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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靳溪去了單位。
想到以后不用再跟張曉卿這樣的人做同事了,覺得上班的路上,心都輕松了不。
只是剛到辦公室,靳溪就傻眼兒了,因為,張曉卿的辦公桌前,已經換了顧如風。
站在那門口愣了幾秒,完全不理解現在這是個什麼況?
直覺上是覺得,他一定是沖著自己來的,可現在這里,不是母親的療養院,又不能直接讓保安轟走他。
靳溪躊躇在不遠,一時間,就是踏不出步子再往前走一步。
而顧如風這時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立刻走了過去。
“溪溪,怎麼不進來呢?”
顧如風請親昵的稱呼,讓靳溪下意識的蹙了蹙眉。
冷冷道:“顧先生,請您我靳老師,或者我靳溪。”
顧如風著如同陌生人般的人,微微嘆了口氣,道:“好,靳溪,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我希,我們可以重新相識、相知。”
靳溪不悅的看了他一眼,幸好今天來的比較早,辦公室里沒有其他人。
否則,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起清了。
“顧先生,我再說一遍,我跟你不。麻煩你以后,不要用這種曖昧的詞語,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關系。”
說完,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毫不在乎他為何會占了張曉卿的位置?
沒過多久,趙茹和其他一些同事來了,也都十分好奇。
顧如風的人緣似乎很好,面對同事們的疑,他淡定的解釋道:“是這樣的,名華總監上周辭職了,位置一直空缺著。所以我來這里,任職總監。但是上一任總監辦公室的風格,我不太喜歡,所以,我重新裝潢了。在辦公室重新裝好之前,我會暫時在這里辦公。”
他說完,其他老師道:“原來如此啊!不過,讓你這個大東來名華做總監,還是有點屈就了。”
靳溪雖然沒有話,表面上不在意他們說什麼,可聽到顧如風準備跟在一個辦公室一段時間,還是說不出的反。
因此,學生一來,就去琴房上課了。
為了讓顧如風徹底放棄糾纏的想法,臨下班時,靳溪給商元浩打了電話。
“溪溪,怎麼了?”
商元浩當時正在陸家。
這幾天,君耀經常發燒,葉佳禾告訴他之后,他也不放心,就來陸家看兒子了。
他沒想到,靳溪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讓他去接下班。
因為自從買了車之后,靳溪上下班基本都是開車,說喜歡這種自由的覺,所以,他也就沒有執意接送。
可商元浩才來陸家沒有幾分鐘,兒子還在床上病懨懨的躺著,他如何能走得開?
因此,他道:“溪溪,今晚我有應酬,可能接不了你了。你要是不想開車回去,那我讓阿驍去接你,你在學校等一會兒,好嗎?”
靳溪頓了頓,有些郁悶的說:“那算了,你別麻煩阿驍了,我自己可以開車回去的。就是……突然有點想你。”
商元浩的心猛地一,低聲音道:“真的嗎?”
畢竟,這可是靳溪第一次主跟他表白。
靳溪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這種事,有什麼好騙你的?不過,既然你有應酬,那我就自己回去吧。不過,你晚上喝點酒,別太晚回來。”
“好,你乖乖吃飯,不用等我睡覺。”
商元浩掛了電話,便看見君耀已經醒了,正可憐的看著他。
小家伙似乎猶豫了很久,才小聲問道:“是不是我馬上就要有后媽了?”
商元浩臉微變,大概是沒想到,小家伙會這麼問。
他冷著臉,道:“你管好自己就夠了,不要心大人的事。”
君耀深深吸了口氣,又問道:“后媽是不是容不下我?所以,你才把我放在姑姑這兒?”
商元浩斜睨了他一眼,道:“難道,那天在醫院,不是你自己哭著喊著非要跟人家回家的?現在倒了我把你丟這兒了。”
君耀黑的眸子就這麼盯著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那如果……后媽容不下我,你是不是就再也不會來看我了?”
商元浩的面緩和了一些,雖然有時候看到這家伙,就會想起汪那個賤人。
可好歹,這也是自己的脈,說一點父子之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剛才,他這句話問出口,商元浩心格外復雜。
他也看著小家伙,沉沉的說:“我來不來看你,有那麼重要嗎?反正,你也沒有很需要我。你姑姑不是把你照顧得好好的?”
君耀眼圈有些紅,將臉扭到了另一邊,失得說:“可惜,我不是姑姑的孩子。”
“你知道就好!既然你知道我是你老子,你就給我聽話一點,別整天一句一句的,惹我心煩!你要是想當葉佳禾和陸景墨的孩子,那你下輩子,好好投胎!”
他正說著,葉佳禾恰好進來。
聽見這番話,當即就怒了,“哥,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商元浩憤憤地說:“我說什麼,這家伙都能聽得懂。你也不用在這里做和事老,無論我怎麼對他,他也不想認我這個爹!”
“你跟我出來!”
葉佳禾直接將商元浩拉出了君耀的屋子。
一直走到客廳,才冷聲開口道:“今天,是你知道君耀發燒了,主要求過來看他的,是吧?我還以為,你是想盡一盡做父親的責任。可我沒想到,你居然對一個孩子,說出這麼狠的話!你搞清楚,錯的人是汪,是你!君耀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承你無休止的待?”
商元浩頓時氣不打一來,“我待他什麼了?好吃好喝的養著,大把大把的醫藥費花著,我哪點對不住他?”
葉佳禾一字一頓的說:“你作為父親,不出口傷人,這對于君耀來說,就是一種待!我求你了,哥,你要是不喜歡他,不想養他,那我來養。你不要再說這些話,傷害他了。他只是一個七歲不到的孩子,他病得那麼重,已經比這世上很多孩子要遭罪了!”
商元浩深深地嘆息了一下,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坐在沙發上,道:“你以為,我不難嗎?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他跟汪長得那麼像,他的眼神,他的語氣,都讓我想起曾經,我像個傻子,被汪玩弄于鼓掌之中。他的存在,始終都提醒著我,那段敗筆!”
葉佳禾諷刺的笑了笑,道:“但是,你和汪在一起,是當初你自己的選擇,你怪不到君耀頭上。其實說真的,你現在最煩心的,應該是不知道該怎麼對靳溪坦白君耀的事吧?”
商元浩被中心事后,有些尷尬的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能有什麼辦法?”
葉佳禾無奈地說:“我能幫你養君耀,暫時瞞著靳溪,是我能做的所有事了。難道,我還能幫你一輩子把君耀藏著掖著?反正靳溪那邊,我只能做到盡量不穿你,至于幫你一起撒謊,那你想都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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