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鯨:“我能有什麼想法啊,該不會你們企業活讓我出一個指導方針吧,那我去做總經理怎麼樣?”
蔣燃又有點想打的屁了,算了, 直接問:“你想去嗎?”
林鯨愣了愣, 說:“人家是帶小孩子的互驗,我這個大寶寶太大了點吧。”
“沒孩子也可以。”蔣燃說著順勢就躺下了,從背后抱住:“不要怕生,就當一下別的企業氛圍。”
林鯨咕咕濃濃地說了一句:“我考慮考慮吧。”
隔天早上, 林鯨起床的時候蔣燃也醒了,他今天有點事需要早點去公司。
兩人坐在一起吃早餐,林鯨正在給他蛋皮,蔣燃就把那個開放日的對外邀請函發到手機里了,說:“回頭看看。”
林鯨把整顆蛋塞到他里,拿起手機有點糾結,“你怎麼追著讓我去啊。”
蔣燃說:“不是讓你一定要去做什麼事。我的意思,讓你別習慣固定在一個圈子里,多出去走走;不是只有你現在的工作環境就是最好的。”
林鯨眼睛微微睜圓了一點,等他繼續說下去。
他問:“你打定主意要辭職?”
林鯨翹翹腳尖,俏皮地說:“目前是這樣的想法,但如果年后公司要升我做CEO,那就要做別的打算了。”
“……”蔣燃一時無語,抿了口咖啡:“既然是這樣,我現在說說對你這份工作的看法?”
林鯨更是奇怪,怎麼之前從來沒說過,“你對我現在的工作很有意見嗎?”
“說了你不許生氣。只是一些看法,意見稱不上。”
“你說吧。”林鯨放下手里的碗,牢牢盯著他,已經預計到自己很可能會大打擊,不由自主的眼神都變得敵視起來。
蔣燃早看,骨子里還是小孩子的執拗脾氣,面子上乖順謙和,任人唯聽的樣子,實則別人要真說那點兒致命的缺點,就會不高興,生悶氣。
當然,每個人都是這樣的。
不過蔣燃還是說了,“現在這工作發展的前景不算大。不是你的問題,而是整個制度的局限,包括公司不夠重視這部分員工的個人發展,無論多高端的小區,業的服務質量還是在逐年緩慢下降,至沒有一開始的盡職和工作熱了,這一點你承認吧?”
林鯨手指摳摳,聲音細小地說:“也沒有吧……”
蔣燃了然地勾了下角:“回答的不夠自信。”
“……”
“還有你現在的頂頭上司。聽爸說過他在公司里有點背景,我和他接過幾次,這個人的能力和格局,應該不是可以帶著員工一起發展和進步的,只是個會混職場的老油條;所以,辭職是好事。”
他這個人吧,看著溫的,但有的時候說起來話是一點不留面的,綿里藏針。
還好還好,林鯨輸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口,沒說。
“嗯,你說的有道理。”笑著吧咖啡杯往他手邊推一推,討好的意味很明顯。
蔣燃覷了一眼,并不領這份討好。
“再說說你。”
“啊?”林鯨傻眼了。
“我們結婚之前,你只是把這當一份工作,每天工作八到十個小時結束。但是婚后,或許是家和辦公室在一個地方,你就分不清生活和工作了,每次出了這個家門,臉上就擺出一副虛假的職業笑,快把工作當命了。”
林鯨被人說穿,臉上果然開始出現難。
蔣燃的語氣有著超乎尋常的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嚴肅,“我們結婚半年,除了你的閨我沒見過你和哪個朋友出去過。活范圍只有辦公室和家這一個閉環,最高紀錄是半個月沒有出過小區。”
林鯨震驚之余,尖銳地反問:“你監視我?”
蔣燃淡定地說:“你可以稱之為合理的關心。”
“好吧,你繼續說。”
蔣燃放了點語氣:“太宅不是一件好事,年輕人應該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接新鮮的事和各種人。總而言之,是別把自己套死在一個圈子里。”
林鯨忍不住說:“誰說我接不到新鮮的東西?我看新聞,看公眾號,刷社件,看最新的各種社會研究,我思想超級獨立前衛的好吧?”
“你是活在虛擬世界的?”蔣燃說:“網絡也只是一個小圈子,能給你的有限,別太滿足。”
“……”
有些問題林鯨是承認的,但是被蔣燃這麼直白地說出來,覺得自己太沒面子,過了會兒賭氣問他:“你是覺得我沒見識?”
“這什麼話?”蔣燃眉心微皺,帶著斥責的口吻,沉寂幾秒,“每個人天生下來就是一張白紙,需要后天汲取容才變得富。有些知識是我先知道,再教給你;而有些是你先知道,再教給我。通和社,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林鯨沒話了,但一雙杏眼圓睜將不爽暴無,定定看著他,“那我也可以說你的缺點嗎?”
“當然。”他維持著一貫的表,“互相提意見有助改進。”
林鯨也不留面地說:“我沒說辭職的時候,你就什麼意見都不提。我要辭職了,你的意見就都出來了。你這個人太圓了,簡直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在公司也是這樣和稀泥的嗎?”
蔣燃認真聽完,沒有要生氣的樣子,不咸不淡地解釋:“工作很多問題我也是跟你一起生活后,和你一起慢慢發現的。之前不說,是基于兩人相的和諧為前提,我首先希你能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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