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想祈福,在家里也……”
陸爭流想勸藺云婉,話還沒說完,便冷冷地說:“大爺是覺得我還不夠丟臉嗎?”
萍葉出來道:“大爺,您也聽一聽外面是怎麼傳咱們的!您要是想留下,先把葛姨娘送走!”
陸爭流了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藺云婉從他邊走過去,他手想抓住,到底是沒敢抓住。
他已經抓不住了。
陸爭流眼睜睜看著藺云婉搬去了陸家庵堂。
萍葉跟桃葉送藺云婉到了庵堂,萍葉就回去了,走的時候代桃葉:“我回去看院子,你可要好好照顧。”
本來也說是出來祈福的,要是帶太多伺候的人,倒像只是做個樣子了。
桃葉說:“你還不放心我。看好院子吧,別讓人翻了的東西。”
萍葉咬牙說:“誰敢的東西,我就和拼了!”
兩個丫鬟話別,藺云婉就在庵堂里的佛像前,開始誦經祈福,有時候也抄佛經,燒給陸家老侯爺。
“老侯爺,當年您替孫子求娶我的時候,我也是敬重您的……”
怎麼都沒想到,會變這個樣子。
與壽堂。
“真的搬去庵堂了?”
陸老夫人眉頭一皺,現在正是風口浪尖的,藺云婉還這麼做,和自請下堂有什麼區別。
嚴媽媽說:“已經過去了,今天院落鎖,都沒回來。看來是要長住了。”
“哪里是為我祈福!這是在打我的臉!”
陸老夫人十分生氣,但是又不能把藺云婉怎麼樣。
嚴媽媽也是沒主意了,便問道:“現在怎麼辦?是去把請回來,還是由著?”
陸老夫人想了半天,無奈地問:“你說誰去請,會回來?”
陸爭流肯定不行的。
嚴媽媽說:“只能是長弓爺了。”
有些日子沒見陸長弓了,陸老夫人這段時間又裝病,這孩子也沒來請安,都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長弓最近在干什麼?”
嚴媽媽說:“長弓爺平常也沒有別的事,不就是讀書嘛。臘月里爺去族學上了幾天學,和同窗、先生們先打過道。聽說回來的時候更發了,想是覺得不如族學的學生,心里著急吧!”
猜了猜,便說:“現在肯定在房里專心讀書。”
“老夫人您現在要見長弓爺?”
陸老夫人抬手說:“先不見。”
都知道生病,忽然就病好能見人了,外面人會怎麼說?
“云婉也正在氣頭上,等外面的人消停了再說吧。”
“對了,別讓長弓一個人去請,到時候讓慶哥兒跟著一起去請他們母親回來。”
“省得外面人還以為慶哥不孝順。”
嚴媽媽低眉說“是”。
想到了慶哥兒送給的湯,心里有些發。
“哎。”
走到外面,看著天上的大雪,十分的郁悶。
這侯府也住了大半輩子了,怎麼越來越不習慣了。
“嚴媽媽,我想見老夫人。”
葛寶兒笑著走過來說話。
嚴媽媽看著,臉不咸不淡的,說:“老夫人才睡下。”
葛寶兒道:“那我明早再來,嚴媽媽您伺候老夫人的時候,別忘了提這一句。”
轉走了。
嚴媽媽看著葛寶兒,冷哼了一聲。
“什麼東西,真是興國公府的嫡嗎?”
看葛寶兒那上不得臺面的明樣子,真不想不信是什麼公府嫡!
“老太太越發糊涂了……”
就憑著個玉佩,真把葛寶兒當個寶了!
嚴媽媽搖頭晃腦地走了,第二天一早進院來伺候的時候,還是說了葛寶兒想過來的事。
到底是老夫人現在看重的人,還是不能瞞著不說的。
“昨晚上老奴剛一出去,姨娘就掐著時間說要過來。我說您睡了,沒讓來。估計也不是什麼要事。”
嚴媽媽道:“您現在‘病’著,依著奴婢看,您誰也不要見了。”
陸老夫人不這麼想。
“這段時間都沒到我跟前來,要是沒事不會說過來的話,讓來吧。”
“說不得有些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要是用不著那玉佩就能讓認回公府,咱們省多事。”
嚴媽媽過去喊了葛寶兒過來。
果然是沒什麼的事,就是請求老夫人:“妾想去庵堂里伺候大。”
陸老夫人和嚴媽媽同時盯著,十分的防備。
葛寶兒很誠懇地道:“大過年的,主母這麼躲去庵堂,實在不像話。妾也知道,一切因我而起,妾要是能勸回,也是一件功德。”
又嘆氣說:“妾的玉佩,大肯定帶走了。那玉佩我最悉了,要是別人見到了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要是能把玉佩給拿回來……”
哦!原來是為了玉佩。
還以為真是開了眼界,知道要勸回主母。
陸老夫人想了想,就同意了:“你是妾室,按道理主母祈福,你是要去跟著伺候的。”
葛寶兒老老實實地聽著。
陸老夫人冷冷地掃了一眼,道:“我警告你,你可別起什麼歪心思。”
“該是你的,順其自然就是你的。你要是敢自作主張多手多,那玉佩你就是拿到了,我也砸碎了!”
葛寶兒嚇到了似的,跪在地上說:“老夫人您放心,妾不敢的!”
陸老夫人嗯了一聲,淡淡地道:“你不作死最好。收拾東西去吧。”
葛寶兒退下后,隨便收拾了幾件服,跟著嚴媽媽去了庵堂。
嚴媽媽是不留在庵堂的,走之前提醒葛寶兒:“姨娘別忘了老夫人的話。”
葛寶兒乖巧的笑著說:“我知道。”
嚴媽媽回了陸家宅,總是覺得不安,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嚴媽媽把葛姨娘送過來了。”
桃葉在佛堂里給藺云婉研墨,聽到外面的靜,出去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藺云婉低著頭,跪坐在團上抄經文,頭都不抬地說:“意料之中。”
都主躲來庵堂了,葛寶兒還能不跟著嗎。
藺云婉和桃葉說:“要是過來伺候,你不用趕。也不用理。”
“是。”
今年藺云婉沒有回門,藺云逸知道姐姐去了庵堂里,直接到陸家庵堂里來了,都沒有去武定侯府。
“姐姐。”
藺云逸眼睛泛紅,年人在姐姐面前藏不住自己的緒,一直攥著拳頭。
“云逸。”
藺云婉放下筆起,走到弟弟面前,眼睛也微紅。
端詳著弟弟的臉,都不管規矩了,手了他。
藺云逸沒有躲,但還是臉紅地說:“姐姐,我已經長大了。”
姐弟要避嫌的,姐姐可不能這麼他了。
藺云婉笑了笑,擰了擰他的臉,說:“和姐姐還說這個。”的手放下的很慢。
“母親還好嗎?”
帶著弟弟去廂房里說話,桃葉在外面看門。
“還好。”
藺云逸聲音低低的。
藺云婉抓住他的手,一點點地收,用破釜沉舟的語氣說:“云逸,我要和你說一件事。”
藺云逸的心猛地一跳,張地問:“姐姐,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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