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麽時候能回來?”
“這個……不好說。”
“是這樣的,五月二十號我要和帝爵舉辦婚禮,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邀請您參加。”
“真,真的嗎?”
墨寒聲音哽咽得不像話,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流了下來。
婚禮,要舉辦婚禮,在邀請他參加的婚禮。
他不是在做夢吧,他墨寒何德何能,能親眼看到穿上婚紗嫁人。
可是,他還有機會嗎?
五月二十號,他現在這個況,能撐到那天嗎?
“嗯,帝爵答應我的。”白千池點頭,看著突然流淚的墨寒,白千池也跟著紅了眼。
卻不知自己紅眼是為何。
自己什麽時候這麽多愁善,這麽容易被別人的緒染了。
墨寒了自己的眼淚:“好,我答應你,那天一定到場參加。”
墨寒,不論如何,請一定要撐到那天。
等去了天上,就告訴兮兒,他們的兒穿婚紗的樣子,很,也很幸福。
“好。”白千池笑著點頭。
“墨董事長,您好好養病,我先走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
白千池起,拿上自己的包,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向病床上目送離開的墨寒。
張了張,道:“墨董事長,我……”
“孩子,你說。”
“我父親不在,如果可以,那天您能不能代他送我出嫁?”白千池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墨寒提出這樣的要求。
明明自己對“父親”二字很是反,但為什麽將父親二字冠在他的頭上,卻又……並不排斥。
也許,他真的是位好父親吧。
“好!”墨寒幾乎想也不想,狠狠點了點頭。
白千池笑了,笑出了淚:“謝謝。”
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白千池抬手了自己的臉,這才發現眼淚不知何時已經流了一臉。
而房的墨寒,同樣是哭到不能自已。
白千池看著指尖的淚,愣愣出神。
自己這是怎麽了,太缺父了嗎?
墨寒,墨寒;父,父。
這本不可能,墨寒有自己的家庭,他對他妻子這麽不離不棄,還有墨漓這麽優秀的兒子,自己這是在胡猜測些什麽。
“夫人,您怎麽了,沒事吧?”飛羽擔心地問道。
“沒事。”白千池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兩人出了醫院,半路的時候白千池又讓飛羽改道送去墓園了……
晚上,許久沒做噩夢的白千池再次被噩夢驚醒,滿頭大汗坐在床上,嚇得臉蒼白。
回過神來,緩緩閉了閉眼,白千池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
掀開被子,下了床,直接黑進了洗手間。
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
心慢慢平複下來,白千池雙手撐在洗手臺沿邊,微微彎著子,蒼白的臉上全是水珠。
黑暗中,恐懼未散的眼中,發著詭異的紅。
兩條紅的遊在眼球上如過電般遊走著,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般,正如重生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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