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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黎現在想下山,只能借助山莊的人和車。
畢竟肚子里還揣著個崽,不能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原欽被調走后,唐黎邊換了個特工,這次對方也在山莊。
唐黎給對方發了語音,告訴對方自己要用車,至于理由,還是去聽課,并給對方‘閣下已同意’的訊息。
對方回復,說馬上去安排。
唐黎收拾東西的時候,宋景天也回了自己房間。
作業本統統塞書包,又疊好睡放進去,還找了個‘烏白丸’的禮盒袋來裝自己的零食。
只帶上這些,當然是不夠的。
宋景天下樓一趟,在廚房里一頓拉。
牛肯定得帶。
他和唐黎早上要喝的。
水果也不能落下。
孕婦得補充維生素C預防壞病。
原切牛排也要帶上兩塊,這個可能是今天他和唐黎的晚餐。
既然要烤牛排,鐵板和打火機也不能缺。
對了。
還得帶一個帳篷……
何為洗完車,拿著高水槍進屋,差點撞上一堆炊。
而且,還是一堆長的炊。
目跟隨‘炊’一點點移向樓梯口,他才看清藏在炊后的孩子,立即上前幫忙:“是要拿樓上?”
宋景天瞧見自個兒的用司機,倒也沒客氣,“就送到我房間。”
路上,何為搭話:“二爺學校要野炊?”
“算是吧。”小家伙發現這個回答不得勁,又道:“至明面上是這麼一回事。”
何為非常捧哏:“這話怎麼說?”
宋景天眼睛左右一瞟,挨近何為一些:“我只告訴你,你可別到宣揚。”
“好。”
得到何為的保證,小家伙才開口:“我大哥不給唐黎吃冰淇淋,這會兒唐黎脾氣上來了,在房間收拾東西呢,準備離家出走!”
何為:“……???”
宋景天背著手長嘆:“一個大肚婆能走到哪兒去,可也不能拆穿不是,一生氣一宮,是要出大問題的,反正我周末也沒安排,陪在外面玩兩天,等氣消也就原諒我大哥了。”
話落,倆人也走到房門口。
“東西給我吧。”宋景天接回了炊。
目送小家伙進屋關門,何為的手機也進來電話。
是負責唐黎安全的特工徐莉打來的。
得知唐黎要用車,何為聯想到二爺方才講的‘出走’,吩咐徐莉:“你先拖住夫人,就說車子要檢查一下剎車系統,五分鐘后我再打給你。”
掛掉電話,何為朝著書房跑去。
一到書房門外,聽見里面講電話的聲音。
明知現在敲門不太合時宜,何為還是抬了手。
“篤篤——”
閣下未作應答。
何為又抬手敲了兩下。
這次,閣下終于回他一個‘進’。
何為打開書房的門,看到宋柏彥正一手文件一手電話站在窗前,面上掛著點笑,就在他的那瞬,聽見閣下答了一句‘是個孩’,這話自然是對電話那頭講的。
閣下的心不錯。
這是何為踏進書房最直觀的。
想到自己要稟報的事,眼可見的不討好。
職責所在,就算不討好也得說。
宋柏彥看出何為真的有事,用一句‘回頭再聊’結束電話,才放下手機,何為就開口:“先生,二爺向我,夫人說要帶著他離家出走。”
“……”
似怕先生不信,何為又道出理由:“說是,是夫人怪您不給吃冰淇淋。”
宋柏彥:“…………”
要說唐黎吃不上冰淇淋就出走,宋柏彥確實不大信。
倘若是這個緣由,昨天就該被上梁山。
至于唐黎昨晚留宿客房的事。
宋柏彥夜里沒找過去,也是因為顧及到自家小孩要面子。
歸究底,還是當時太過。
——又摟又抱,又蹭又,上難免沒個把門,一語出口,自個兒先鬧了個大紅臉。
現在想一想——
吃冰淇淋,總比吃其它東西來得強。
至不會吃出什麼病。
換做在平時,當然也吃不出問題,孕期卻不好說了。
眼看孩子就要落地,不該貪這一時之歡。
這時,何為的手機又響了。
接過電話,何為拿著手機看向宋柏彥:“徐莉說,夫人催了。”
再這麼拖下去,夫人必然會起疑。
這個問題他都明白,閣下又怎會不清楚?
果不其然——
閣下輕輕嘆息,也放下手頭的文件:“不用徐莉,”終歸是不放心,轉而囑咐他:“你親自開車送一趟,想去哪兒都送到門口,別讓他們迷了路。”
何為遲疑:“去哪兒都行?”
“只要不出首都地界。”
何為出門前,又收到閣下的叮囑:“別說是我讓你去的。”
這樣做,自然是防止夫人產生逆反心理。
閣下的用心良苦,何為豈會不理解?
所以,何為敲開主臥的房門,對上夫人詫異的目,解釋道:“徐莉突然有些不利索,給我打了電話,托我開車送夫人下山。”
唐黎表示理解。
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反正的目的是下山,誰送理論上都一樣。
何為見唐黎回屋拿上托特包就要走,不由得問:“您不等等二爺?”
唐黎:“???”
“我等他干嘛?”
何為:“……”
十分鐘后,宋景天上掛滿鍋碗瓢盆、又拖著大號拉桿箱來找唐黎,敲了半天門也不見人應聲,最后,還是路過的傭人告訴他:“二爺,夫人不在房里,剛跟何警衛長出去了。”
“是去后山了?”小家伙問。
傭人莞爾:“不是后山,是下山。”
宋景天:“……!”
何為也沒想到,夫人所謂的‘出走’就是回檀宮。
親自把人送上樓,他依然有些不相信。
這樣一來,沒必要再安排人跟著。
回山莊的路上,何為接到了閣下的電話。
閣下問他夫人的行蹤,何為據實回答,閣下倒未流出詫異,只對他說了一句:“這趟辛苦你了。”
唐黎先回來檀宮,應了那句‘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中午,讓廚房做了一道牛冰淇淋。
至于晚上,喝的鮮榨楊梅果。
夜里早早地洗好澡,端著一盤蘋果碎看電影。
睡意襲來,沒忘先去刷個牙。
主臥門被擰開的時候,唐黎早已窩著被子睡死過去。
墻上的投影,還在播放《憨豆先生》。
唐黎似睡得不舒坦,一個翻轉,被子底下出一只腳丫子來,宋柏彥在床邊坐下,也將那只不聽話的腳塞回被窩里。
他是故意挑這個點回來的。
怕回來得太早,惹了某人的尷尬。
剛好也理完手上公務。
不過,大半夜回檀宮,還是讓老太太說了兩句。
唐黎是聽見流水聲醒過來的。
一扭頭,看到衛生間門上映出的高大影。
緩緩地眨過眼,確定了不是夢。
宋柏彥著雙手出來,唐黎已抱住被子坐在那里:“你怎麼不在山莊了?”
宋柏彥不答只問:“不希我回來?”
唐黎:“……”
上不想認輸,干脆擺爛——
“這是閣下的邸,閣下當然想回來就回來。”
冷不防地,看到宋柏彥解皮帶扣,唐黎又想起自己那句口無遮攔的‘想吃老公……’,臉頰一紅,實在無可躲,用被子套住了腦袋。
宋柏彥:“……”
唐黎只聽到一聲嘆氣,隨后,是男人嗓音醇緩的打趣:“這樣悶著,怕不是要做一個小傻子。”
“……”隔著被子回懟:“你才傻呢。”
話一出口,又覺得殺傷力不足。
正準備再補一刀,眼前恢復了明。
宋柏彥將薄被放到一邊:“突然跑回檀宮,招呼也不打一個,在跟我置氣?”
唐黎心底生出難以言喻的赧,不再看床前的男人,手指摳著床單,依舊:“我就是想回檀宮了,不行嗎?”
“當然行。”宋柏彥又坐回床畔:“只是,下次不準再搞‘突然失蹤’,想去哪兒,還是要提前報備。”
“管得可真多。”唐黎嘀咕。
而且,才不信何為會幫瞞行蹤。
宋柏彥跟說這些,明為關心,何嘗不是在套路?
近朱者赤。
現在可沒那麼好糊弄了。
唐黎出右手撐在宋柏彥的大旁,子也跟著前傾,低頭埋于男人襯衫領口,“好像有茶香。”說著,又用鼻子輕蹭男人的脖頸肩膀,“還有墨水的味道……”
喃語之間,是耳鬢廝磨的溫存。
又是若有似無的依。
“最喜歡老公上的氣味……”
然而,就在宋柏彥手攬人之際,唐黎退了回去。
“就算再喜歡,現在也不行,我明白的。”
說完,唐黎拉過被子,往上一蓋:“睡覺。”
宋柏彥瞧著這道報復心切的背影,面上顯出一點點笑,爾后,也說出人的話:“生完孩子,想吃什麼都不攔著你,關鍵時候不能掉鏈子。”
唐黎閉著眼,臉紅脖子也紅。
——早就不想吃了。
——就是送上門,以后也不吃了。
接下來的日子,唐黎卻沒心思再糾結要不要吃這個問題,距離預產期越近,的反應也越明顯,時不時的假宮,讓懷疑孩子隨時都會掉出來。
孩子出生在七月初的某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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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合一,元宵快樂!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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