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祗說這話顯得有幾分薄寡義,盛夏好心好意來看他,最後卻被他說了這樣。換做是一般人,早就生氣的走了。
但是盛夏不一樣,知道言景祗生氣的地方在哪裏,也沒有和他一般計較。隻是放了聲音說:“你知道嗎,現在的你讓我覺得特別的可憐。如果你能跟我說,你放心,我的我自然會想辦法理好,我反而會更加的欽佩你。但是現在的你,真的太讓我失了。”
在盛夏的印象中,言景祗一直是雷厲風行的,做什麽事都不猶豫,卻唯獨在這件事上,他承不住了。盛夏也明白這個消息對於他而言有多大的打擊,但畢竟言景祗不是一般人。
尤其是在言家在這麽一個風尖浪口上的時間,他更加應該振作起來,然後理言家的事才對。而不是在病床上哀聲怨道的,對外麵的事不聞不問,將自己一直關起來。
盛夏也知道自己這要求對於言景祗而言是有點過分了,但沒有辦法,言家這麽多的事誰來解決?難道指躺在床上昏迷的言老夫人嗎?
想到這,盛夏就有點生氣,和言景祗說話的語氣也僵了幾分。
“我不知道你心裏是如何想的,我隻知道言家現在需要你。不隻是言家需要你,其他人都需要你,需要你振作起來,需要你好起來。”
“言景祗,如果你真的為了大家好,你應該振作起來,而不是躺在這裏當頭烏。怎麽,難不你想一輩子都躺在這床上?你忘了生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沒有離生命危險?你忘了誰造你現在這樣子的?難道你不想找到背後的真兇還給自己和生一個公道?”
盛夏的聲音不大,但卻字字誅心,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一樣狠狠的在了言景祗的心上。
這些他何嚐不知道,隻是覺得有些無能為力而已。一想到自己的變了這樣,他以後很有可能會需要一輩子在椅上過活,他心裏便不舒服,怎麽都過不了這道坎兒。
言景祗一直沒說話,這讓盛夏很是失。頹然地坐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
病房裏陷一陣沉默,好半天,被窩裏的言景祗才發出一點靜。
“你走吧。”
盛夏:“……”
盛夏氣得像河豚差點原地暴走,恨不得要將言景祗拉出來狠狠的揍一頓。怎麽滴,聽不懂話還是怎麽樣?都說到這地步了,還要繼續趕自己離開?
盛夏坐在那裏沒,言景祗開始發脾氣了。
他從被窩裏鑽出來,拿過手邊能拿著的東西,統統砸在地上,希能讓盛夏害怕,讓盛夏離開。
但盛夏不是一般人,和言景祗好歹也做過三年多的夫妻,知道言景祗的秉。
言景祗氣急敗壞地扔東西,一邊不停的讓走。盛夏淡定地雙手環,好像在看什麽熱鬧似的。
等言景祗生氣的砸完東西,才淡定地說:“砸完繼續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