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個檢測結果是哪個醫生做的?把他給我來,不,把你們院長給我來,我需要一個說法。”
當溫嵐拿到檢測報告,清晰看到上面的顯示結果為確系父子關系時,整個人瞬間臉猙獰,如同雷擊。
確系父子關系?多可笑荒謬的結果,那晚唐箏的男人本不是憬洲,那兩個野種怎麼和他是父子?
最重要覺得醫院這些人是越來越發膽大了,糊弄誰不好,竟敢糊弄到頭上來。
難道他們不知,這家醫院直屬顧氏旗下,只要一句話,立刻就可以讓他們卷鋪蓋走人。
一個個的,簡直膽大包天,今天非得好好懲治下他們。
“太,太太,不好意思,我們院長去國外開研討會了,剛,剛剛上的飛機。”小護士見溫嵐扭曲悚人的面孔,嚇得結吱唔。
不是膽子小啊,實在是這端莊溫婉的顧夫人變臉速度太快,活像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妖婆一樣。
溫嵐不知小護士這會心里想法,見巍巍一套說詞敷衍自己,怒不可遏的直接就一個耳啪的打了過去。
憤憤道,“你還愣著干什麼?沒長耳朵嗎?聽不見我讓你檢測醫生過來?”
院長出差開研討會去了,那做這份dna檢測的醫生呢,就不相信也這麼湊巧離開了,不過他要是當真這麼湊巧也不在,那顯然有鬼。
“是,您,您息怒,我現在就去請。”小護士捂著疼痛的臉頰大氣不敢多委屈道,隨后慌不擇路跑開了。
后面著報告的溫嵐這會臉氣得青一陣白一陣,父子關系,多可笑的字眼,簡直諷刺至極。
但不信,打死都不信,因為那兩個野種到底是不是憬洲的孩子,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當然這也不排除唐箏在背后了手腳,畢竟現在薄夜宸死了,顧憬洲就是北城最尊貴的男人。
而像唐箏這種沒份背景的賤人,只怕更會對他趨之若鶩。
“唐箏,這該不會是你的手筆吧?”溫嵐將心里話問出后,一雙涔著寒的眸子像利刃一樣剜著。
話說回來,這賤人世不怎麼樣,但這張臉確實生得有幾分姿。
特別是這雙眼睛,像會勾人魂魄似的,也怪不得憬洲會突然大變為著迷。
“我的手筆?什麼意思?你不會覺得我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有這麼大能耐能指使醫生把檢測結果篡改了吧?”唐箏嗤笑。
溫嵐狠瞇眼,“難道不是?薄夜宸現在死了,你有多上趕子想纏著憬洲不放別以為我不知道。
但是唐箏,你給我聽清楚了,我顧家的門,只要我溫嵐在世一天,你和你那兩野種就休想踏進半步。”
“那意思等你死后我和孩子就能踏進了?”唐箏故意言語刺激冷聲道。
驟的溫嵐聲音拔高,尖銳起來,“你這賤人放肆,敢咒我死,不想在北城呆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和你的野種滾出北城。”
唐箏本來不想跟爭吵,但聽著里一口一句的野種,倏的眸冷冽。
反相譏,“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顧憬洲我同意跟他復婚?”
“你敢。”溫嵐怒斥,看著向來溫順像只綿羊好拿的唐箏突然出獠牙不好掌控,氣得想上去撕了。
復婚?天還沒黑就開始做夢了,當顧家的大門是什麼,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休想。
“有何不敢?你還不知道吧,昨晚顧憬洲親口跟我說想和我重新開始,對了,他還說他是真心想挽回我和兩個孩子,所以溫嵐,你最好別急了我。
要不然,哪怕我不顧憬洲,我也勢必和你不死不休糾纏到底,畢竟誰不喜歡你顧家的地位金錢和夫人這個份呢,你說呢?”
“你,你這個賤人,簡直恬不知恥。”溫嵐被唐箏氣結得詞窮,一雙噙著怒火的眸子就差沒把挫骨揚灰。
唐箏見被自己氣得怒目圓睜,心里油然而生一莫名的暢快。
回想起自己過去幾年一直被咄咄人斥責的樣子,突的有些啞然失笑,果然,人不能太善良,更不能一味求全,否則只會換來對方的變本加厲。
也難怪過去珊珊說不該太老實,不該太懂事,因為不是所有老實和懂事就能換來公平的對待和真心。
就如現在的顧憬洲,對他深一片時,他視如垃圾桶的垃圾都不如。
現在決絕轉,他卻又在后窮追不舍。
人吶,果然有時就是賤到無法用詞形容。
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滿眼期盼和滿顆心系在他上時,他是用什麼眼看你。
當然同樣的,那顆滿腔真心被傷得千瘡百孔后,他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個淋淋的窟窿。
更不知道它像一塊被剪刀無剪爛的破布,補補,補的不是那些,而是那刺眼清晰的針腳。
麻麻,深淺不一,它們就像唐箏的心,疼了好,好了疼,反反復復,晝夜不停的循環……
“顧太太,醫生來了。”突然,小護士領著一個中年男子過來,言語戰兢,臉惶恐。
剛剛溫嵐那副似要吃人的臉給留了一定心理影,這不,把dna檢測的醫生帶到面前后,趕找了個要照顧病人的借口便離開了。
溫嵐倒不理會兔子似的跑開作,只是瞇著冷眸看向面前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字字犀利尖銳,“這份dna檢測報告是你做的?”
中年男子點頭,隨后從容不迫一本正經回,“是,有什麼問題嗎?”
溫嵐被他這淡定樣子一噎,嗤聲,“你說呢?”
男人挑眉,一臉疑訕訕出聲,“我不懂太太的意思,還請明言。“
溫嵐著實被這揣著明白裝糊涂的醫生氣到了,手上報告嘩啦一聲甩向他臉。
怒斥,“你跟我裝糊涂,我送來的那兩份樣本本不是父子關系,你可好,閉著眼睛就給我測個確系父子關系的結果?該死,你的職業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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