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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臉的跡,看著也忒恐怖了。
覃宛接過汗巾,了臉頰上的印子,然后朝吳瘤子擺擺手:
“先走一步。”
匆匆回到艙房中,喚人送來熱水,將自己這一沾著跡的衫換下,痛痛快快的泡在熱水桶中沐浴了一番,才覺得舒爽許多。
覃宛換上一黃的衫坐在窗邊用篦子通發,待頭發半干才挽了個簡單的發髻出門。
天黑沉沉的,走到懸梯附近時,恰好同要給朝云姐姐們送飯菜的林軍守衛上,便同他們一道,坐船回了三清山。
守衛們往琨阇的寢殿去送晚膳,而覃宛自顧走向第一山頭的議事堂,知曉琨阇定在里面。
這會門口的守衛見過來,也不像先前那般趾高氣昂了,倒是很守規矩的進去替通傳,然后很快回來請進去。
覃宛隨守衛踏議事堂中,琨阇知道來了早放下手中的軍務上前關切問道:
“怎的這個時候過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現在知道覃娘子輕易不會找他,但凡主來尋他定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難道還有人背著我欺負你們?”
如今琨阇只想到這一種可能。
覃宛搖頭,隨他坐在案桌邊,一時間不知曉該怎麼開口。
這大概要從先前被抓進長菰的軍營說起。
三言兩語將雨硯和雪琪的事對他說了,卻瞞住陸修遠中了噬魂毒的事。
琨阇同預想中的一樣,滿眼不可思議:“長菰的婢,竟然要來投奔我?”
覃宛點頭:“是,二人只說自己空有一武功卻無施展,想投奔殿下助殿下一臂之力。”
“不過……我也知道這是在強人所難,畢竟誰能保證們沒有二心呢?既然們能背叛長菰,日后可能……”
覃宛吞吞吐吐的,也覺得難以啟齒。
“我從前也算是了們一點恩惠,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對殿下開這個口的。殿下務必不要因為我的原因貿然決定此事,還需謹慎對待。”
覃宛誠懇的看著琨阇,話已經替二人帶到了,眼下力給到琨阇這邊。
琨阇一時間語塞,也不知該如何理。
“雖說我一路到此,也招攬了不長菰的舊部,但是這長菰的婢我收留,實在是……”
他心有些復雜,一方面懷疑那二人的誠心,一方面想若這是真的,那長菰該多不得人心吶……連婢都不愿再效忠他。
所以他一時喜一時憂,喜的是長菰如此蠢笨無法籠絡人心,無人真心侍奉,憂的是擔心這是長菰或者是那二的計謀。
見琨阇面糾結,似是拿不準,覃宛思索一番后給他出了主意:
“殿下若實在為難,不若派人將二人抓起來,暫時當細看待。若們愿意吐長菰的,姑且相信們一回。”
“總之至于要不要重用,看這段時日們的表現即可,待日后長菰被殿下除去,那才能真正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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