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看著白千池,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這是他的兒啊,他和兮兒的孩子。
他竟然知道的這麽晚,他竟然差一點就這樣錯過了。
如果他到死都還不知道,又有什麽臉麵去見兮兒。
可如今他就算知道了,卻又不能和相認,更不能喊一聲兒。
老天真是捉弄人。
“墨董事長,您怎麽了?又不舒服嗎?需要我去幫您醫生嗎?”白千池被墨寒這愧疚自責的眼神看得滿頭疑問。
“……孩子,這麽多年,苦了你了。”
墨寒哽咽著開口,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白千池更是奇怪了。
“墨董事長,您在說什麽?”
墨寒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緒,撐著子坐了起來。
白千池連忙上前幫著扶起。
“孩子,我也是無意中知道了你的世,知道你在白家這些年不容易,好在,好在有帝。”
白千池微愣。
“無意中知道?”白千池皺眉,疑地看著墨寒。
墨寒知道自己引起了白千池的懷疑。
於是立馬給自己找了個說得過去的解釋:“你之前住在×××小區是吧?”
“……嗯。”白千池微微點了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那是我們墨家的產業,前段時間留意了一下,沒有刻意你世的意思,你別介意。”
原來是這樣。
“沒事,我現在也過得好好的。”
白家人對又不好,雖然覺得都死了這個懲罰確實嚴重,但確實也是他們活該。
見白千池毫不為白家人的死而傷心,就可見白家的人往日待如何,墨寒心裏更加心疼和難了。
“墨董事長,您還沒說您到底生什麽病了。”白千池有些納悶,怎麽聊著聊著又聊上去了。
“孩子,我要是離開了,你會不會為我傷心?”墨寒看著,紅著眼,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白千池怔住了,愣愣問了一句:“……離開?去,去哪兒?”
他這一句離開,讓白千池如在夢裏突然踩空一腳,心髒都跟著狠狠了。
離開?和母親一樣的方式嗎?
見這被嚇到的樣子,墨寒心裏泛泛苦。
看來不告訴真相,是對的。
他辜負了們母子不說,十九年來沒對照顧到一一毫,更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自己憑什麽認,憑什麽在自己離開時,還要給刺激和打擊。
讓傷心,讓難過。
墨寒笑了笑:“去國外養病,放心,我沒事。”
白千池回過神來,微微點了點頭,心裏卻還是莫名地慌:“沒事就好。”
“那,什麽時候離……什麽時候出國?”
“可能就這幾個月吧……”
就這幾個月吧,也許下個月,也許下下個月,他就要離開了。
徹底地離開。
他自己的他清楚,原本配合治療多活一兩年不是問題,但是現在,他不想活了,他真的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要去找兮兒,跟懺悔。
這輩子,他最對不住的,應該就是千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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