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你就認定是陸家做的?”
齊令珩知道藺云婉耿耿于懷。
科舉是所有讀書人仕的最佳途徑,錯過一次就要再等三年,換了誰都放不下。
藺云婉確實很篤定。
“陸家竟然把陸長宗也送進鳴山書院,鳴山書院以學風聞名,里面都是真正的讀書人。陸家是什麼門第?”
“陸長宗不學無,都知道他是姨娘養大的。進去了被同窗排斥,那是顯而易見的事。”
冷笑道:“陸家把人送進去,就應該想到會有什麼下場。陸長宗被人黑打了一頓,又不是云逸指使的。還不是陸家做事太讓人瞧不起。要怪只能怪他們陸家自己太無恥!”
最后卻算到了云逸頭上。
“都在鳴山書院用飯,獨獨云逸拉了整整三天,要說沒有人給他下藥,我是不信的。”
藺云婉可咽不下這口氣。
齊令珩瞇著眼道:“可惜書院里的讀書人,都是十多個人同吃同住,到底是誰下的手,實在查不出來。”
最后只能是藺云逸換一間屋子住。
所幸后來也沒有出過事。
“公道自在人心。”
藺云婉輕笑道:“陸家說了興國公府出面又怎麼樣。這筆賬,大家不還是算到了陸長宗的頭上。”
說到興國公府。
齊令珩語氣有些玩味兒:“真沒想到,興國公夫婦竟然認下了陸家的那個妾室。”
也不嫌丟臉。
陸老夫人把葛寶兒丟到興國公府門口,國公府的人把帶去見了興國公夫婦。
最后是興國公夫人認下了兒。
藺云婉淡淡地道:“武定侯府寵妾滅妻的事,現在人盡皆知。興國公家也沒敢明著認了。”
“要不是自己做了太多上不得臺面的事,以興國公府的門第,和興國公夫妻的手腕,就算給人做過妾室,改頭換面變嫡小姐,再嫁出去做正室夫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齊令珩也看不上這種做派。
他搖搖頭道:“自甘墮落。”
藺云婉看不明白,葛寶兒究竟貪武定侯府的什麼。
難道真的看不出來?陸長宗離了這個生母,只會過得更好。有在,陸長宗的人生只會越來越糟糕。
時候不早了。
藺云婉梳完妝,起道:“王爺,我先出去祈福了。”
說是祈福,其實是去見一見常夫人。
齊令珩和一起出門,路上也是隨口一問:“去哪個寺廟?”
“赤象寺。”
夫妻倆都不陌生。
他們就在赤象寺一起坐談過。
藺云婉邊走邊說:“那位常夫人和我母親約的是五天之后在赤象寺相看,但我卻打聽到,常夫人提前了兩天去赤象寺。”
語氣一頓:“據我所知,常夫人并不常去赤象寺。應該是有什麼突然的事。”
藺云婉淡淡地說:“我又聽人說興國公夫人要去赤象寺。您說巧不巧。”
要說們兩人不是要見面,誰信?
這些人的事,齊令珩不興趣,他隨便聽了聽,和藺云婉分別的時候,替正了正帷帽。
他在耳邊說:“云婉,云逸的事,我忘了和你說一個細節。”
“什麼細節?”
藺云婉一臉好奇。
齊令珩低聲道:“云逸被下毒之后,考生們都沉浸在考試的緒里,本來不會注意是誰給云逸下的毒。但他們注意到了,還更加看不起陸長宗。”
藺云婉愣道:“您是說,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有人想幫云逸?”
齊令珩聲音微沉:“陸家兩個孩子都在鳴山書院,但只有次子被排斥,嫡長子卻沒有事。”
“我本來不覺得有什麼,也是忽然才想到這個細節。”
藺云婉還在沉思。
是……長弓嗎?
這也說得通。
齊令珩溫地扶著肩,徐徐道:“不管你認定是誰害了云逸,對也好,錯也罷,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不然也枉費你做我的桓王妃。”
要是這點事,還要氣,他這桓王也是白當了。
藺云婉直勾勾地看著他。
還以為,他想勸做事謹慎點,沒有證據不要輕舉妄。
畢竟葛寶兒的背后是興國公府。
沒想到他是想給撐腰。
齊令珩溫聲催促:“快上馬車吧,我若回的早,到赤象寺去接你。”
藺云婉點頭。
坐上馬車,便不自覺地笑了。
到了赤象寺,故地重游,藺云婉先去了一間偏殿。
“當年……”
帶長弓過來的時候,記得小沙彌說住持在題對聯,讓長弓也幫忙題一幅。
小沙彌說話很好聽,還捐了香油錢。
藺云婉走到偏殿門口,果然看到了當年的那幅墨寶。
“竟然還在。”
抬頭看著舊了的對聯,淡淡一笑。
彈指間,已經快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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