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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遠在江州的陸修遠收到蘇合傳來的飛鴿信。
說是自己收了覃娘子的妹妹覃月為徒,這小姑娘年紀雖小,可是資質不凡,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往后可為藥王谷增加一大臂力。
陸修遠抿笑了笑,看來先前他的暗示,蘇合聽懂了。
這家伙,現在才知道收徒,真是夠遲鈍。
先前陸修遠罵他是庸醫,連個小姑娘都能聞出他制的藥材,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
不過好像是他的錯,一直沒讓蘇合在覃家人面前面。
咚咚。
敲門聲響起,“進來。”
烏雀從外面匆匆進來稟報:
“主上,那探子按我們設想的路線逃了出去。”
“嗯。”
“陸英早就讓人去埋伏好了。”
南蠻探子打傷了駐軍的施刑,正上半夜過來探查巡邏的陸英,和陸英打了平手后,跑了。
前些日子陸英日日讓人給他強喂炊火房的飯菜,探子吃飽了上有幾分力氣,所以干翻幾個軍差不再話下。
也多虧炊火房的飯菜難吃到人神共憤,南蠻探子除了將此視為大燕第一酷刑,不作他想。
本沒想到這是大燕首輔特意為他設下的計謀。
再者陸英刻意放水,還順勢讓探子得手,被探子用南蠻特有的金砂掌打中口倒地不起。
這下整個駐軍驚,請軍醫為陸英來治。
“主上,我剛才看了,陸英的傷口怕是傷得不輕。”
“他為何……為何?”
“為何一定要親自出馬?而不是讓邊的中將替他?”陸修遠見他猶疑,替烏雀把剩下的話補上。
“是。”
“你和決明幾個平日不是最痛恨陸英,還私下發誓終有一天要讓陸英嘗嘗日夜疼痛的滋味,以報當年在府中他懲治你們之仇?”
“如今,我幫你們報了,讓他中金砂掌躺在床上,忍著劇痛。怎麼,現在后悔了?”
陸修遠似笑非笑的看著烏雀,言語戲謔。
烏雀耳微微發紅:“主上,那都是兄弟間的玩笑之語,當不得真的……”
見他窘迫,陸修遠收回笑意,恢復了正經。
“梁穆王的事事關國本,若是能借助此事將他和其黨羽一同拉下水,那麼大燕國的盛世才能真正到來。”
“所以,你覺得若只是中將的話,能讓圣上龍大怒,也有由頭懲治南蠻麼?又或者,能為此徹查梁穆王?”
陸修遠淡淡說了幾句,一下子就把烏雀心的疑撥開了。
陸英的份是大燕林軍統領,南蠻探子重傷他,等于了大燕的逆鱗,也打了圣上的面,更是大燕的林軍上下不能容忍的!
消息不日就會傳到京城。
這下……就看梁穆王那邊會做出什麼反應了。
陸修遠的手指輕敲著案桌:
“你寫封信,請蘇合來駐軍一趟。記住,讓他私下去京城,不要暴寧遠縣陸宅的位置,讓他拿到圣旨后再大張旗鼓的從京城過來這里,替陸英診治。”
烏雀點頭稱是,立刻去辦。
蘇合方才的信中還提到,如今覃家的小姑娘已能自如的運用藥王谷特制的銀針替弟弟針灸。
幸好如此,否則,這個事就變得棘手起來。
陸英傷,不請天下第一神醫蘇合來診治說不過去,也現不出這件事的重要。
可他已答應覃娘子,讓蘇合替弟弟治療疾,診期為一年,還好蘇合做出了收徒的決定,不然他可要失信于覃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