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遇上了氣好了許多的蕓娘,一時沒敢認。等看到旁的小兒, 才敢確定是蕓娘。
沒多久就尋到了繡鋪,來了兩天,都被許娘子給轟走了。
沒想到今日又來了!
阿沅看了眼在服的姑姑, 還有一旁幫忙的大花, 心思復雜。
二花和小花也不出去,就在屋中待著,便是知道阿爹來了, 也沒有跑出去。反倒是因知道阿爹在外邊,都沒有往常的活潑了。
“姑姑,那人一直尋來也不是辦法,我今晚與霍爺說一說,讓他明日過來趕一趕。”阿沅斟酌后才試探。
主要有姑姑的允許,才好讓霍爺手。
蕓娘針線活一頓,思索了片刻,放下了針線活,站了起來:“我出去。”
一聽到阿娘要出去,大花也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連忙抱著阿娘的腰。
“阿娘,別出去。”
蕓娘低下頭,看向大花,知道兒是怕自己會和陳大勝回去,所以才抱著不讓出去的。
蕓娘溫和道:“阿娘不會回去的。”
大花忐忑不安的著阿娘:“可他要是再打阿娘怎麼辦?”
阿沅道:“表姐和許娘子都會幫著你阿娘的,你帶著妹妹們在屋子里邊待著。”
大花還是不肯松手,直到蕓娘讓聽話才肯松手。
兩人出了鋪子。
因門口站著個男人,鋪子里邊也沒有生意,氣得許娘子破口大罵:“什麼東西,當初為了個狐貍拋棄妻,差些打死自己的兒。現在狐貍跑了,后悔了?來找妻了?你說你是長得俊,還是家里有金山銀山,不然哪來的臉覺得蕓娘會和你回去?”
陳大勝在鋪子門口外垂著腦袋,雖然悶聲不吭,但也讓人厭煩至極。
看著老實不會說話的莊稼漢,但就是個人渣!
蕓娘端著一盆水出來,看到門口的人直接就是一潑。
陳大勝瞬間抬起了頭,在看到蕓娘的時候,眼神驀地一亮,也不計較被潑了水。
好在今日天氣冷,下著小雨,街道上沒什麼人,因此沒什麼人注意到這邊。
陳大勝被凍得有些紫,因一盆冷水而冷得發。
“蕓、蕓娘你終于肯見我了……我知道錯了。”
蕓娘眉頭皺,滿臉厭惡之的吐出了一個“滾”字。
“蕓娘我、我真知道錯了,你、你讓大花們出來見見我……”說著便朝著門口喊道:“大花二花,小花,阿爹來了,你們快出來見見阿爹。”
蕓娘憋了多年的委屈瞬間發:“你哪來的臉說是們的爹,們挨挨冷挨欺負的時候,你在哪里?”
“你不僅沒有對們好過,還差點要了大花的命,你配當一個父親嗎?好了,現在人跑了,你倒是來當父親了,你臉呢!”
陳大勝面不堪,心虛道:“蕓娘,以前是我錯了,但我怎麼說都是們的阿爹,我現在也已經真心悔過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跟我回家?”
蕓娘冷笑了一聲:“癡人說夢,我如今吃穿不愁,我是瘋了才會跟著你回那惡心的地方。我今兒個開門見山的和你說,你要是敢來一次,我便花錢雇人打你一頓。”
蕓娘氣勢兇狠,是陳大勝從來沒有見過的,以前在陳家的時候,蕓娘從來就沒有大聲說過話罵過人。
蕓娘的改變讓陳大勝有一瞬間失了神。
在一旁的阿沅接著道:“我現在就去尋霍爺,讓他好好來料理一下這不要臉的。”
說著就往屋子外邊走。
一提起那個打鐵匠,陳大勝臉驀地一變,瞬間慫了。雖然過去了幾個月,但這被打過的臉似乎還在作痛。
“蕓娘,……我下回還會再來的。”說著,慘白著臉,踉蹌的跑開了。
蕓娘呼著氣,朝著門口啐了一聲。
許娘子道:“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呀?都這地步了,竟然還要再來!”
蕓娘也是惱得很,這人一來,鋪子就沒了生意,頓時更是覺得對不起阿沅了。
晚上霍擎來接阿沅時,聽說到今日的事后,與們道:“我請捕快幫忙查看了一下,聽說他在縣城的一戶大戶人家修屋頂,我明日去一趟,去過之后他大概也不敢再來了。”
蕓娘怕外甥婿會把人打殘了,委婉的道:“他怎麼說都是大花他們的父親,別把人打殘了。”
霍擎點頭:“自然不會,我有分寸。”
說了這事后,便接阿沅回去。
又是下雨,又是冬天,天冷得厲害。
但好在手上有一個暖手爐,抱在懷中也暖和了許多。
每回霍擎去接阿沅的時候,都會拿著一個暖手爐過來。暖手爐里邊裝著的是從打鐵鋪里邊裝好的炭火。
因自己男人就是個打鐵匠,所以阿沅也在自己的鋪子擺了暖手爐子。霍爺的手藝加上自己的想法,做出來的暖手爐也好看得很。
雖比不得大鋪子的手爐,但小戶人家的娘子可喜歡了。因此即便冬天,阿沅鋪子的生意也還是有賺的。
出了鋪子走了一小段路后,阿沅抱著手爐,問一旁撐著傘的霍爺:“真的要打陳大勝一頓嗎”
霍擎想了想,隨而道:“看況,若是執迷不悟,便打一頓。若打一頓不行,那就打兩頓。”
阿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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