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雁雪一腳踢開虞昭的手,隨后親眼看著虞昭墜山崖下方的云霧間,瞧見對方那張貌無雙的面容滿是震驚,似是不解為何要如此害人。
冷笑一聲道:“本郡主早就看不慣你了,這下你也算死得其所!”
謝承素趕到山崖邊看去的時候,已經不見虞昭的影。
他作一滯,隨即面容痛苦萬分地扭曲著,此刻臉煞白地捂著口,仿佛心臟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淋漓、慘不忍睹,似在嘲笑他的無能。
為了顧及兄長的安危、母親的,他沒能第一時間救虞昭,如今竟又失去了。
謝承素眼眶猩紅,他站在山崖邊緣,第一次如此失態地跪在了地上:“阿昭!”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說到最后,他已然失聲痛哭,嚨間傳來野一般的嗚咽。
忍冬此刻回頭看了眼,只見山崖邊上已不見太子妃的影,一時不察之下,被棕熊一爪子重重拍向旁邊。
齊雁雪回頭看去,只見那只發瘋的棕熊此刻朝自己沖了過來,頓時花容失,驚聲尖起來。
不料棕熊沖到半路,卻是停了下來,旋即四肢一歪,朝側邊倒去。
其后背,已然被趕來的太子蕭胤一箭穿心。
齊雁雪頓時松了口氣,卻又想起方才推虞昭墜山崖,一時又提起了心。
蕭胤面容冷厲,他作利落地翻下馬,眸了眼山崖邊上的景象。
他送給虞昭的溯還在,卻獨獨不見虞昭。
四皇子蕭桓跟在蕭胤后趕到,他從馬上翻下來,此刻瞧著眼前一片混的景象,不微擰了眉。
忍冬捂著傷勢上前,“撲通”一聲跪在蕭胤面前,眼眶微紅,一時竟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啟稟太子殿下,忍冬護主不力……太子妃、……”
蕭胤面極沉地問道:“怎麼回事?”
齊雁雪面蒼白,素來聽聞西祈太子的威名,此刻搶先答道:“方才太子妃失足墜崖了。”
料想謝承素與自己都是東楚人,應當不會供出自己才對,此刻便撒下了彌天大謊。
蕭胤聽后瞳孔一,他大步流星地上前,走到滿臉頹然的謝承素面前,一把提起對方的領道:“回答孤,原先好好的,為何會墜崖?!”
謝承素毫不介意被蕭胤提著領,他瞥了眼齊雁雪,隨即一字一頓地冰冷道:“郡主害的。”
忍冬此刻干眼淚,自然知道太子妃不能枉死,至要捉住齊雁雪這個真兇,一時在旁邊補充道:“郡主以為我方才沒聽見麼?你先是縱馬撞向太子妃,隨后自己失足墜崖,又讓謝使臣先救你,之后太子妃就不見了,世上怎有你這般惡毒之人!”
此言一出,四皇子蕭桓面冷然地著丹郡主,眼底皆是暴之意:“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
蕭胤此刻松開謝承素,他驟然沉下面,眸間風暴不斷凝聚,瞧著頗為駭人,隨后朝齊雁雪一步步走來。
在他們后,袁瑞和鄭昌祥此刻都未開口,兩人皆是不悅地著丹郡主,只覺此人在西祈境所為,簡直是囂張肆意、無法無天,未免太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了。
齊雁雪眼見這些西祈人滿臉憤怒地著自己,忍不住后退了步:“我推了虞昭又如何,你、你們要做什麼……”
蕭胤一把掐住齊雁雪的脖子,將整個子往高提了起來,大掌用力得很快讓對方面容變豬肝。
齊雁雪此刻完全沒法呼吸,第一次到離死亡如此之近,一時小胡蹬著,目楚楚可憐地看著蕭胤。
片刻后,蕭胤突地松了手,眸著的目毫無溫度。
齊雁雪坐在地上息,捂著脖子重重咳了幾聲,隨即輕聲嘲笑道:“你是西祈太子又如何,還不是不敢殺我。”
蕭胤仿佛聽見了一個笑話般,涼聲反問道:“是麼?”
說罷,他迅速拔出佩劍,在眾人震驚的目中,刀刃瞬間抹了齊雁雪的脖子。
齊雁雪在不敢置信中沒了生息,此刻緩緩倒在地上,眼眸圓睜的模樣有些駭人。
蕭胤冷笑一聲道:“你方才死得太慢了,孤只是不想浪費時辰。”
旋即,他吩咐一旁的袁瑞道:“把的尸剁了,喂狗。”
袁瑞連聲應是,隨即他看了眼側的鄭昌祥,縱使兩人平日里不對付,此刻卻難得齊心協力,抬起齊雁雪的尸離開此地。
接著,蕭胤擰雙眉,眸冷然瞥了眼謝承素,只見對方形容狼狽,此刻坐在地上不曾言語。
蕭胤并未多言,對著謝承素丟下一句“廢”便轉離去,隨即他命忍冬押著謝承素先行收監,免得對方逃回東楚后傳出對西祈不利的消息。
至于蕭胤自己,則是翻上馬,即刻率領東宮侍衛前往山崖下尋人。
他要找到虞昭,好不容易才答應了他重新考慮,他不信會這般離自己而去!
四皇子蕭桓看著這一幕,他面微沉,旋即一同加了尋找虞昭的隊伍,之后還命鄭昌祥調了些人過來。
……
虞昭墜崖的消息傳到了外面,建文帝聽說后增派了許多人手,協助蕭胤共同尋找太子妃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