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怔了下，悶聲點頭。

“嗯。”

“是因為想起車禍了？”

“……對。”

周孟言忽而想起和結婚這麼久以來，他從來沒有試圖了解過這些有關的事。

因為原本的他并不興趣的過去，出了什麼樣的車禍，在阮家過得怎麼樣，原本的他本不care這些。

他只在乎阮煙能給他帶來多利益，有多價值。曾經怎麼樣，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只是不真心的合約夫妻。

難怪曾經會說覺得他不會在意。

男人啞聲道：“如果你心里很悶，想和我說說車禍的事，我聽著。”

阮煙聞言，漸漸覺到鼻尖酸，搖了搖頭：

“我只是很希……那場車禍從來沒有發生過。”

車禍那天晚上，阮云山打算去一個珠寶晚宴，當時阮靈和馮莊去國外度假，阮煙閑在家里發悶，而后就提出想要和他一起去，阮云山就從公司回來接。

晚宴在半山腰的一個山莊，上山的路上，因為遇到一輛違規行駛的大貨車，司機方向盤打得太急，后來就翻車了，造了很嚴重的通事故……

阮煙眼眶發熱，“我有的時候在想是不是因為我……才會有這場車禍的，如果爸爸沒有回家接我，或許本就不會遇上這輛大貨車，爸爸也不會……”

男人抬手用指腹抹去臉頰的淚，看著哭，心覺像是被人用刀劃了一道，“阮煙，這和你沒關系。”

“車禍的確發生了，但和你沒有一點關系，”他起的下，聲道：“不要把責任攬到自己上，知道麼？”

“事已經過去了，不要胡思想，你爸爸肯定也不希你這麼難過，對麼？”

阮煙輕輕點了點頭，靠在他膛泣著，他安著，和說了許多。

不必有負罪而覺得難以釋懷，因為本也是無辜的害者。

過了會兒，終于停下了噎，周孟言俯下臉，無意過的耳垂，無奈而低沉的嗓音落在耳邊：

“哭夠了？”

阮煙也不知話是不是調侃，埋著頭輕輕嗯了聲。男人攬著，嘆了聲氣：

“我算是會到了。”

懵懵然，“什麼……會？”

“沒什麼。”

只是他終于會到原來心得不知所措，是這樣一種覺。

“那現在哭夠了是不是要睡覺了？”

“嗯？”

他的手指輕輕過的眼睛，“已經很腫了，現在哭完更腫了，你想當國家一級保護嗎？”

阮煙：qwq.

“睡吧。”

阮煙覺困倦，闔上眼眸，很快就睡著了，周孟言垂眸看著良久，每一眼都仿佛把的面容在他腦海中重新描摹，帶著心底越來越。

他忽而想起今早滕恒問他的那句話。

其實當時的他，也想問自己——

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喜歡上了阮煙。

-

不知為何，說完了心底的抑的事，聽到了周孟言的安，阮煙覺睡得踏實了很多。

醒來之后，日頭已經快到中午，睜開眼，翻了個，發現旁的人已經不見了，正要坐起，就聽到前頭的落地窗前，傳來很低的男聲：“嗯，我知道了……”

看過去，發現男人模糊的影站在落地窗前。

周孟言正在和江承通電話，說著今早合約的事，通話結束后，他放下手機，轉頭就看到阮煙坐在床上，呆呆向他的方向，有些小迷糊的可。

他走過去。

“吵到你了？”

“沒……”打了個哈欠，就覺到男人在側坐下，回想到今早第一次醒來的時候，自己似乎在他懷中哭得稀里嘩啦來著，面頰微微紅了。

好像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繃不住緒哭了。

也不知道他心里會不會介意，剛才是不是忍著煩躁的心安的。

畢竟周孟言是個緒管理超級好的人，孩子哭哭啼啼，他肯定會覺得很煩吧，還能那樣安，太不容易了。下次一定得管理好自己的緒……

男人看著出神的模樣，“在想什麼。”

立刻搖頭，輕聲問：“我現在是不是睡到很遲了？”

“嗯，可以吃午餐了。”

竟然這麼久。

“現在覺胃口好些，可以吃東西了嗎？”他問。

“嗯，沒那麼難了。”

周孟言問有沒有特別想吃的，阮煙糾結了下，說了想吃牛米，周孟言就讓先起來洗漱，等會兒讓人買回來。

阮煙起，先去洗了個澡，讓自己神一些。

走出浴室后，周孟言放下手機，帶著，去到客廳用餐。

周孟言也點了份一樣的，而后坐在對面。

聞到味道，阮煙覺到食上來了，畢竟昨天真是吐到胃里空空如也。

吸溜著米，周孟言無聲看著能正常進餐，漸漸放下心來，“冰箱里還有份紅糖冰，要嗎？”

“冰？”眼前一亮，“要！”

他給拿了出來，阮煙吃著，想起一事，“對了，隔壁著火的事，現在解決得怎麼樣了？”

“昨天晚上查出來了，是有人故意縱火。”

“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