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警察這麼說,被另外一位警察拷著的青年男子很無奈地分辨。
“警察叔叔,我真是冤枉啊,我沒麻醉搶劫,是我朋友。”
“你閉,我沒問你。”警察叔叔瞪了那個青年男子一眼,“妨礙醫生檢查,你罪加一等。”
青年男子只好閉,但是那一臉無奈又無辜的表,看起來倒不似作偽。
顧以安也不敢耽擱,趕把這一行人都帶到了搶救室,讓警察把這個子放到搶救床上之后,仔細地檢查了這個子的生命征,發現一切平穩,完全跟正常人一樣。
這肯定不是被麻醉了。
顧以安想了一下,抬頭問那個青年男子:“是你朋友?說說怎麼回事。”
終于有人肯聽自己解釋了。青年男子一臉激地看著顧以安,趕說道:“醫生是這樣的,我跟我朋友晚上去看電影,看完了,我說坐13路公車回去,他非得要坐16路。我跟說16路繞得遠不聽,我們倆就爭執起來了。誰知道吵了幾句,忽然就直接倒在地上,我怎麼都不醒了。我真沒麻醉啊!”
顧以安點了一下頭,又問:“嗯,那平時脾氣大嗎?經常發脾氣?”
青年男子一臉心有余悸:“那脾氣,簡直就跟碳似的,何止是跟我發脾氣啊,一言不合就要手。您瞧瞧我額頭上這疤,就是上次跟吵架被用盤子砸的。”
顧以安有些無語。稍稍沉默,就看向了拿兩位警察。示意兩人去外面說話。
“是這樣的警察同志,這不是麻醉搶劫,這個孩子也沒有被麻醉……”
“那這怎麼昏迷不醒呢?”警察沒等顧以安說完,就趕問道。
“醫學上這癔癥,屬于是應急心理問題,沒事。”顧以安淡淡地道。
“那這醒不過來怎麼辦呢?”警察皺著眉頭不理解。
顧以安輕輕一笑,“無妨,那是假的。”
接著,顧以安就低聲告訴了警察要怎麼做。
警察聽完,一臉不可思議。
“這樣能行?”
顧以安點頭,“您試試。”
警察還是狐疑著,他又走進了急救室,走到那個孩子邊,很是嚴厲地問道:“他到底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孩子毫無反應。
警察冷聲說道:“不是?不是的話我就把他拷走了。”
孩子還是沒有反應。
警察又高聲說道:“醫生您看,這就是昏迷,沒有一點兒反應,妥妥的麻醉搶劫。現在這種案件頻發,局里要求嚴打,保證人民群眾安全,這小子頂風作案,我看抓進去判個十年以上應該沒問題了。麻煩大夫了,我這就把那小子拷回局里……”
“等等!”
警察還沒說完,那個原本昏迷的孩子就騰地坐了起來,果斷地道:“他是我男朋友,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說完之后,那孩子又騰地倒下,繼續“昏迷”。
這一幕,簡直是讓人嘆為觀止。
剩下的事就不用顧以安出手了,無奈地搖搖頭,要走出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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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一眼就看到了急救室門口站著的一個男人。
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
無數種緒紛至沓來,曾經的好相,那麼多快樂的日子,以及最后,這個人的背叛!
顧以安很小心地調整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可是即便是醫生,也一樣無法真正地完全藏自己的真實緒。
恨這個男人。
恨他。
恨他給了最好的初,卻又狠狠地斬斷了一切,把推到了懸崖邊上,跌深淵無法自拔。
自從昨天聽到景姒說,陸默然回來了,顧以安就知道,他們肯定會面,可是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時間真是最神奇的東西。
不過是短短的五年,從前那個純真的大男生,已經變了如今這個自信從容且充滿魅力的男人。和從前那個總是能被一眼看清楚所有緒的大男生不同,如今這個且魅力十足的男人,他的目已經不是能輕易看清的了。
曾無數次地想象過,再見陸默然,一定會微笑著上前打聲招呼,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同學,然后就轉毫無留地走開。
要讓他知道,他對于來說什麼都不算,也絕對影響不到。
可是真到了這一刻,顧以安還是忍不住恍惚,心臟一一地疼,疼得臉都微微發白。
真的很想快步離開,可是偏偏腳下就像是生了一樣,怎麼都挪不一步。
甚至就連想把目從他上移開,都做不到。
顧以安在心底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怎麼就這麼不爭氣?
而此時,陸默然就站在門口,看著那個被自己寵了很多年,又狠狠地傷了很多年的孩子,拳頭忍不住攥。
比以前更漂亮了,褪去了曾經的那份青和呆傻,變得沉穩冷靜。可是看著這樣的顧以安,陸默然卻如遭電擊。
曾經的那個顧以安,天真開朗,無憂無慮,的笑容極染力,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讓人完全無法抗拒對好,恨不得把一顆心都掏給。而陸默然也最喜歡那快樂的笑容,好像一切的憂愁都跟無關。
而現在,渾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眼神變得凌厲,面無表……再也不是那個呆傻得只知道傻笑的小姑娘了。
而這,都是因為他。
陸默然的抿,他一步步緩緩地走向,最終在距離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安安。”
他的聲音,說不出的沙啞,帶著抑的緒,放在側的手攥得的,青筋暴突。
這個名字,他已經在心底呼喚了足足五年,可一直都沒機會出口。
顧以安的牙關咬,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也真的很想轉逃開。
可是,生生地忍住了。
咬牙關,調面部,給了陸默然一個微笑。
這樣淡漠疏離的笑容,幾乎是剎那間就擊碎了陸默然的心臟,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濃濃的痛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