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其實被坑的不只是四皇子,還有衛文。
看著坐在自己書房里,一副悠然自得的燕懷涇,衛文氣不打一來,但偏偏卻得窩著火,因為這位的要求,其實聽起來并不過份。
很簡單的一個要求。
“舞兒喜歡飛云樓,我想在燕王府造一座飛云樓,岳父大人不會連這麼一個小小的愿也不讓舞兒達吧!”
小小的愿,這是小小的愿嗎!分明就是無理取鬧,而且這無理取鬧還讓衛文直接想起當初衛月舞未嫁之前的那件事,當時這位世子也是要求量一下飛云樓,之后又要求去照著清荷院建一個。
分明當時就對舞兒有了想法!
想到自己原打算好好捧在手心里養個幾年的兒,最后居然莫名其妙的了燕懷涇的世子妃,而且還是一個不待見的世子妃,衛文額頭上的火叉頭青筋就開始往外暴。
“舞兒呢?讓自己來說!”衛文冷聲道。
之前四皇子己暗示過自己,表示舞兒他帶走了,并且問自己把送到哪里合適,自己想了想覺得還是江南好。
有舞兒的外祖家照顧著,衛文覺得自己也放心。
明明舞兒不在,偏偏燕懷涇居然還拿舞兒說事,怎麼不讓衛文火冒三丈,越看燕懷涇越覺得生氣。
舞兒都不見了,他還好意思上華侯府的門,還表示在照著自己府上的飛云樓建一座,討舞兒的歡心。
“岳父大人要見舞兒?”燕懷涇揚了揚眉,笑容異常的的絢爛。
衛文覺得自己更加的看不順眼了,眼眸幽冷的道:“世子既然拿舞兒說事,自然是要讓舞兒自己來說的,難不,世子打算讓那位林小姐來說不!”
“岳父怎麼說起林小姐了,這事跟林小姐有什麼關系!”燕懷涇慵懶的笑道,仿佛沒聽出衛文話里的嘲諷的意思。
“跟林小姐沒有關系嗎?聽聞你府上的那位林小姐因為跟舞兒吵了一架,離府出走的時候,突然不見了,世子覺得這事跟舞兒有沒有關系?”衛文神不善的道,不管燕懷涇打的什麼意思,他這會就是要問問這件事。
就算這事是莫需有的。
燕懷涇今天如果說這事是因為舞兒的原因,或者話語中有一表示對舞兒的不滿,衛文都覺得自己有權利替自己的兒向燕懷涇討一個公道
“沒關系!”燕懷涇俊的眼眸一閃,微笑道。
這個答案讓衛文愣了一下,他準備了一大段的話,準備扔給燕懷涇,哪料想燕懷涇這麼三個字,倒是把他給噎住了。
“你不會找舞兒的麻煩吧!”好半響衛文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怎麼會,舞兒是我的世子妃,我的世子妃自然不能讓人欺負了去,更不能讓人算計了!”燕懷涇的眸慢慢的變得幽冷起來,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卻莫名的讓衛文覺得不自在起來。
“之前太后的意思,舞兒的確是你唯一的世子妃,但聽聞你和那位林小姐,似乎很不滿意!”
這話衛文一直想問,但偏偏一直沒機會,今天既然有了機會,衛文索也一并問過了。
“聽聞?岳父大人,這聽聞二字可傳是全言,當初還聽聞岳父大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舞兒,還把舞兒棄在外祖家,一棄就是數年,以致于舞兒無才無貌的傳言滿天飛!”燕懷涇笑瞇瞇的道。
衛文有種磨牙的沖,看著燕懷涇俊到極致的臉,越發的覺得四皇子把舞兒劫走是多麼正確的一件事。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
“有區別嗎?”燕懷涇俊眉一挑,頗有幾分懶散的道。
“當初的事,自有我的打算,現在你既然看中飛云樓,就先把舞兒帶來,舞兒若是說喜歡,我自然會讓你帶人去測量 !”衛文覺得自己越和燕懷涇說越生氣。
他今天就是來氣自己的,索也不和他多廢話,直接把問題繞了回來。
衛文肯定舞兒還在四皇子手中,燕懷涇這會怎麼也找不出舞兒來,那任憑他說什麼,都只是一句空話。
不管今天燕懷涇來打的什麼主意,他這里就只有這麼一個條件。
“岳父一定要讓舞兒自己來說?”燕懷涇瞇起了眼睛。
“有舞兒什麼都好說,沒舞兒什麼也不好說!”衛文堅持道,手拿起手邊的一卷書案,意思就是我很忙,沒事你可以回去了。
  “如果這會舞兒就在呢?”燕懷涇笑瞇瞇的道,這會看起來心似乎不錯,眸一片瀲滟。
“如果舞兒在這里,就讓你去量飛云樓!”衛文肯定燕懷涇這會找不出衛月舞來。
“岳父說話可算話!”燕懷涇笑道。
“自然是算話的,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馬難追!”衛文沉著臉道。
“好,既如此,希岳父是真正的大丈夫!”燕懷涇大笑著站起來,手一拍,站在他后的侍衛一溜煙的就往外跑,去請這會還在燕王府馬車上的衛月舞。
侍衛表示力很大,這會站在自家世子后,還不如去找世子妃很。
一看世子就知道世子這會心不好,這不是來看岳父,這分明是來找茬的。
“舞兒在你馬車上?”看著侍衛離開,衛文也愣了一下,臉一變急問道,四皇子那邊出了什麼事不?
“舞兒在我馬車上不是很正常的嗎?難不岳父覺得舞兒不應當出現在我的馬車上,反而應當出現在別人的馬車上!”燕懷涇眸淡淡的道。
“……”這話說的有些扎心,衛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此應答,但又急切的想知道衛月舞的事,頓了頓后,又問道,“不是說舞兒和林小姐吵架嗎?”
“林小姐和舞兒吵了一架,丟的是林小姐,但岳父這里看起來好奇怪,怎麼覺得丟的是舞兒,莫不是岳父這里有什麼?”燕懷涇語帶嘲諷的道。
這些話一句比一句扎心,聽起來似乎沒什麼,但細細品起來,又似乎覺得全是意味。
衛文的心越發的焦急了起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燕懷涇說不定就是虛張聲勢的。
“舞兒和那位林小姐吵了起來,林小姐走了,聽聞燕王府正在四找林小姐,你這會怎麼還有時間陪著舞兒到華侯府來?”衛文平了平氣之后,努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理所當然一些。
手里雖然還拿著案卷,但注意力己經全部落到了燕懷涇的上。
想不聲的打聽況。
偏偏他對面的這位燕王世子可不是那麼好打聽的,燕懷涇今天的確就是來找茬的,這會揚起俊眉,微笑看著衛文不冷不熱的道:“岳父大人說的好奇怪,舞兒才是我的世子妃,林小姐再強勢,現在也不過只是林小姐而己,找自然是為了我們燕地的世家,卻不知道為什麼岳父大人覺得我會棄了自己的世子妃,一心一意的找別的人。”
“人家都說你對那位林小姐極好!”衛文沉著臉道。
“人家是人家,岳父大人以前行軍打仗,得來的況都是道聽途說的嗎!”燕懷涇笑瞇瞇的刺了衛文一下,“岳父大人,你先找個人出來,我一會就讓人跟著你的人過去測量飛云樓!”
居然到這會還沒忘記這茬,衛文覺得自己似乎掉進了燕懷涇挖的坑里了。
如果照往日,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燕懷涇去測量這棟飛云樓的,必竟那里面關系重大,縱然燕懷涇的人不一定發現什麼,但自己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可偏偏自己之前得了消息,知道舞兒在四皇子手中,所以才會答應了燕懷涇的話。
但這話說出來,卻吞不回去。
“等舞兒進來再說!”衛文咬咬牙道,他還是不相信衛月舞現在就跟著燕懷涇一起進的華侯府。
“岳父大人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如此,那就等舞兒過來吧!”燕懷涇冷冷一笑道,衛文越堅持,就表明他越知道。
原本自己就在猜測這事跟衛文有關,否則知道了林小姐的事之后,他就只是不痛不的派了個人過來,問問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林小姐會出府。
之后就再沒派人過來。
如果不和他有關,或者說他不知,怎麼會這麼淡定,現在看起來四皇子劫走衛月舞的事,衛文必然是知道。
燕懷涇覺得自己心沒那麼大,衛月舞縱然是衛文的兒,但現在卻是自己的人,這會居然讓人算計了,他當然不會讓衛文好過。
反正怎麼扎心怎麼來!
“是,等舞兒過來再說!”衛文到現在猶不相信燕懷涇真的把衛月舞帶回去了,四皇子的實力固然弱了一點,但在京城之中藏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況且就算真的找回來,也不可能這麼快。
但是當他看到衛月舞的影出現在書房門口的時候,一時間臉變得蒼白,四皇子那里可是出了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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