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堯看向赫連塵蔚所坐的那輛車,先是歎了口氣,隨後才用請求的語氣道:
“塵蔚這孩子沒什麽朋友,你是他難得能說上話的人,如果可以,我希你多找他談談,我怕他承不了,他雖然一直對塵硯嚴格,做什麽都要求他最好,但他對塵硯是真的好,隻是從來不表達……”
赫連堯越說,嚨越是漲得酸痛,幾乎都要說不出話來。
唐七邪點了點頭:“我盡量。”
菲莉奧肆又說了些話安了赫連堯,這才帶著唐七邪離開……
“你不好奇我和赫連塵蔚說了什麽?”
上車後,菲莉奧肆一直閉目養神,要不是他偶爾會咳嗽幾聲,都要讓人以為他睡著了。
這倒是讓唐七邪有些沉不住氣了。
菲莉奧肆睜開眼,角浮現一抹笑意:“你這不是主說起了嗎?”
“……”
“你對這赫連塵硯的死,有什麽看法?”
“人都死了,能有什麽看法。”唐七邪淡淡道,心裏卻在擔心白千池。
“哦?沒有嗎?那赫連塵蔚有跟你說赫連塵硯是怎麽死的嗎?”
“沒有。”
菲莉奧肆微微點了點頭:“赫連堯說是意外。”
“既然是天災,那就怪不得誰。”
“嗯,怪不得誰。”菲莉奧肆再次閉上眼,喃喃了一句,聲音帶著幾分笑意。
看唐七邪這反應,赫連塵蔚確實是暫時瞞了赫連塵硯真正的死因。
要不然唐七邪不會這麽淡定。
唐七邪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陷沉思,不知在想什麽。
七八個小時的車程,回到宮殿時已是晚上七點左右。
唐七邪下車後拒絕了陪菲莉奧肆用餐,直接回了自己的寢殿。
他一路上都拿著手機,控製著要立馬打電話的衝,快步回了寢殿。
前腳剛踏殿,正準備打電話,卻看到沙發上睡了個人。
唐七邪微怔,接著放下手機,慢慢走近那沙發,腳步也下意識地放輕。
唐七邪的視線落在那白玉幾案上的保溫盒上。
接著視線慢慢移到沙發上抱著一個抱枕,側躺著,一邊臉枕在抱枕上的明蘭襄兒上。
他在沙發前停下,拿著手機的手忍不住握了幾分,沒有什麽的微抿。
隻是這樣居高臨下地俯看著明蘭襄兒。
隨著他的靠近,修長的影子剛好擋住了明蘭襄兒頭頂的線。
的臉從亮中轉他的影之中。
唐七邪就這樣站著,盯著睡著的明蘭襄兒看了近半分鍾。
接著後退半步,準備離開,上樓。
“七爺。”明蘭襄兒聽到他要離開的腳步聲,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其實在唐七邪的影子擋住線的那一刻就已經醒了。
知道唐七邪在看,所以不敢睜眼,隻能繼續裝睡。
到唐七邪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臉上,明蘭襄兒張得心髒都要跳出來,連呼吸都忘了。
甚至帶著幾分期待,以為他會多停留兩分鍾,或者醒,卻不想,他竟然想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
的心一瞬間跌了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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