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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的除夕早晨,阮煙是被家附近的竹聲吵醒的。
意識漸醒后,就覺到腰間搭著一只手,彈不得。
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摟著周孟言,的頭還靠在他的膛上,被他圈外懷中!
阮煙心里咯噔一下,帶著耳都沖上熱度。
他們平時睡覺的姿勢絕對不會這麼親的,如果晚上沒有特別運,他們會各躺一邊,互不打擾,即使運完,也是各睡各的。
完了,不會是自己昨晚睡著睡著,黏到他邊的吧……??
嚇得試圖趕快鉆出來,害怕等他醒來那就尷尬了,誰知回手,剛想逃,就聽到頭頂落下男人未睡醒的喑啞嗓音:
“干什麼。”
阮煙心底嗚呼一聲,臉頰發燙:“那個,我沒印象了……也不知道我怎麼睡著就抱著你了,抱歉……”
想繼續回手,誰知道他把摟得更,淡定道:“是我抱著的你。”
阮煙:“?”
“你……”
周孟言找了個借口解釋,“昨晚太冷了。”
阮煙:?怎麼覺得還好。
過了會兒,孩弱弱問:“那你現在……還冷?”
他仍舊抱著:“冷的。”
阮煙沉思了一會兒,“你是不是發燒了?”
“……”周孟言角無奈勾起,握住的手,“你要不要?”
阮煙的手被帶著了下他的額頭,好像沒有發燒,見他還抱著不放,阮煙想到一事,忽而道:“孟言,你等等,我下床一下。”
男人只好把先放走,阮煙索到沙發上,拿起上面的一個東西,去了隔壁的小書房,五分鐘后,回來了。
躺在床上的周孟言聽到孩走近,而后掀開被子,爬上床,他到的右手,閉著眼下意識握住,誰知開,而后前就放進一個茸茸的熱水袋。
他睜開眼,就看到阮煙盈盈一笑,“給你熱了個熱水袋,你以后晚上也可以抱著,就不會冷啦。”
周孟言:“……”
“我去洗漱啦。”飛快下了床。
周孟言看著懷中的熱水袋,一時間氣笑了。
他家媳婦真是思路清奇。
阮煙洗漱完,比周孟言還早下樓了,今天是除夕,家里大掃除一遍后,都在窗花,春聯,秦錫喜歡過年的氛圍,自己也喜歡布置。
秦錫在客廳剪著窗花,看到阮煙下來,就帶著去廚房用早餐,秦錫在一旁坐下,邊忙著手中的活,邊問:“煙煙喜歡吃芋頭糕還是紅糖年糕呀?”
“我兩個都喜歡的,我外婆都會做。”
“你外婆家是在哪的?”
“蘇城。”
“那還離這近的。”
兩人聊著,周孟言從樓上下來,穿著一休閑的淺灰,看過去面和幾分,他走到餐廳,而后在阮煙對面坐下,秦錫笑看著他:“煙煙喝的是花生湯,你要吃什麼?”
“和一樣吧。”
傭人端上來早餐后,秦錫和阮煙說起一事:“我們家附近那條桃園路,今天好像在搞年貨節,賣了很多年糕糖果,煙煙你想不想去逛逛?好幾天都沒出門了,在家也悶的。”
聽到年糕糖果,阮煙瞬間提起興趣,“好呀。”
“不過我今天忙,不能陪你去,”秦錫看向對面的周孟言,試探問,“要不孟言你今天有空,就陪阮煙去逛逛唄?反正好不容易過年,你也給自己放放假,怎麼樣?”
阮煙愣了下,見著對面沒回應,剛想說沒關系,周孟言就開了口:
“好。”
阮煙:他竟然會答應?!
秦錫抿一笑,“那你們先吃早飯。”
飯后,阮煙就和周孟言出了門。
今天外頭晴空高照,但溫度還是很低,走到門口,阮煙圍了圍巾,周孟言垂眸看著,而后站到面前,幫戴好頭頂的白球帽。
“耳朵遮住?”
“嗯……”
今天穿著一白絨絨的,遠遠過去就像個小雪人,他看著不勾。
而后阮煙挽著他,往前走去,他問:“想走路還是坐車?”
“媽媽說的桃園路離我們家遠嗎?”
“走路十分鐘。”
“那我們還是走路吧。”
“嗯。”
兩人慢悠悠地往前走,阮煙忽而間想起之前在蘇城和男人聊的天,“孟言……”
“怎麼了。”
“你說過你們家之前破產了,房子賣掉了,那現在的老宅,是后來住的?”
“嗯。”
他看向前方,淡聲道:“后來我們家重新做起事業,這是后來買的。”
阮煙點頭,“那爸爸真的好棒,能夠東山再起。”
覺到周孟言陷沉默,阮煙意識到自己竟然提到了令他不開心的事,心中愧疚,一時間也尷尬地不知說些什麼。
男人回過神,低頭就看到阮煙垂著臉,小糾結的模樣,“在想什麼?”
“沒……我好像提到了令你不舒服的事。”
“沒有,我沒有不舒服。”他聲音淡,“如果你想當傾聽者,以后有機會我會和你說。”
點頭一笑,“好。”
走到桃園路的年貨節,這條路竟然搭了一個很大的室場地,里頭像是一個集貨市場,格外熱鬧,今天來得人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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