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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相當嚴重，賽頓圖不敢再吱聲，只能重重磕頭：

“臣并非要為赫勒塔開，只是眼下大難當前，臣只是替殿下考慮，殿下三思！”

如今赫勒塔若是被決，那指揮使一職真的缺能人來頂替，賽頓圖看琨阇這樣子，似乎是決定日后親自帶兵作戰。

戰場上刀劍無眼，一旦太子殿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全軍的主心骨就被摧毀，他們這些人定會被長菰狠狠報復，從此前功盡棄！

所以他必須要想辦法保住赫勒塔，此人雖然心思偏執，但卻也是戰場上的能將，日后若殿下真的對他不滿意，用完即棄也不是不行。

賽頓圖此番的確是在為大局考慮，他的底線就是不能讓太子殿下親自去冒這個險。

而一旁的赫勒塔本來深陷絕中，哪想賽頓圖一出現替他說話，他像抓到什麼救命稻草一般，心思千回百轉，為自己找到開的理由：

“殿下！臣等雖然手刃那些不聽話退的散兵，可是也只有那麼三五個，這些死去的士兵皆是同長菰的前鋒軍對峙打斗的時候死去的！殿下不能將所有過錯都怪罪在末將上啊！”

他膝行兩步，朝琨阇重重的磕頭：

“殿下，末將知道錯了！末將一定會悔改！是末將氣急攻心，做下不明智之舉！”

“殿下，末將定會親自為這些士兵收尸，日后也會安頓這些散兵在南蠻的親人！”

“還請殿下給末將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末將對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從未有一日打算投奔長菰，只有殿下才是南蠻的正統，才是我南蠻未來的明君啊！”

他撲通撲通的磕頭，上說著悔過的話，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他眼眶中掉出來。

陸修遠背著手站在一旁，觀賞著這出好戲，他抬眼掃過琨阇面帶糾結和不忍的臉龐，心里一咯噔。

恐怕琨阇聽到這些話已經在搖了。

果然，琨阇冷著臉咬牙道：“你起來，不要再磕了。”

賽頓圖順勢道：“殿下，看在赫勒塔有改過自新的想法上，給他一次機會吧！若是他膽敢再做這樣的事，殿下決他，臣等絕不阻攔！”

賽頓圖是這一眾老臣子當中說話最有分量的一個，他帶頭替赫勒塔請命，后面的人自然紛紛附和，替赫勒塔求：

“是啊，殿下，校尉大人平日里練兵將十分辛苦，對殿下也是一片赤膽忠心，殿下不若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們這般說著，倒是琨阇更有些下不來臺，臉有點不好看了。

赫勒塔抬頭看了太子殿下一眼，心中迅速判斷了形勢，忽然再次重重一磕，以退為進道：“既然是末將殿下失，末將愿意接殿下的一切懲罰，只愿殿下不要再為末將的此舉傷心，是末將辜負了殿下……”

他這話說的既人揪心，又真意切，琨阇眸閃過一不忍，握拳而不發。

陸修遠微微瞇眼，不聲的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底暗自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