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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爺想到什麼似的，落在柳喜兒肩膀的手幾分，“沒事，接下來的事咱們慢慢安排，有爹在。”

柳喜兒輕拭眼角，點頭，“嗯好。”

和離是肯定的，據我朝律例，和離后，所有的嫁妝都是要如數返還方娘家。

柳喜兒拿到和離書離開尚書府，毫沒覺任何輕松，反倒是有種無形的力。

“小姐？”小燕端著茶杯湊到跟前，面擔憂，“其實小姐大可不必這麼快作出決定，錦江爺不是沒事嗎？”

“他廢了！”終究是個不中用的，但凡被傳貪污，陛下肯定不會再重用他，到時再去和離跟現在和離結果都是一樣的。

京都客棧，十里紅妝了笑話，柳五爺清點嫁妝拉回柳州，在臨走前毫沒管柳喜兒。

柳喜兒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爹翻臉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柳五爺皺眉，“喜兒，像你這樣的和離，柳家是容不下的，如今你只有留在京都，好好為自己將來謀劃，爹相信憑你的手段絕對沒問題。”

柳喜兒被“棄了”，怪不得先前爹那般關心，竟是為了十里紅妝。

眼下嫁妝到手，沒了用，便要把這個丟人的兒拋棄，可真是好手段。

柳喜兒心瞬間涼了半截，一個人在京都本就沒有辦法活。

如今外面都在傳勾引蕭瑾瑜的事，走到大街上都是人人喊打的地步。

柳喜兒必須要回柳州，哪怕下半輩子青燈伴古佛都可以。

“爹，看在兒這麼聽話的份上，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

柳喜兒嗓音染上些許哀求，柳五爺皺的眉心又深了幾分，“不是有小燕陪著你嗎？”

柳喜兒搖頭，“爹，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哪怕日后在府只給我留個院子都好。”

“喜兒，爹知道你向來懂事，你也要為你下面的弟弟妹妹們著想，像你這樣的份要是回了柳州，讓別人怎麼想咱們柳家？”

柳五爺話音決絕，柳喜兒子猛然一怔，知道爹什麼意思了。

果然在柳家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兒，是沒有任何活路的。

柳喜兒就這樣看著柳家人離開，被留在客棧。

客棧也只不過是臨時暫住，上沒有多余銀兩，只能是暫時變賣首飾。

幸好，小燕對“不離不棄”。

沒幾日，柳喜兒將上的銀兩首飾全都花完，沒了去。

“到今日晚上二位的租金就沒了，不知道是否還要居住？”

天黑前，店小二前來詢問，柳喜兒皺眉心，“能否再寬限幾日？”

“不好意思，我們客棧做的都是小本買賣，不能賒賬，二位姑娘要是沒錢，還請盡快收拾行李。”

“好，我知道了。”柳喜兒轉打算再賣幾件服，恰好聽到外面傳來店小二的嘀咕聲。

“呸！沒錢還住什麼客棧？”

“你還不知道吧？里面這位可是咱們京都赫赫有名的尚書府兒媳。”

“啊？原來外面傳的勾引自己家姐夫的人就是！長得卻是一副狐子。”

“呵呵，你小子喜歡這種類型的？”

“算了吧！聽說這種人專門害男人，我是有賊心沒賊膽，還是老老實實的多活兩年吧！”

“……”柳喜兒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后又慢慢吐出來，不要再過這樣的憋屈日子。

“小姐，咱們就這麼幾件服，要是都賣了穿什麼？老爺子不是在京都嗎？要不然咱們去蕭府求老爺子幫忙？老爺子平時那麼疼您，肯定不會看著咱們宿街頭的！”小燕的聲音響起，拉回柳喜兒思緒。

爺爺跟爹的關系都已經鬧掰，自然不會管這個孫。

就算去了，不過是惹人笑話，柳喜兒咬牙關，“咱們收拾東西，走！”

小燕不解們還能去哪里？直到柳喜兒帶來到煙柳巷。

小燕以為柳喜兒是要把賣了，嚇得直接撲通跪在地上。

“小姐，小燕可以做別的活來養活小姐，還請小姐不要把奴婢賣了，或者換個地方也行。”

柳喜兒將拽起來，“誰說我要把你賣了？這里就是咱們主仆待的地方！”

不能生育，是不會有好親事的。

柳喜兒不甘心上山當尼姑，還想為自己博一把。

與此同時，俞妙云同樣接到柳喜兒進了煙柳巷的事。

柳占元還是不忍，“老五真夠混蛋的，連自個的親兒都能不要！”

哪怕是擱在家里養一輩子又能怎樣？一個人家，能吃家里多糧食？難道他們老柳家連人都養不起了！

“爹，這是自己的選擇。”俞妙云不打算救，像柳喜兒這種人，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路都是自己走的，是著自己往火坑里跳。

柳占元聽兒說得很有道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生意上的事，你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就直接問我。”

“我接到舅舅的來信，說過兩日溫婉回來京都。”

“是嗎？”柳占元很是意外，“我確實有些年沒見過這丫頭，不知現在長什麼模樣。”

“自然是大十八變。”

“對，俗話說得好，侄像姑姑，肯定長得跟你娘相像。”

柳占元勾了勾角，聽著外頭似乎是有什麼聲音，他詫異的看過去，是宮里公公傳來賞賜。

他這幾日對這樣的事已經習以為常，規規矩矩的出去接旨。

“柳老先生不必跪。”公公自有陛下授意，對柳家人很關照，像這些不必要的繁瑣禮節，一般都是能免就免。

陛下賞賜的無非是一些稀罕小玩意，大都是逗孩子家高興的小東西。

但其中不缺乏珍貴的，陛下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就為寶珍準備嫁妝。

俞妙云打趣陛下，如意算盤倒是打的不錯。

現在賞賜以后，兒還不是帶著這些嫁妝再沖到國庫里去。

“柳老先生，陛下知您在京，不知道跟老爺子是否有空進宮與陛下閑談？”

“啊？”柳占元詫異的轉頭看向妙云，他這輩子都沒面過圣，倒是沾了外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