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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是清明,覃宛今日又去訂了一批專門裝外賣的食盒,孩子們也好提些。
天朦朧沉,快要到家,豆大的雨珠啪嗒啪嗒落在青石板上,覃宛用手擋住頭臉,跳下騾車,迅速往清平巷口跑去。
這雨勢這麼大,想來今晚也擺不攤,更送不外賣了。
古代就是麻煩,吃飯也得看老天的臉,想起今晚要白白損失幾兩銀子,覃宛心里就有些不得勁。
剛家門,覃月小小的胳膊正在把先前晾曬的豆腐用白棉布包住,覃宛連忙上前,把豆腐篩籮放在雨棚架子里頭。
回南天最是容易發霉,覃月把火爐子搬過來,燃上炭火,一邊烤火還能防。
“娘呢?怎麼弈兒也不在家?”
覃宛找了一圈,東廂房西廂房瞅了個遍,也沒見著秦氏。
“娘背著弈兒去街上的醫館了,這幾日天沉沉的,弈兒老嚷著的疼,娘便背著他去瞧瞧大夫。”
覃月的嗓音脆生生的,小臉著期待湊過來:“姐姐,等雨停了咱們還能繼續擺攤送外賣麼?”
“今兒先不去了。”覃宛干頭發,回房換了件干凈。
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下來,碼頭也得停工,雨天百姓都不出門,外賣生意是小事,若那些孩子踩著泥濘摔跤掉河就是大事了,不能讓他們冒險。
覃月嘟起小,有些不高興。
自從當上覃家食攤外賣員的領班,月兒每日能當孩子王不說,還有工錢發,樂此不疲,眼見今個要沒了收,自然心有不甘。
臭大雨!
覃宛頭發的作一愣,見狀微微一笑。
覃月低頭跺腳,冷不丁鼻頭被冰冰涼涼的手指夾了一下:
“咱們出去接娘親和弈兒,去不去?”
月兒眼睛一亮,差點蹦起來:“去!現在就去!”
覃宛看著月兒傻不愣登的憨笑,心中有些愧疚。
自從搬到寧遠,就和秦氏忙著擺攤做生意,每天不是磨豆腐做飯就是數錢買食材,忙忙碌碌一刻沒停歇過,倒是把兩個小的疏忽太多。
弈兒的要不是疼的厲害,必定是一個字也不會說,他四歲的小人,已經知道要乖乖的不給娘和姐姐們添麻煩。
月兒也不過七歲,別人家的娃娃這個年紀還在打滾要吃,倒是早的像小大人開始照顧弟弟料理食攤的事了。
掙錢,也不能忘記家庭教育啊!
覃宛暗暗告誡自己,拿了兩把長柄的油布傘,牽著月兒的手出門。
醫館里,大夫給覃弈拔去上的針,秦氏盯著那些針眼,心酸酸的。
“娘,不疼!”
覃弈的小手了娘親的眼角,果然到一片潤。
“雨天容易風,他這麼小的年紀本不該有這病,還是先前疾落下的病,平日里注意保暖。”
大夫待幾句,便讓秦氏去付賬拿藥。
醫館外頭漂泊大雨,秦氏背著覃弈等的心焦,只見兩個悉的影從街角走過來。
覃月興的小臉從油傘下出來:“娘,弟弟,姐姐說了,今兒晚上咱們去鎮上酒樓吃大餐!”
們一家掙了這麼些時日的錢,還一次館子都沒下過呢!
……
天香居二樓靠窗的位置,今兒坐了四個婦孺。
秦氏還沒回過神來,桌上就滿滿擺上招牌菜:
凰展翅、錦餡丸子、杏仁豆腐、八寶飯……
“乖乖!這要費多銀子!”
秦氏捂著口直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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