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江靜秋與劭軒已經趕至正門口。
隻要進這道門,便是皇城所在。
然而此時的皇城,完全被陣法籠罩。
劭軒看著皇城上方的異象,連連稱奇:“江姑娘,這怎麽可能?”
江靜秋淡聲道:“這是假的。”
劭軒不解:“假的?我不明白。”
江靜秋一邊觀察著陣法,一邊解釋:“天就是天,地就是地;天主宰著一切,所以亙古不變。”
“地養育著一切,雖有滄海桑田的改變,但那是時間所致,並非人為。”
“唯一變化的,便是人。因為人有生老病死,雖分尊卑貴賤,三六九等,然而死亡最終都會平等地降臨到每個人上。”
“所以天不變,地不變。你所看到的天變異象,不過是陣法啟所產生的幻象,人怎麽可以改變天呢?”
劭軒皺起眉頭:“那這轉生是逆天改命之,不就證明人定勝天麽?”
江靜秋淡聲道:“沒有什麽人定勝天,隻不過是,利用天地秩序之間的罷了。”
“任何逆天而行的行為,終究都會付出巨大的代價,所以命師才會要陛下和娘娘的命格獻祭。”
“陛下和娘娘有帝星和星護佑,他們的命格,都是牽連天下大勢的命格。”
“所以若是陛下和娘娘這邊失敗了,命師就會用十數萬人做祭品。”
“隻是這十數萬人,必定不如陛下和娘娘的命格有用,所以陛下和娘娘現在很危險,而我們就是那一線生機。”
劭軒聞言,頗力:“我才不過是個半大孩子,這麽重要的責任,怎麽能讓我擔呢?”
江靜秋瞪了他一眼:“你別扮豬吃老虎,你上有氏一族家主的信,你若沒有幾分本事,怎麽能年紀輕輕就坐上家主之位?”
劭軒收起嬉皮笑臉的神,變得尤為認真:“江姑娘,你和家究竟有什麽關係?”
江靜秋看了他一眼,隨即應聲:“沒關係。”
劭軒將信將疑:“不可能沒關係,你會氏一族的,而且還識得家的信,絕對有某種聯係。”
江靜秋沒有多大反應,隨口一問:“你認為會有什麽聯係?”
劭軒開口,不是詢問,而是陳述:“你是家人。”
江靜秋道:“我姓江。”
劭軒抬頭看向皇城:“如果命師的轉生功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江姑娘你,同樣也用了這個呢?”
“否則,你怎麽會對轉生這麽了解?這是氏一族曆代家主都無法掌握的,包括我也隻是略知皮。”
江靜秋笑了:“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比我笨?”
劭軒張了張口,但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因為他有滿肚子的疑問,而這些疑問,都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問清楚的。
更不是幾句話就能解答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著手於陣法。
正如江姑娘所說,帝後之命數關乎天下時勢,甚至影響到天下蒼生。
若是連帝後都保不住了,何談什麽安定天下?何談什麽以天下為己任的使命?
思及此,劭軒摒棄任何雜念。
他鄭重其事地問:“江姑娘,接下來我們應當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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