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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和與盛兮進了宮,但倆人最初是分開的。
沈安和還要去上朝,所以盛兮先是去的后宮。
太后免了所有妃子的請安,一早便與殷皇后等在永壽宮。等聽到盛兮來了時,太后脊背立直,而殷皇后則親自上前迎接。
“拜見太后,拜見皇后!”盛兮剛行禮,卻被殷皇后一把攔住。
“免禮,免禮!你就不用再行禮了!”殷皇后笑得一臉開懷。
一來是見到了盛兮,二來,則是盛兮如今了自己的恩人,如今也了自家聿兒的恩人。
太后看著亦是頻頻點頭,隨即又嘆息著道:“不容易啊,總算是平安回來了!快來,來哀家這里坐!”
太后招呼,殷皇后便拉著盛兮的手,徑直將其拉至太后下手坐下,而則在其對面坐了下來。
“太后,多謝您對盛兮的掛念,以及對盛家的照顧。”盛兮看著太后開口道。
太后輕輕擺手:“這算什麼,比起這些,你對哀家的照顧哀家這輩子都還不完了。”一邊說著,一邊目在盛兮上一遍遍打量,末了欣點頭,“不論如何,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殷皇后見太后一直嘆息,便笑了一聲安說:“太后,今日咱們見盛兮,可不是一直要抒發慨的,您忘了您昨日說過的話了嗎?”
“是是是,皇后提醒哀家了。”太后抿一笑,將那未出口的嘆息收回來,突然抬頭沖外頭喊道,“華翎,送進來吧!”
外頭,華翎聽到吩咐,當即帶著人將抬著七八個箱子走進了大殿,而后在盛兮面前一字排好。
盛兮看著箱子眨眨眼,旋即回頭看向太后。
太后抿一笑,對道:“看哀家作甚?去,把箱子打開,這里頭的東西都是給你的!”
“啊,這麼多?”盛兮忍不住發出慨。
“這多?”太后說著突然嗔怪地看了眼殷皇后,“比起這些,某人比哀家送的東西還要多呢!”
殷皇后笑了起來,安太后:“便是臣妾送的多,但都沒有太后您送的好啊!”
太后勾了勾,雖為說話,但臉上去現出一驕傲來。
盛兮看著老人家臉上的驕傲,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遂起走向那些箱子。
華翎一早就讓人等在后面,見盛兮過來,當即吩咐宮將箱子一起打開。
幾乎瞬間,盛兮便被里頭的星璀璨迷花了眼。
“這也……太奢侈了些!”忍不住喃喃,回頭看向太后,“太后,您這是把私庫都給我了啊!”
“什麼話!哀家怎麼可能把私庫都給你?那哀家豈不是將來還要靠你過日子?”太后看著佯做嗔怪。
盛兮說:“那我養您啊!”
這幾個字直接說到了太后心坎兒里,那佯做的嗔怪不過一息便破功,太后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殷皇后卻急忙說:“那可不!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盛兮,你家都有幾個寶了,怎地還來宮里頭搶?”
原本笑得開懷的太后,聽了殷皇后的話,那笑聲不愈發大了起來。
一時間,霾了許久的寢殿里,好似在這一刻徹底被人鑿開了窟窿,溫暖人心的,隨著太后的笑聲,眨眼便盈滿了整個空間。
皇后送的東西一起被搬了過來,雖上說不如太后送的,但當箱子打開,盛兮一眼看過去時,便知曉皇后的說法不過是謙辭罷了。
這對婆媳好似是要將自己私庫掏空般,送出的東西,每一樣拿出去皆價值千金,可謂誠意滿滿。
盛兮自覺之有愧,便拒絕道:“太后,皇后,東西太多了,我不能收。”
太后嗔一眼,道:“你還敢拒絕?什麼不能收?這是賜,是哀家與皇后賞賜給你的東西,你怎可拒絕?”
殷皇后知曉盛兮為人,自然也知道太后這是在開玩笑,便也跟著道:“母后說得對,盛兮,這可是本宮和太后賞賜給你的東西,難不,你還要太后下懿旨?”
“額,倒不必那麼麻煩。”盛兮下意識回。
殷皇后忍不住笑道:“是啊,你自己都說了無需那般麻煩,想你也是將本宮與太后看做一家人,讓你收,你收便是!”
盛兮因為殷皇后口中的“一家人”多有些惶恐。說實話,便是膽子足夠大,卻也不會傻到真的跟皇室為一家人。
現下這個社會制度,類似的話通常皆是客氣。
不過也沒駁了皇后這句話,只是在思忖片刻后說:“那便多謝太后、皇后了,臣婦回家后,定要跟兩個孩子說,這些是太后與皇后賞給他們的!”
“哈哈,也對,的確也是賞給他們的!”太后聞言一笑,“那兩個小家伙厲害啊,小小年紀便有勇有謀,這是隨了他們娘親。”
盛兮笑著應道:“太后謬贊了。”
“嘿,瞧這丫頭,說著竟還驕傲上了!”
三個人一臺戲,黎國兩位份最高貴的人,與最優秀的將軍之后拉起了家常。
不過,家常歸家常,有些問題還是避無可避,皇后在之后忍不住問盛兮:“盛兮,你可看出來,究竟是誰要害聿兒?”
這個背后兇手藏得太深,便是皇上一時半刻都未能將人揪出來。而一想到這宮里有這麼一個人在的聿兒后一直窺視,就忍不住渾抖。
盛兮猜到今日進宮必然會被問到此事,但剛回來,許多事都不了解,且皇上都未曾挖出什麼,不信一知半解的自己會比皇上更厲害。于是,只得搖頭:“回皇后,臣婦暫猜不出。”
殷皇后聞言明顯有些失,本以為能從盛兮這里得到些線索。但也清楚,盛兮五年多不在,這里頭變化太多,便是五皇子苻辰,與六皇子苻鉞都是從未見過的。
嘆息一聲,眉心蹙起。
太后見這般,不免道:“盛兮剛回來,能知道多?你也別太著急,不是有皇上?他一定會為聿兒討個公道的。”
殷皇后知自己太著急了,急忙歉意躬:“是,是臣妾太著急了。”
而就在太后提起皇上之際,恰有太監來報,說皇上已經下朝,要召盛兮去書房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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