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整個客廳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看向了顧言白。
就仿佛,顧言白手里拿著的,不是茅臺酒,而是定時炸彈一樣。
“茅臺!黑瓶的!是珍品茅臺!”最先回過神來的,是杜爸爸,他上前,一把奪走了顧言白手里的茅臺酒,臉上的表又驚又喜:“老張他婿給他買的,是白瓶紅底的普通茅臺酒,黑瓶珍品茅臺,可比普通茅臺貴多了!”
茅臺酒也是分等級的。
白瓶紅底的普通茅臺,最便宜,一瓶大概一千多。
而黑瓶珍品茅臺屬于中上等,一瓶要五六千。
再往上,就是一些陳年老酒,陳年茅臺酒可就貴了,幾萬,十幾萬甚至幾百萬的都有,這就不是普通人能喝得起的了。
所以黑瓶珍品茅臺酒,屬于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最貴的茅臺酒了。
“哈哈哈哈哈,我閨可真給我長臉啊!”杜爸爸高興壞了:“去年,老張婿給他拎了兩瓶普通茅臺,把他得喲,天天在我面前顯擺,都顯擺了一整年了。”
“風水流轉,今兒個終于到我揚眉吐氣了,我婿給我整了兩箱黑瓶珍品茅臺!兩箱!不是兩瓶!我手機呢?趕把我手機拿給我,我給老張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咱家吃飯,看看我婿給我帶的茅臺酒!”
說著,杜爸爸便滿屋子找起了手機。
“行了,不就兩箱茅臺酒嗎?看把你的。”高彩霞訓斥老公道:“給以前沒喝過似的。”
杜爸爸“嘿嘿”的笑著,他確實沒喝過珍品茅臺,他只喝過普通茅臺。
但當著婿的面兒,這麼說,有點兒丟人,所以杜爸爸笑著為自己找補道:“……這……這不是婿送的茅臺酒嗎?跟自己買的不一樣!”
“對對對,姨夫這是為笙笙找了個好老公,高興呢。”姜迎春也幫著圓場道:“誰送的酒呀,也不如婿送的好喝。”
氣氛緩和了下來,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
唯有杜東勝,臉發黑。
“爸,你別高興得太早了,誰知道這酒,是真茅臺,還是假茅臺啊?”杜東勝繼續挑事兒:“我反正沒見過,有人送真茅臺,會論箱送。”
他才不相信,杜笙笙的對象,會送他爸兩箱珍品茅臺。
黑瓶珍品茅臺,一瓶要五六千呢,兩箱得大幾萬了。
誰見家長,會花大幾萬去買酒?
什麼家庭啊?家里有礦啊?真有礦,怎麼可能開五六十萬的車?人真正家里有礦的,都開上百萬的跑車!
所以,杜東勝認定了,顧言白帶來的那兩箱茅臺酒,是假酒。
“爸,我勸你啊,還是好好辨別一下真假吧,現在市面兒上,假茅臺可多了,別半天,最后把自己喝出病來。”杜東勝怪氣道。
杜爸爸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瞥了眼地上的酒箱,也覺得,送兩箱珍品茅臺,有點兒夸張了。
難道真是假酒?
“我看著真的呀。”杜爸爸猶豫道:“這瓶,還有這字兒,都真的……”
聞言,杜東勝從嚨里發出一聲嗤笑:“爸,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人假酒現在做的,都比真酒還真,你用眼睛看,那肯定看不出來。”
“那怎麼辦?”杜爸爸問。
而杜東勝,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用充滿挑釁的眼神,看了顧言白和杜笙笙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呵,敢在我面前裝富?看我怎麼拆穿你們,讓你們面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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