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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這侯門主母我不當了!》第61章 看診

第61章

“夫人,您何不趁著這個機會,親自去查一查表姑娘的底細?”

從與壽堂出來之后,剛走了沒幾步路,竹青就迫不及待地問。

藺云婉問:“查出來又如何?”

竹青一愣。

查出來不妥,世子應該也要維護表姑娘的吧。

藺云婉淡淡地道:“這事老夫人比誰都著急,我就不必費這個勁了。”

竹青還是覺得不甘心。

藺云婉和說:“等查消息的人回來了,你想讓誰不痛快,那還不是三言兩語的事?”

竹青笑了笑:“夫人想得長遠。”

略想了想,便說:“只要有銀子,有的是人拱手送來表姑娘的把柄!”

“銀子……”

確實是個好東西,父親的病,母親的眼睛,都是耗費了很多銀子的事。

藺云婉惦記起母親的眼睛,想著還是要去拜訪一次夏老夫人,盡心催促一番,不能拖到厲七老爺要出京的時候,匆匆忙忙怎麼看得好眼睛?

正想得失神,忽然聽見后有人和說話。

“弟妹,怎麼走得那麼急?”

一看,是陸佳追了出來。

竹青低笑著說:“咱們這個大姑,剛被放出來才半天,又生龍活虎了。”

陸佳雖然沒聽到,可是猜到竹青不會說自己的好話,瞪著眼走過來,要向們發作。

藺云婉直搖頭。

三十歲的人了,還這麼沉不住氣。

陸佳一抿,忍了脾氣,一臉倨傲地和藺云婉說:“你嫁過來得晚,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機會教過你。現在我就要搬走了,不得和你說幾句。你是讀過書的人,自然知道《戒》《訓》上怎麼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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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莫說世子只是看中一個子,他就是養了外室,你這個當正妻的不也得大大方方地把人接進來。”

“老夫人疼你,這回容著你耍人的子,你可別得了意。”

“做人沒有容易的,你上不用侍奉婆母,下不用照顧姑嫂弟妹,嫁到武定侯府來,你就該知足了,別以后小肚腸,攪得家宅不寧。”

藺云婉福:“今日教,日后我等著大姑給我做表率。”

和竹青一起走了。

陸佳還沒聽出什麼來,竹青心思玲瓏,剛走遠就問:“姑有機會給夫人您做表率了嗎?”

藺云婉也不多說,只含糊地道:“姑爺那個子,還怕等不到?”

夏驥養的外室從外地帶來了京城,給夏家置宅子的時候,順便給外室也置了宅子,還就在陸佳眼皮子底下,要不了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了。

竹青思索了一陣子,低聲說著:“夏家才來多久,夫人您連姑爺的子的都了如指掌。您真是心細如發。”

是竹青心細如發才對。

藺云婉和竹青在雨杏閣門前分了手,回到垂堂,陸長弓正在書房里面念書,他實在學得快,三百千千都快學完了。

“我看要不了半年之久,可以提前送你去學塾了。學塾里的先生比我教得好。”

走到廊下,一腳了進去。

陸長弓放下筆,起來作揖:“母親。”又說:“讀書的事,我全聽母親的,不過,兒子一直覺得母親教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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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云婉點點頭,翻看了一下他寫的容,他還作了一首詩,雖然簡單,平仄韻律卻都是對的,用典也不俗。

攥著那一疊紙,道:“長弓,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沒有問過你,你喜歡待在侯府里嗎?”

陸長弓抬頭,看了藺云婉一眼。

他低下頭說:“兒子喜歡。”

藺云婉輕輕放下紙,讓他繼續學自己的,也就走了。

因為府里近日鬧出來的事,中秋過得潦草。

陸老夫人打發出去“退婚”的人,還沒有回來,但是嚴媽媽消失了幾天,卻在過了中秋節之后回來了。

萍葉納悶說:“嚴媽媽從來離不開老夫人,怎麼一走就是幾天?”

藺云婉不知道,也猜不出來,就問:“夏老夫人那邊傳話來了沒有?”

夏家人已經找好了宅子,明日就要搬走,親自過去催了夏老夫人,老太太說已經給厲七老爺寫了信,不過到現在還沒有回信。

等了些日子,不好頻繁催促,但也總是牽掛著。

萍葉搖頭:“還沒有信兒。”

藺云婉不免有些焦灼。

萍葉抱怨道:“世子上次要是帶了厲七老爺過去就好了!這次厲七老爺被貴人耽擱住,都不知道再得空是哪一日的事了!”

“究竟是什麼貴人……”

藺云婉用茶蓋撥弄著茶葉,到底什麼貴人讓夏老夫人守口如瓶,厲七老爺連半日的功夫也難以分出來?

“罷了,拿筆墨過來,我給家里寫封信,讓娘和逸哥兒再耐心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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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葉去拿文房四寶,回來的時候嘀嘀咕咕,說了些擔心藺夫人再度失的話。

信是過了午時送出去的,送消息的丫頭,回頭的時候帶來了郭娘子送來的幾盒香跟一本《香譜》。

中秋藺云婉私下里送了禮過去,這是娘子的回禮。

桃葉在香爐里焚香,笑著說:“好聞,又是娘子調制的新香。”

藺云婉在翻看郭娘子自己編撰的《香譜》,上次聽說藺云婉想學調香,就空先寫了一本,知道藺云婉被事絆住了腳,這回一并打發人送了過來。

“娘子真是用心良苦。”

藺云婉十分

青銅爐子里的香有助眠的作用,熏得昏昏睡,便在小睡中等娘家人回信。

藺府。

管事收了信,念給藺夫人聽,卻不知厲七老爺剛出了宮門,正往這邊趕來。

齊令珩與厲七老爺同乘一輛馬車。

厲七老爺是行走江湖的大夫,格不羈,說話也直來直往:“桓王爺,您這是讓我去給哪位大人看眼睛?草民在宮里住了這些日,現在渾都刺撓,今天實在是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齊令珩微微一笑:“宮里規矩重,辛苦先生了。這位病人是本王的師母,因是陳年舊疾,拖一日恐怕嚴重一日,只好辛苦您立刻跑一趟,酒都給您備好了。”

“等看完了本王師母,那些您都帶回去。”

他挑開簾子,示意對方看隔壁跟著的一輛馬車。

厲七老爺瞪了瞪眼,好大一輛車!

“里面都是酒?”

齊令珩點頭:“都是本王珍藏多年的酒,有汾酒、烏程酒、瓊蘇綠、兒紅……”

“王爺別念了,讓車夫快些!”

厲七老爺哈哈一笑,實在等不及了。

他是個醫癡,沒什麼好,除了喝酒,那些酒名配上“珍藏”兩個字,就是讓他赴湯蹈火也愿意。

厲七老爺忽想起親姐姐的囑托,便隨口一提:“家姐倒是也讓我為一位夫人看眼疾,不過耽擱下了,待看完了這位夫人,王爺索送我過去,省得小民再跑一次。”

“好說。”

齊令珩淡笑應下。

他雖一天潢貴胄之氣,厲七老爺卻覺得,王爺這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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