來的。這小子倒是有些小聰明,知道這是贓能出手就行,也不敢抬價。”
坊主聽了更加滿意,就在這時后傳來一個慵懶的男音:“拿來,給本公子看看。”
坊主回頭,又將玉佩恭敬地捧到了側臥在窗邊榻上,著紅裳的男人手里。
催時景左右看了看玉佩,忽兒就笑了。
“上好的羊脂玉,質地細膩,白如截脂,里帶糖,這糖不是狀,而是難得的梅花狀。如此玉佩,本公子只在一見過,你們猜是在哪里?”
坊主跟管事面面相覷。
催時景也沒有要繼續賣關子。
“不怕宴王殿下,敢在太歲頭上土的,迄今為止,本公子只見過宴王妃,現在又多了一個,東西到宴王府去了,倒是有趣,本公子要親自去瞧一瞧。”
催時景拿著玉佩穿鞋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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