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抖得跟篩子似的。
霍擎蹲了下來,把大漢翻了過來。在看到那臉的時候,眉頭一蹙,再而用匕首劃拉了尸的左手臂,左手臂上邊紋了一個鷹頭。
“北疆奴?”霍擎略一挑眉。
好歹也在戰場上與那北疆奴打了十年,所以多是有些了解的。
那邊驚魂未定的小公子抖著聲音道:“真、真是北疆奴?!”
霍擎思索了一下,抬頭看向那春紅齒白的小子,冷聲道:“你去縣衙找人,說在這清水鎮黃驪山上遇上了流亡的北疆奴,讓他們派人來搜山。”
“他、他們還有同伙?!”
霍擎看了眼地上的尸:“起碼不會只有一人。”
隨即站了起來,神冷峻:“用外邊的馬車,把這尸送到衙門去。”
小公子看了眼地上的尸,也知道這北疆奴出現在清水鎮是大事。他爹是管這清水鎮的,理不好的話很容易會被牽連。
頓時沒了那等害怕的心,可隨即又道,“這麼大一個尸,我們倆搬……”不。
話還沒說完,霍擎就已經一把扯上大漢的手臂,毫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往林子外拖去。
小公子噤聲,深呼了一口氣,理了理上的服,暗罵自己又沒被咋滴,娘們吧唧的算個屁。
抬起頭,起,松開手,往前才走一步,就直接又了。撿起了地上的樹枝,拄著樹枝往外邊走去……
娘的,差點就沒了貞/,還真的恐怖的!
第46章 提前下山
霍擎把比自己還高大許多的尸拖到了馬車旁, 然后按了小廝的人中。
小廝醒來的時候,一時還沒緩過來,一睜開眼睛就驚慌大喊救命。
看到霍擎旁的尸更是白眼一番, 直接又昏死了過去。
已緩回了三分的小公子踹了他一腳:“安別裝了, 咱們被救了。”
被做安的小廝聞言,閉著的眼皮了,小半會后才睜開了眼睛,往自家主子去。
頓時哭著爬了起來:“公子,你、你沒事吧!?”看到主子上被撕壞的服臉又是一白,聲音抖:“公、公子, 你上的服怎、怎麼回事?”
小公子皮白,所以被捂過的臉和被掐過的脖子都落下了青紫的痕跡。
方才的事那樣的丟臉,自然不可能讓自家的小廝知曉,只道:“小爺能有什麼事, 那大漢不過看小爺穿的是錦,想下來拿去換銀子,好在這位英雄及時趕來救了咱倆。”
說了這話的時候, 小公子心里忐忑的看向一旁的霍擎,還微微眉示意他不要把這事給拆穿。
霍擎面容冷峻,也沒有搭理他的眼神。他還記得前幾日是這小白臉追著阿沅跑。
今日若是知曉喊救命的是這小白臉, 定然會晚一些出來,等嚇得他哭爹喊娘再出手。
但到底是要事要,把尸一把扛到肩膀上, 隨即摔馬車車廂中。
安看著這行云流水的畫面, 嚇得躲到了自家主子的后:“公子,這位英雄是在做什麼?”
小公子涼涼的暼了眼本該護在他前,但卻躲到了他后的安:“躲得可安心?”
安一下反應了過來, 頓時咧心虛訕笑,從主子后走了出來。
小公子看向那力大無窮的男人,咽了咽口水,然后說道:“家父武安縣嚴知府,在下嚴謹,此次多虧英雄搭救,敢問英雄姓名?”
霍擎把尸扔進了馬車中,拍了拍手,回了句:“無名小卒。”隨即轉回看向那小白臉。
“這人上穿的是北疆軍的袍甲,看著像是千夫長,是個小軍,上所佩戴的匕首大刀也皆是北疆軍的兵,且北疆軍的手臂上都有老鷹的紋,這人十有八九就是北疆軍。半年前北疆軍敗北,敗軍四流竄,逃跑到了這清水鎮也不稀奇,但他們不敢一個人逃竄,所以必有同伙,有可能在武安縣的各,也有可能在在這清水鎮黃鸝山其中。你是知縣之子,就轉告你爹,暫時不要讓香客上山,再派人來護保這清心庵。”
嚴小公子默默的把話都記在了心底,同時也在懷疑這男人的份。分析得頭頭是道,決然不可能是什麼無名小卒。
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若是不想說出其份,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霍擎代完后,徑自轉要走。
嚴小公子一愣:“英雄你不和我們一塊去武安縣?”
霍擎腳步一停,“你們去便可,我去清心庵傳話。”
嚴小公子想了想,確實是得要有個人去傳個信。而他去與他爹說這黃鸝山發生的事,他爹肯定會信服,且他又不會趕馬車,安得趕車,也只能是那男人去傳信。
“那英雄留個姓名和住,相救之恩定當重金酬謝!”
霍擎聽到重金酬謝這幾個字,微微挑眉。思索了一晌,隨即轉回了,走了回來,出手:“十兩,救你一命的報酬。”
嚴小公子一怔:“你救了我,我爹定會重金酬謝,十兩會不會太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貞就值十兩?!
十兩這不是侮辱人麼!
霍擎面無表,沉聲道:“就十兩,無拖無欠,我也不需要你的什麼報答。”
聽出了男人的認真,嚴小公子默了默,隨后看向小廝:“把咱的銀子都給這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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