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淺接起電話,“聞旭,怎麼了?”
“姐,沈寒那瘋批,他,他......”
聞旭真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真自己都不敢信。
桑淺淺有點納悶,“他怎麼了?”
“他挖了你的墓地,說要去做骨灰鑒定!”
聞旭這會兒的心,也有點復雜,“關鍵他還留著當年那,上面有你的跡,還真能提取你的DNA......”
桑淺淺瞬間有一種被五雷轟頂的覺,“你不是說,他半點沒懷疑,以為是自己幻覺嗎?”
“當時他是沒懷疑,誰知道他回去后查了我的旅行記錄,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問你是不是在粵城,讓我解釋為什麼去了歐洲兩百多次,去了明城六七十次!”
聞旭提起這事就無語至極,“我不肯解釋,他直接就把電話掛了,然后就去挖你墓地了。”
桑淺淺呆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要我說,都這麼多年了,姐你也別躲著他了。就告訴他你還活著,他能把你怎麼樣?”
聞旭道,“那個夢畢竟就是個夢,我就不信,他真敢拿你怎麼著。”
當初聞旭再三追問桑淺淺為何要假死,桑淺淺不得已,將那個噩夢告訴了他。
雖然聞旭對此很不以為然,但,他還是贊桑淺淺避開沈寒的。
不過現在既然被沈寒發現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沈寒敢淺姐試試?
他聞旭第一個就出來跟他拼命。
桑淺淺有些頭疼,“不是他敢不敢拿我怎麼著的問題。是我本就不想,讓他知道我活著。”
“夢畢竟就是個夢”這句話,爸,哥,,曾經都這麼認為過。
可結果呢,全都被現實狠狠打臉。
不惜假死離開明城,桑家不惜犧牲那麼多,可不是為了再次跟沈寒牽扯不清的。
若讓沈寒再次發現自己活著,那之前的努力,還有什麼意義?
桑淺淺盡快權衡了下自己的境,“你放心,就算沈寒還留著那,他也測不出啥,那骨灰盒里,裝的本不是骨灰。”
是當年讓爸隨便裝的草木灰而已。
聞旭:“......”
還是淺姐厲害,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萬一他發現是假骨灰,來找桑伯伯怎麼辦?”
桑淺淺想了想,“到時就說,那個只是我的冠冢,我真正的骨灰,在粵城。”
大不了,在粵城再給造個假墓地就好了。
明城沒人管的墓地,可在粵城,桑鵬程絕不可能再讓沈寒挖的墓地。
叮囑聞旭:“沈寒很可能會再來找你,你千萬不能說出我的去向,還有我家的地址。”
聞旭點頭:“姐你放心吧。打死我都不說。”
剛掛了電話,他爸聞功推門進來:“給你安排個任務,需要立即出發。”
聞旭一臉不愿,“什麼任務?”
“公司要舉辦和醫療領域相關的明星慈善夜晚會,你去負責下會場選址和會務工作。”聞功說。
“不就是個明星慈善夜,隨便安排個人去不就行了?”
聞旭真心不想去,他淺姐墓地都被挖了,這個節骨眼上,他咋能走?
聞功沉下臉,“這次的慈善夜非同小可,和往年每一屆都不一樣。公司打算安排在粵城,選址必須......”
一聽粵城兩個字,聞旭兩眼放,立刻站起來:“行,我答應!不就是慈善夜嗎,我這就飛粵城,保證完任務!”
眼看著聞旭抓起手機“噌”地跑了,聞功嘆氣搖頭。
這個兒子,真的是,這麼大的人了,孩子脾氣總是不改。
聞功回到辦公室,撥通了一個電話,態度恭敬而客氣。
“沈總,我已經讓聞旭立即出發,去機場了。”
中聞影視集團最重頭的一個廣告客戶,是Phoenix(凰)科技公司。
這幾年Phoenix和中聞影視旗下藝人陸續簽了多個明星代言合約,為Phoenix的手機新品做宣傳,給公司帶來不知多收益。
雖然雙方合作數年,但聞功從來沒見過沈寒,向來都是副總郭木楊來跟他談簽約的事。
不想,今日沈寒竟親自打電話來,說今年中聞影視的明星慈善夜,Phoenix公司有意贊助。
但條件是必須在粵城舉辦,和醫療領域有關,且必須聞旭親自立刻去粵城負責此事。
別說Phoenix是公司的大客戶,就沖沈寒親自打電話來,說要贊助明星慈善夜活,聞功也不可能拒絕他的要求。
雖然聞功有點不理解,沈寒為啥點名要自己兒子去負責此事。
但,這個兒子,也確實是該去歷練歷練了。
......
一下午,桑淺淺頗有些心神不寧。
思來想去,覺得穩妥起見,還是先暫時離開粵城,去國外避避風頭。
否則萬一沈寒真找過來,一不小心像上次機場偶遇那樣和沈寒個正著,那不就徹底穿幫了嗎。
桑淺淺說走就走,立刻跑去跟主任請了假,連家都沒回,直接去了醫院附近的公寓收拾行李。
桑家別墅離著醫院略遠,有時桑淺淺下班晚,趕不及回去,就會在這小公寓留宿。
這里有不的服,倒是不用再回家一趟了。
桑淺淺剛出醫院大門,接到聞旭的電話,“姐,你這會兒是在醫院吧?”
“沒,我正要去小公寓,怎麼了?”
桑淺淺聽他說話的語氣,狐疑:“你不會是,又來粵城了吧?”
“對,我爸安排我來粵城出個差。”
聞旭邊說邊吩咐司機改了目的地,“那我這就去小公寓找你。”
平時聞旭來粵城玩,沒住在這小公寓,是以知道地點。
聞旭來得很快。
得知桑淺淺打算離開粵城避避風頭,聞旭有點不太贊,但想想桑淺淺的擔心,也的確不無道理。
這萬一又趕巧了,像機場那次迎頭上,也不是不可能。
再者沈寒那人,不止會查監控,還會查個人私信息。
要是真被沈寒查出淺姐點什麼,那就不妙了。
就在桑淺淺火急火燎地收拾行李,準備跑路時。
樓下,一輛黑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形拔,氣場沉斂的男人緩步下來。
他抬眸看了眼公寓,臉上雖然沒什麼表,可漆黑眼底的緒,濃稠幽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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