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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意戒備道：“表示什麼？”

萬輕舟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你這全上下好像也沒什麼值錢的件，也就這張臉勉強能看，要不我吃點虧，你以相許？”

溫知意：“？”

出微笑，隨后送給他一個字：“滾。”

萬輕舟一臉無辜，手指了指的脖子：“算了，如果你實在不愿意，就把你脖子上掛著的東西送我也行。”

溫知意愣了愣，下一秒趕將自己的脖領子，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這個東西不能給你！”

萬輕舟“嚯”了一聲，意有所指道：“你這是一不拔，人財都不愿舍啊！”

溫知意眼珠轉了轉：“這玉不值錢的，這樣吧，你給我個聯系地址，等我回頭給你郵筆錢，就當你救我下來的醫藥費和謝費了。”

萬輕舟淡定道：“不好意思，沒有地址。”

“什麼？”溫知意不理解。

“我一個要飯的，哪來的住？”萬輕舟有意賣慘，來博取眼前人的同。

“當年年紀小不懂事，得罪了帶領我們要飯的老大，所以一直被追殺，眼下居無定所，一直都是一邊逃一邊要飯，哪兒有錢人多就去哪兒。”

“你要非讓我說地方，那就城東的破廟里吧，我最近住那，不過那邊的廟過段時間也要拆了，所以你給我寄我也未必收得到。唉，我的命好苦啊。”

說罷，他還掉了兩滴眼淚。

溫知意聽呆了。

雖然知道這世界上有不的乞丐，但從來沒想過眼前的人就是其中一個。

畢竟他的穿戴看起來……

萬輕舟仿佛看了的想法，立馬接話道：“奧，這服是撿的，要不說京都有錢人多呢，這麼好的服說扔就扔了。”

溫知意又看向他的臉。

萬輕舟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怎麼，乞丐就不能洗臉了？小小年紀，刻板印象倒不！”

“你給人打標簽，誰刻板印象了？！”溫知意帶著審視，繼續問道：“你爸媽呢？怎麼不管你？”

總不會他一出生就靠著乞討為生吧？

“誰知道呢？”萬輕舟輕嗤一聲：“可能在哪逍遙快活呢吧，畢竟把我賣給人販子賺了一大筆錢。”

“人販子？！”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當上乞丐的？”萬輕舟刻意故作愁長地嘆了口氣：“要不是我逃出了賊窩，現在腰子估計都被嘎了，哎，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羅馬，有的人卻一輩子也見不到羅馬，同人不同命啊。”

溫知意：“……”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一時間十分無措。

或許是因為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生在羅馬而不知人間疾苦的人，也或許是因為沒想到眼前這人這麼可憐，而之前還縷縷和他針鋒相對。

哎，現在想來，這人雖然毒舌了點，也沒什麼道德，但這也不是他的錯吧，畢竟他活得這麼悲慘，估計都沒什麼人教過他呢。

不知不覺，溫知意看向他的目便了一子同。

萬輕舟被看得發，一時間有點搞不準對方的心思，心道難不自己表演得太過了？

不過說是表演，其實他說的話也的確屬實，因為他一直以來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如果不是后來遇到了義父和唐執，他保不齊還在哪兒要飯呢。

他的“表演”雖然略顯浮夸，但他說的話也有真的啊，應該也不至于一點都沒有說服力吧？

正忐忑著，他胳膊驀然被溫知意拉住：“走！”

眼見著要拽自己走，萬輕舟有點懵：“等等，去哪啊？”

溫知意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想讓我報答你嗎，雖然我上帶的錢不多，但是帶你買點服吃個飯，還是可以的！”

一邊說著一邊拉他下山：“反正我也正著肚子，晚飯我們就一起解決了！”

“不是，你不是還在實踐麼？”萬輕舟雖然目的是拉近和的距離，但也完全沒想到這丫頭說一出是一出。

溫知意才不管那一套，拉著他道：“學霸都是提前卷的，現在下山正好！到時候你等等我，別自己先走啊！”

……

等到他們下了山。

溫知意讓萬輕舟在山腳下的一個轉彎等，自己則去統計了藥材，然后也沒看換了多學分，直接轉頭就跑了。

學分什麼的，哪兒有逛街干飯重要？

到了約定好的拐彎，眼看著已經見了萬輕舟，趕忙招了招手，加快了腳步，結果卻被后一個呼哧帶的影跟上：“知、知意！”

溫知意愣了一愣，轉頭見到來人，當即頭有些頭痛：“你怎麼跟來了？”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道院的同學——閻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