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也不是沒試過。
正因為試過,無論是賀擎舟還是盛晚溪,面對余雪晗時,其實是有所顧忌的。
有了制令,這方面的顧忌就會大大減。
“可是,制令需要我們提供傷害過孩子的證據吧?”
盛晚溪并不知道白天的事被賀氏員工各種角度拍了視頻。
余雪晗被雪糕糊臉后瘋狂發飆的言行,正好作為證據。
盛晚溪聽說這樣的視頻,便放下心來。
余雪晗事聊完,賀擎舟問起盛晚溪的歸期。
盛晚溪出發那天說過,最晚,是孩子們開學前一天回來。
現在,離孩子開學還有四天。
盛晚溪認真想了一下,“應該是要到開學前才能趕回來。”
賀擎舟問。
“施工開始后,是不是麻煩事一件接一件?”
盛晚溪是早有心理準備的。
“嗯,這和在公司里坐著做項目方案還是不一樣的。”
“就如你所說的一樣,問題好像天天有,今天解決了一堆,明天又有新一堆,總之,永遠理不完。”
賀擎舟嗯了一聲。
“趙學鋒那邊工作,配合得還行吧。”
“必須得行,他那邊要是不給力,我們這邊就要停工等,等一天,就等于燒一堆鈔票。”
賀擎舟點頭表示同意。
“所以,你們這個項目,其實很冒險,萬一你錯看了趙學鋒,他沒你想像的那麼雷厲風行,或者他后勁不足,你們就要陪著一齊耗。”
盛晚溪道。
“對,幸好,目前來看,我們賭對了。”
“你和趙學鋒,可以說,是互為對方事業上的貴人!”
賀擎舟這話,說得頗為耐人尋味。
盛晚溪笑瞇瞇地看著他。
“我怎麼覺得,隔著屏幕,都是聞見酸味了?”
賀擎舟大方點承認。
“不用覺得,我現在快被自己釀的醋給淹死了!”
盛晚溪倒在床上,抱著枕頭哈哈大笑起來。
賀擎舟咬牙切齒道。
“你還好意思笑呢,最開始,我給你準備那份合作方案,如果你接了,我倆也是互為對方事業的貴人,要是那樣,你可能本不需要跑去西北開拓疆土,現在正舒舒服服在我懷里睡覺呢!”
盛晚溪笑得捧著肚子在床上翻了幾下,然后才坐起來,攏了攏七八糟頭發,收起笑意正經地道。
“賀先生,你點理,你那份合作,哪里是互為貴人,直接就是往我口袋里塞錢。”
“我甚至什麼都不用干,只坐在辦公室里,就能到我前夫延遲幾年才補償給我的經濟補償。這哪里是事業貴人,這直接是賀爺扔給我一個大餡餅,我躺著數錢就行。”
如果真是那樣,高興的就不是盛晚溪,而是盛華興。
才不要白白便宜了那老東西。
賀擎舟其實心里也明白,那份合作案,就是他用錢給盛晚溪打造的一個金籠。
如果真乖乖接了,他和之間,未必是現在這個結果。
因為,他其實也說不準,自己喜歡的,是現在這個鋒利而勇往直前的。
抑或是最開始他以為那個只會吃喝玩樂的那個肆意張揚天真無邪的。
盛晚溪見賀擎舟陷了沉思,以為他還在吃味。
心里雖然好笑,但這樣的男人,也可。
也愿意下嗓音哄哄他。
“賀先生,你也不用這麼沮喪,你忘了?我們接下來還有一個長遠的大合作啊,在我更喜歡的另一個領域,你和我,便是互為對方事業的貴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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