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人已經派出去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
凌晨,一點。
北江省某中式宅院中,一個穿黑襯衫,穿著西的男人,此時正滿臉的焦灼,他看著面前的男人大聲質問。
“我想做什麼?”
“我想帶你們賺錢!!!”
面前的男人,冷喝一聲,隨即將一旁放著,剛沏好還冒著熱氣的茶水端起,放在脣邊抿了起來。
不過,他那張的略微有些的鼻孔,倒是暴了真實緒。
“現在,我想帶你們活下去。”抿了口茶,他擡頭,看著西裝男開口道。
“我也想活!”
西裝男低聲怒喝,“但你爲什麼不跟我商量,就派人過去?日月潭那邊好說,他們一時半會查不到咱們,但毐犯這邊,可是實打實的能找到咱們的尾!”
“你還殺了三個人!!!”
“都什麼關頭了,你還敢威脅警察!”
“大哥,聽我一句勸,咱們跑吧.”
西裝男微微收斂氣息,他悶聲說道。
兩人在方那邊多有一點份。
能通過某些渠道知道一些常人不清楚的信息。
比方說,天上那架直升機!
那玩意,不出意外,就是傳說中的武裝直升機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型號
而能用這種直升機查案的警察
又能是什麼級別的?
他們幾人不知道,但是,最低也是省廳的位置!
“跑?”
“跑去哪?”
座位上的男人冷哼一聲,眉宇間有些沉。
“什麼都帶不走,跑得了跑不了有什麼區別!?”
“阿繆,你應該還沒忘當初的日子吧,你覺得那種日子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當初的日子指的是什麼?
七八十年代的北方鄉下日子!
幾十年前,還在戰爭時期,侵略者便是由北向南而侵略,隨後準備蠶食整個炎黃國。
這就導致,北方是第一個被迫的,時間較長,發展的趨勢便被住了。
即使是勝利後,北方多數依舊發展不起來。
吃不飽,穿不暖,大年三十喝藥死,又或是死凍死的例子比比皆是。
甚至是在義務教育開始時,依舊沒多人能上得起學。
在這種環境中,再出現所謂的宗族,族長和地主基本沒什麼區別。
而在這種環境中被地主掌控下長的人,過的是什麼日子.
“我沒忘,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大哥!”
男人語氣中有些激。
沒錢和死了確實沒什麼區別。
但是,沒錢可以去賺,死了那可就真死了!
“燒?”
“燒個屁!”
豈料,座位上的男人聞言,立馬將手中的茶盞摔碎,只聽‘啪’的一道清脆聲音,接著又傳來一陣低聲。
“炎黃國準備嚴打了.”
“嚴嚴打?”西裝男一愣。
“對,全國上下,包括北江省,都要嚴打。”
男人的緒稍微平靜了些,他背靠在腰上。
“若是我們沒辦法將這批貨送出去,到時候.青山?不怕沒柴?”
“笑話,山都沒了哪來的柴火!”
說話間,他的語氣中有些憋屈。
上個月,四月十七號開始,他利用小道消息,知道了全國上下要搞嚴打的事。
範圍是整個炎黃國,如果說,他們只是普通的黑勢力那便罷了,北江省沒多人,他又有點份,完全能掩蓋過去,若是運氣好,說不準還能一波將自己的尾甩掉,爲真正的白道人!
但是,他們不是。
槍支彈藥!
全國的的人都是他們的客戶,上頭只要稍微注意一下那些黑勢力手中的槍從哪來的,那幫買家爲了減刑,必然全都抖摟出來!
到那時,再想收尾跑路,可就晚了.
所以,他只是稍微一猶豫,便沒再多浪費時間,直接開始佈置起自己的後路。
當時,他面前有兩條路。
一是直接收手,趁著還沒注意到自己,將所有尾都清理掉,爭取不留下任何一點線索!
爲此,他要將畢生積攢的勢力親自拆掉,並且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是倉庫的原材料,就能讓他巨量虧損。
二是幹最後一票大的!
趁著對方還沒注意到自己,理掉所有的庫存!
爲此,他還在原本的積貨上,又追加了九的家。
他主接了之前因爲有暴風險而拒絕過的訂單。
事辦的很順利,貨製造的很快,沒多久就完了對方訂單的要求。
只要將這些貨運輸出去,不出破綻讓對方打錢,之後大可以直接飛出炎黃國!
想象是好的,但現實卻是.
有一天,一架武裝直升機飛到了北江省!
沒幾天,他就接到了高速嚴查,碼頭停運的消息。
“已經結束了,這次過後我們不會再有任何起來的機會了!”
強著心中的無名之火。
他看著被震懾住的西裝男,再次開口道:
“你和我一起打拼,應該知道,什麼先下手爲強。”
“現在警方還找不到我們的位置,不知道我們,不知道地址,連張氏宗族都不知道”
“但他們找上了碼頭。”
“他們已經開始往軍火方面去聯想了!”
“碼頭,他們在這個地方給我施加力,想看看我有沒有什麼反應來制定接下來的計劃”
“他們很幸運,碼頭確實是咱們的命脈.”
說話間,男人的面已經能沉的滴出水來。
他知道不能急,但沒辦法不急,警方完全能嚴查碼頭幾個月,但他們可等不了幾個月!
所以,一味的逃避沒用,遲早會被查出來!
索.
“不如趁著現在,他們還沒多線索的時候,給我們自己爭取一些時間!”
“警方不是想掐我命脈嗎?好,那我就給他們看看,掐我命脈的後果!”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有些加,語氣稍重。
“你知道的,威脅,等於讓人思考。”
“而人一旦開始思考,那便需要時間,時間就是,就是我們活下去的!”
人什麼時候最難纏?
你一意孤行,不腦子,執著的去做某件事的時候最難纏,尤其是對方的能力還足夠大且沒有什麼顧忌!
而當人一旦開始冷靜思考,開始沉著應對,開始猶豫時,那時.
往往就是敵人給出致命一擊的時候!
“所以你就把擺在警察面前!?”面前的西裝男還是有些猶豫。
“大哥,你這樣做,那幫條子會不會急眼?”
“總比等死強!”
“我們可以跑!”
“現在跑了,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男人呵斥道,他雙眼通紅,看著面前的人。
兩人的眼神面,織在一起,好似水與火一般。
“等一會,再等一會,只要貨出去,我們就能走了。”
“放心,他們不敢,猶豫是需要時間的,我們可以趁著這時間.”
半晌,男人還是無力的倚靠在椅子上,右手捂著臉,閉目養神起來。
“大哥你不管堅叔他們了嗎?現在不跑,到時候幾百號人可都跑不掉!”
“你去安排行,不要浪費時間。”男人沒有睜眼,好似沒聽到什麼一般。
西裝男看了他許久,隨後閉眼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跟著轉,隨後向外走去。
沒有再說話。
“阿繆想跑。”
不知何時,一道聲突然響起。
“嗯。”男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我的意思是,他準備跑。”
聲再次響起。
這話落下半晌,這間裝修大氣上檔次,豪華的中式房間,沒了聲音。
好半晌,才響起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
“嗯。”
“浩哥,你確定這法子能行嗎?”
與此同時,黑夜中。
三個穿藍制服的人,以葛優癱的姿勢,坐在一間僅有幾平米,廁大的房間中。
“放心,反正急的又不是我們,大不了就等上幾個月,再者說,咱們試錯本很大的。”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當然,只是聲音慵懶,不是懶洋洋的聲音。
“什麼都不幹,這也計劃!?”
接著,怪氣的話隨其後。
“唉,老王,這就是你的問題了!”
此時,收費站中,徐浩瞥了眼旁邊的王金。
“咱們坐在這,不就代表有行嗎。”
“但是這都做了快兩天,屁底下都快生瘡了!”
王金滿臉的蛋疼。
前天,徐浩給他說了計劃。
計劃是什麼?
計劃就是隨對方的意思!
兇手威脅警方,但對方絕對不會妄想讓警方收手,傳達的意思大概率是讓他們進退兩難。
進退兩難,便是給了對方緩和之氣。
這口氣,便如同沙漠中的魚兒得到水,迷路的人得到食一般,對方不會浪費任何一一秒的時間!
就像人在沙漠迷路,到極致後遇見一瓶水,絕對會將這瓶水給喝的一滴不剩,順帶還會將瓶子給乾淨。
對方也是如此。
換句話來說.
這口來之不易的緩和之氣,這冒了風險纔得到的時間.
徐浩不可信,他們會什麼都不做。而若是做作的話
聽說過抓兔人嗎?
抓兔子的人,對比兔子挖的,太大,導致無法鑽進去。
兔子只要在裡窩著便不會有任何安危。
如此,抓兔人找到了一口‘煙’!
利用煙火,往兔中扇去,將兔子薰出窟!
而只要兔子一出來
便會落抓兔人提前佈置的陷阱!
“這招守株待兔。”
徐浩將制服帽子蓋臉上,整個人以一種極其輕佻的姿勢躺在椅子上。
“北江省的地理位置特殊,上面是熊國,左邊是中轉站一樣的國家,右邊沿海。”
“對方沒辦法從上左兩個方向離開,想要走,唯有靠海,又或是沿海的高速。”
“而他們很急,急到開始威脅警方,那選用的貨運輸方式,勢必是沿海,用船隻運輸,如此,才能迅速的到達南方。”
“碼頭他們肯定是不敢用,所以,碼頭靠下的地區,大概率是他們想使用的船隻的地方,你可以看做是漁船這種。”
得之不易的,勢必愈發珍惜!
就像喝不了隨手扔的礦泉水的人,放在沙漠中,能恨不得連尿都嚥下去。
如此,對方肯定是會十分小心,遠離西邊以及西北方向的警方,以及碼頭。
對方的作會小心再小心!
所以,徐浩來堵路了。
“貨運輸上船很麻煩,不管是漁船也好,快艇也罷,總之,需要的時間很久很久,這要冒一些被警察發現的風險。”
“所以,如果我是兇手,我完全可以,先用車輛運輸,運到北江省邊界,隨後搬運出省,在北江省的相鄰省份進行海運!。”
“這樣時間雖然會用的更多,但風險,無疑小了很多。”
從炎黃國的邊界運送出去東西不容易,但從一個省份運送東西出界,相比之下,簡直容易的不能在容易!
“但是他們敢走高速嗎!?”
王金看了眼自己上這高速收費站打工人的制服,角一。
“貨肯定是不敢上高速的。”
“但是,人就不一定了。”
說話間,徐浩嗑起了瓜子。
“在對方眼中,我們最多就發現了他們的產業是軍火,地點,人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