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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尖聲起來:
“夫人別信!”
李夫人皺眉:“李家節儉?你從何看出來?”
李府雖然比不得從前在周家,可是也彰顯著奢華,何來節儉一說?
覃宛微微笑道:
“我先前好歹在貴府中住過三日,李家的確比普通人家奢華大方許多,可是比先前周家還是差了些許。李家的老太爺簡慣了,不奢靡之風。聽說李夫人為了不讓老太爺多心,將李家的用度比之從前周家皆減半。”
“李家旁人自然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秋是周家帶過來的人,對這樣從小用慣金銀的人來說,自然心生不滿。李夫人是主子,不稀罕這些東西。可是秋姑娘是奴婢,吃喝穿戴各方用度都是的臉面,哪里能得了從天上到地下的滋味呢?”
“況且……”
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到秋逐漸發白的臉,緩緩道:
“秋在周家的小姐妹霜竹,時常給寫信,說自己又得了什麼稀奇東西,秋想著自己本作為陪嫁風風的,如今卻還不比從前,連往日看不起的丫鬟得到得東西都比的要好,自然心有不甘。”
秋的臉噌的變了,如何!這個賤人如何看過的信?
“后來,秋姑娘愈發的不服氣,恰好那時夫人一心求子,秋姑娘便了些歪心思。”
“知夫人絕不肯讓李老爺納妾,便尋思著,若是夫人不能生育,李家老夫人肯定不樂意,哪怕是周家也要替夫人想辦法弄個孩子來。”
“夫人與其去找別人,不如扶持自己。若是能把自己舉薦到老爺面前,替夫人生個孩子,也算是飛上枝頭做半個主子了。且夫人同深厚,必不會做那些去母留子的事,且也會替夫人防著別人鉆了這可趁之機!”
這廂話不把秋的臉皮撕的淋淋,還將李家的辛道出個大半,李夫人和李老爺紛紛滿臉震驚。
一個是氣憤于自己的丫鬟竟有這般毒的想法,自己卻從未察覺,一個是心生丟臉,自己李家的私竟被一個外人這般道出,兩個人臉上皆是火辣辣的疼。
秋拼命搖著頭: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夫人,您別信!夫人待我這般好,我怎會為了榮華富貴對夫人做出這等事?”
覃宛道:
“是與不是,秋姑娘心里清楚,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機誤導我和老爺夫人,以為夫人得的真是消癥了!”
覃宛的話像是重磅炸彈一般丟盡李家的院子里。
秋的臉唰的慘白,原來,一開始就知道了!
虧自己故意做了戲,讓老爺夫人以為覃娘子不安好心,擾的李家家宅不寧,想讓他們摒棄對覃娘子的信任,往后哪怕覃娘子查出來什麼,也無人會信了。
李夫人急不可耐的上前捉住覃宛的袖: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并未患上消癥?”
張大夫聽了這麼多,腦門上也是冷汗津津,沒想到秋姑娘竟還存著這等心思,他拱手道:
“覃娘子何此言?夫人近日的癥狀分明就是消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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