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鯨,又說了句:“今天你兒媳婦也來啦。”
林鯨滿腦袋問號。
老爸整日躺在病床上無聊又苦悶,有人逗趣也是不錯的,便順著說:“對啊,忙得很還不忘來看我,太了。”
護士聽出這話的怪氣來,連忙說:“年輕人都忙的啊,你要諒哦。你兒子天天來看你也是一樣的。”
林海生:“諒,諒。”
林鯨沒拆穿老爸,恨恨地開香蕉皮咬了一大口。護士量完了溫,又叮囑了幾句,很快走了出去。
蔣燃給老爸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柜上,然后走到林鯨邊坐下來。
老爸瞧著兒塞滿香蕉,鼓起來像條河豚一樣的臉頰,“兒媳婦,香蕉不是給我買的嗎?”
林鯨把整個水果籃都拎過去,塞給他,問:“幾天不見,我就了你兒媳婦了?”
老爸的偏心不加掩飾:“你要真是,我就算讓我兒子打一輩子也不娶你。”
“……不想理你。”
坐回去的時候對上蔣燃的目,而他手里也拿著一香蕉,已經吃了一半,而放在茶幾上的沒有了,他把吃剩下的拿走了。
林鯨小聲囁嚅著:“你怎麼吃我剩下的?我買了好多啊 。”
蔣燃挑眉:“我以為你不吃了,浪費。”
兩口子同喝一杯水的事兒也是常有的,畢竟接吻都接過了,床也上了不知道多次,可剩下的食……稍微有點潔癖的人都不會接。
林鯨躊躇了會兒,問:“你天天過來,最近不忙嗎?”
蔣燃把香蕉吃完,“爸不便,一個人在醫院很容易神頹靡,我出點時間過來也不是太大問題。”
就他會做人,反倒顯得豬狗不如!
林鯨沒良心的嘀咕:“大家都是社畜,我怎麼就不出時間吧。”
蔣燃想了想,給出中肯的答案:“可能因為我是老板,和你不太一樣?”
“……”林鯨撈起手邊的毯扔到他腦袋上,這人太討厭了。
蔣燃將薄毯扯下,又撥弄了下被的頭發,疊整齊,然后蓋在穿著子的上。
“……”
他的好脾氣簡直無堅不摧,讓林鯨實在無可奈何,想起在樓下見到蔣誠華的事,“我在樓下看見你爸爸了。”
蔣燃眉心擰了下,有些繃地看著,“說什麼了?”
“就隨便說了幾句不輕不重的話,沒什麼的。”手搭在膝蓋上,手指了幾下,有些局促。
蔣燃看表無恙,開口:“兩家長輩要接,我們一味阻攔也不切實際。不過我保證,那邊的事不會再來煩你。”
為防止老爸聽見,林鯨用極小的聲音回復:“你知道我在乎的一向不是這個。”
蔣燃很默契地答:“嗯,我知道。”
晚飯時間老媽過來了,和他們商量老爸出院的時間,醫生說傷養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家修養;林海生頓時兩眼放,若不是顧念著一條廢,他簡直想下床來蹦跶一圈。
出院是好事,林鯨立馬舉手:“公司這個周六做活,要加班的。如果老爸要在那天出院的話我可能來不了了。”
老媽說:“那就安排周日唄,多一天一天無所謂的。”
老爸苦哈哈地說:“我有所謂啊。”
施季玲嘆息:“其實你在醫院呆著,有吃有喝,還有人伺候你,我也落得輕松的。”
老爸覺終是錯付了,果然久病床前無孝子。
但這的確涉及到一個現實的問題,老爸回了家之后,大家都是要上班的,一個人在家是很孤單,人也會待傻。
施季玲心中猶豫,在想要不要讓兒回家住一段時間幫忙,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但又怕蔣燃不同意,畢竟這是把小兩口分開的事兒。
最后媽媽還是決定算了,堅決不打擾年輕人的生活。
沒想到吃飯的時候蔣燃卻主提出,“媽,如果方便的話,我和鯨鯨這段時間可以搬去橋湖花園住,可以幫忙照顧爸。他行不便,您一個人太累了。”
施季玲抬頭看蔣燃,簡直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
周日林海生回家,晚上小姨一家也過來了,慶祝他出院。
家宴結束,媽媽早早把老爸推進房間休息,廚房便留給兩人打掃,忙到快十點才結束,林鯨直接累癱,躺在沙發上玩手機,蔣燃先去洗澡,出來后又催促林鯨去洗。
林鯨這才慢慢吞吞地去沖了澡,回到房間,蔣燃穿著睡靠坐在床頭,拿著的ipad在看,端正而矜持的坐姿,宛如一個賢良淑德的小媳婦。
這個房間比他們在溪平院的臥室小太多,小到一把椅子都充滿了存在,更何況他那麼一個大活人,林鯨坐在梳妝臺前護,時不時就能從鏡子里瞄他。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睡,純棉的白恤和灰睡,出的肢瘦長而骨,薄衾蓋著小腹,腳踝在外面,林鯨第一次意識到,怪不到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腳踝癖,原來男人的腳踝也這樣好看。
想太多臉蛋都跟著躁,拍華的時候用了點力,“啪啪”兩下,響徹房間。
蔣燃不由側眸看過來,差點以為在自扇掌,“怎麼打自己?”
林鯨從鏡子里和他對視,眼神十分用力:“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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